“不惜一切代价抓住他们!”
周欢的声音不是之前的妩媚,而是宛如寒冰, 似乎真的要不惜一切代价留住他们一样。
韩泽心中暗骂一声。
果然,他刚才想的没错,那封信的确是有问题。
他并不知晓那信中写的是什么内容,知是在看到那名弟子之后,心中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现在看来,很想让他的感觉并没有出错。
他先前去合欢宗禁地的事情已经败露了, 就是有人送了这封信。
而这个送信之人很有可能就是幕后主使!
韩泽猛然爆发出极限速度,顾景言一下子就被韩泽给一把拽了出去,没等他反应过来, 韩泽便反手在他背后一拍,一口鲜血就这么坑的出来,正好喷在自己的天魔衣上。
符文流动, 隐隐形成了一个保护阵法。
以前韩泽在追他和玉轩白的时候,曾经见识过韩泽的速度, 但和现在比起来, 绝对是小巫见大巫。
顾景言实在不明白, 身后究竟有什么会让韩泽有这种如临大敌的表现?
分明刚才他对合欢宗还是一副不屑的态度,现在这样实在是太过奇怪。
顾景言一边吐着血,一边被韩泽拉着往外跑,不知跑了多久他们方才停下来。
再看看自己身处的地方, 已然出了他们先前所待着的红配绿的世界。
“还好本座速度够快,不然的话让他们缠上可就麻烦了。”
“合欢宗里面到底有什么,竟然让你如此投鼠忌器?”
顾景言这血已经吐得差不多了,天魔衣上面的阵法隐隐已经超了负荷,如果此时在顾景言身体内的天魔毒有意识的话定会破口大骂。
换做其他人止血还来不及, 哪有像他这样逼着自己吐血。
而且还用这些来催动他们天魔族的阵法,薅羊毛也不带这么薅的!
顾景言还以为是发作时间已经过去,断然不知,在自己没有服用解药的情况下,这天魔毒已然想要罢工。
当然,这件事不重要。
“倒不是投鼠忌器。”
听着顾景言的问题,韩泽的脸色有些奇怪,用眼神瞥了瞥顾景言,刚张开口,又闭了起来。
“嗯?”
“你也知道这合欢宗的名声不是很好。”
“所以。”
“而之前他们合欢宗和本座极道有所过节,本座极道险些将其灭宗成极道的护城。”
“……这个也有所耳闻。”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
韩泽叹了一口气,在顾景言疑惑的眼神之中,开口说道,“本座出手向来没有遗漏,唯独这合欢宗是个例外,并非因为这合欢宗内有本座熟识,而是他们有一绝技,名为天魔舞。”
“天魔舞?”
顾景言听到这个名字,一下子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也就是说和你有关系。”
“差不多吧,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
韩泽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合欢宗的那一帮傻子整日里拿着这个当做什么高深的功法,本座实在是懒得和他们计较,总归都是同源所出,真的要打起来的话,也麻烦的很,不如就放他们一把,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倒是让顾景言有些惊讶,在韩泽口中这天魔族之物一向有着不错的评价,如今却得了一个嫌弃的表情,不应该啊!
想了想,顾景言心中突然有了一个猜测。
“所谓天魔舞,该不会是用来求偶的吧?”
求偶的吧——
这四个字让韩泽顿时石化,慢慢转头,满是控诉的看着顾景言。
顾景言被这眼神给吓了一大跳,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自己竟然猜对了。
这玩意儿可真是求偶的东西!
也难怪韩泽会是这种表情了。
不过,就算是用来求偶,韩泽也不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呀。
顾景言还是不理解,到时一旁的鬼一听见,脸上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属下以前在当伙计之前曾经听说过,动物交配求偶之时会释放出什么催情之物,有助于交配,该不会这天魔舞也是同样的东西吧?”
“是这样吗?”
顾景言转头看看鬼一又把头转回来,正好对上了韩泽那要杀人的眼神。
“鬼一!”
“属下在,道主有何吩咐?”
“本座记得先前曾经传过你一部闭口禅的功法,你可还曾记得?”
“欸?道主说的可是我们先前攻打一个魔佛宗派缴纳的功法典籍?”
“正是。”
“属下记得,如果道主没有记错的话,这东西应该还在属下的储物戒指当中,道主你要用?”
“不是本座要用。”韩泽的笑容突然和善起来,“本座一向记性不太好,但是刚才本座突然想起来,这部功法之中有一绝妙之处,很适合你来研习,总用你也停在这瓶颈之上许久,不如研习一下,说不定能找到突破的机会。”
鬼·前几天刚刚才突破·一:“……”
“怎么你不满意本座的决定?”
“属下不敢。”鬼一摇了摇头,纵使自己并不想修炼这所谓的磨合功法,但是既然主子吩咐,那自己修炼一下,也没有什么关系。
“那你还不赶紧去!”
韩泽最烦这种磨磨唧唧的人,鬼一偏偏还在自己眼前晃悠,要不是现在人手不足,他现在真的想把鬼一给宰掉!
“属下……”
“又有什么问题?”
“道主忘记了,属下不太认得字,而那本功法上面可都是梵文啊。”
韩泽:“……”
“行了行了,你们道主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先退下吧,这件事日后再说。”
顾景言看着韩泽这一副如若雷劈的表情,险些一下子笑了出来,挥了挥手,示意鬼一退下。
鬼一不明所以,不过见到夫人发话,也只得点了点头。
并且很是贴心的将想要趁这个机会和自家主上夫人套套近乎的鬼二三四一并给带走,收获了三个要杀人的眼神之后,还在心中感叹,她果然是个好老大,碰到这个事情也不忘领着自家的小弟避难。
没办法,现在世道艰难,极道不景气,也只能由他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前伙计顶上了。
唉。╯^╰
在场又只剩下了顾景言和韩泽两人。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解释一下?”
顾景言不想在先前的事情上往韩泽的心上扎刀,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询问在合欢宗的事情。
当时他都有些气蒙了,也就没有顾得询问。
什么叫做以免他做出什么放荡的事情,所以才找这些美人给他做榜样,让他引以为戒!而且因为某种辣眼睛的缘由这四位美人没有做出一点点出格的事情,就让他做成了反面案例。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且不说这里面有没有逻辑所在。
最重要的一点。
他什么时候是喜欢那些乱七八糟事情放荡不羁的人了?
能不能不要随随便便的就在脑海中给他加人设呀!
这不多给钱的好不好!
“本座要说的事情,已经在那里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韩泽一脸冷傲的看着顾景言,丝毫没有通融的意味。
见顾景言不太明白的样子,韩泽决定把话说得重一点,让顾景言明白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也顺便好倒打一耙,最好是能让他一并忘了自己之前答应的事情。
“你不要装作没有听见,或者是已经忘了听不懂来搪塞本座,话本座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又有那些个美人,为你引以为戒,希望你自此以后好自为之!”
“呵,我,我好自为之。”
顾景言简直要被韩泽给气笑了,“那还请魔君大人你好好跟我说道说道,我到底哪里放浪了?让魔君大人你竟然有如此结论!”
“你竟然让本座说这东西,不是放浪又是什么呢?”
想起先前顾景言的表现,韩泽脸红了红,没想到到现在顾景言还不知道收敛,还妄想让他再回顾一下之前的事情。
这个男人当真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吗?
呵,撩火的男人!
若是他身上的暗伤已然好全,他哪容得顾景言在他面前如此放肆,早就用实际行动来告诉顾景言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收起你脑子里的那些黄色废料。”
顾景言现在一看韩泽的这个表情,就知道韩泽心中所想,脸上一片木然。
“你怎么和本座说话呢!”韩泽不满地看着顾景言,现在顾景言愈发的没大没小,竟然敢跟他大呼小叫!
“我就——唔!”
说这话,顾景言突然抬手捂了捂自己的腰腹,不自觉的从口中现出一丝呻.吟。
“顾顾你怎么了?”
韩泽注意到了顾景言不对劲的地方,上前一把将人揽在自己的怀里,正准备检查一番,却发现怀中的人的身体意外的烫人。
“修道中人也会生病?”
韩泽先是一愣,心中不知为何,一下子冒出了这个念头。
顾景言不知韩泽此时已经神游天外,只觉得自己腰腹处一阵灼热,不一会便到达了一种难以忍受的痛感。
顿时脑海中显现出了一个物件。
先前的那道锁链!
顾景言还记得那条锁链徘徊的地方这是他的腰腹处,除此之外,手腕脚腕上也出现了同样的感觉。
顾景言愈发肯定。
想着,也不顾韩泽在场,一把将自己的衣服扯开,随手扯开了天魔衣,见灼热感丝毫不减,便又伸手去扯里面的衣服。
几乎是瞬间便裸露胸膛腰腹!
韩泽:“!!!”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本,本座不不不会随便屈服于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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