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今儿也没怎么吃饭,原本以为这么多的吃食摆着,他能一块吃点。
哪里想到这臭丫头全然没有给他吃的意思嘛,一碗碗的往嘴里送,就连那小竹筒装的碧梗米,都吃的一颗不剩。
昨晚就把她累成这样了吗?
康熙略略眯眼,唇边泛起笑意。
感受到万岁爷宠溺的眼神,容歆下意识将最后一只驼掌往自个儿面前扒拉了一下。
“朕不抢。”
康熙眼下心里头甜津津的呢,对容歆更是好声好气。
只不过这样的康熙实在叫人难以适应,容歆吧唧吧唧啃完驼掌,这里头真真儿是满满的胶原蛋白。
吃饱喝足之后,容歆倒了杯酥油茶喝完,再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这便算是用完晚膳了。
“吃饱了?”
容歆重重颔首,她站起身。
“臣妾先回去了。”
“回哪去?”
这话问的,自然是回自个儿的营帐去啊。
“不必回去了,省的待会还要过来。”
康熙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臣妾……”
这里里外外站着十几个伺候的人呢,容歆压低了声音,凑到康熙耳边。
“臣妾身子受不住,万岁爷不然换个人?”
“朕知道你很累,这不是正打算招呼人给你放松放松。平妃以为朕在说什么?”
比起容歆的小心翼翼,康熙说话的声音可大多了。
“朕可没有往那方面想。”
康熙挑眉。
哪方面?在场伺候的人哪个心里想不到,他们全都低下头憋笑。
容歆羞的憋红了脸,“臣妾不需要按摩,还是先回去吧。”
说完,不等康熙阻拦,她便飞快的跑了。
康熙望着容歆匆匆离去的背影,笑意更浓了些。
这丫头平日里头瞧着胆子大,实则是个一招惹便脸红的姑娘罢了。
回想起容歆昨晚的模样,康熙便不自觉靠在了椅背上,就连眉梢都挂着笑意。食髓知味大抵便是这样了。
————
“主子,您回来了。”
绿雾和绿丝两个一脸诧异望着容歆,她们两个昨晚上送容歆去康熙营帐后便回来休息了。
因为那边迟迟没有打发人过来喊她们,故而她们就没去。
瞧见容歆脸蛋红红的,两个丫头一时很是担忧。
“主子,出什么事了?”
“没事。”
容歆摇头,趴着躺在软榻上,瓮声瓮气开口。
“给我捏捏腰。”
“是。”
绿丝乖巧颔首,伸手不过碰了两下,容歆便叫唤起来。
“怎么了?”
“疼。”容歆疼的龇牙咧嘴,等到绿丝掀开衣摆一瞧,却发觉身上有不少青青紫紫的於痕。
这是上哪挨打了吗?
绿丝脸色巨变,担心的声音都在抖。
“万岁爷打您了?”
容歆无奈摇头,这些伤……康熙昨晚说的那些下流话在耳边萦绕不绝,容歆耳根子又红的滴血了。
“主子,您的耳朵好红呀。”
“不是万岁爷打的,只是意外。”容歆轻声解释,随即抿唇动了动手指,示意如兰过来按。
如兰毕竟是宫中老人了,这些於痕是怎么回事,她一眼便瞧明白了。
她面上也略过一丝不好意思,轻声道。
“不碍事的,主子这个伤痕的确多了些,奴才去拿桃仁胶过来擦一擦不多时也就消了。”
“可是主子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
绿丝单纯,她搞不明白,好端端的人为什么身上突然多了这么多青紫於痕。
“好了,主子都说没事你老问个什么劲。”
绿雾一把拉过绿丝,被如兰这么一笑,绿雾心里头也全明白了。
绿丝咬唇,乖巧的哦了一声。
如兰给容歆按摩完,容歆方才洗了澡自顾自躺到了自个儿床上。
龙床再怎么舒适柔软,终究还是比不上自己这张小床啊。
容歆感叹般叹出一口气,绿雾却掀开帘子露出半个脑袋来。
“你吓我一跳,做什么。”
容歆皱眉,绿雾的笑容怎么如此的不怀好意。
“奴才有话要问主子。”
绿雾掀开帘子坐到床边,笑里头还带了几分羞涩。
“什么话?”
“主子昨晚,是不是真的……”
容歆没有真正侍寝的事,只有绿丝绿雾两个贴身宫女晓得。
“你这丫头,还没出阁是怎么看出来的。”
容歆的话便是默认了,绿雾乐得拍手,随即绿丝也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极为兴奋的说了句太好啦!
“你们两个真真儿是要吓死我才满意。”
容歆被绿丝吓得面色煞白。
两个宫女全都挤上了容歆的小床,一个两个比容歆本人还兴奋。
“那从今往后主子便是真正的女人了。”
“我是不是真正的女人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容歆摇摇头,她侍寝不过是尽后妃义务罢了。
绿雾和绿丝两个相视一笑,全都捂起了嘴不知在害羞个什么劲。
“你们两个再笑,我便找两个侍卫把你们两个嫁出去,让你们也做女人如何?”
容歆见她们两个笑得这么高兴,遂说这些话吓唬她们。
“我可不去。”
绿雾正儿八经摇摇头。
“奴才答应四奶奶要一辈子照顾主子。”
“哪有不嫁人的道理,我也不能耽误了你呀。”
这两个丫头还比容歆大几岁,再有两年就一十五了。
但是看绿雾这坚定的神情,这丫头似乎真的下定决心不嫁人了。
“怎么能叫耽误呢,苏麻喇姑不也是一辈子没嫁人吗?”
这话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奴才就留在宫里头和主子过一辈子,保证没人欺负您。”
“我可是要嫁人的,叫绿雾一个人陪着主子吧。”
绿丝却摇了摇脑袋,煞有其事握起拳头憧憬到。
“奴才日后想找一个样貌堂堂的男子汉,高高兴兴的嫁过去做夫人呢。”
做不做夫人的都不打紧,重点是找到一个自己爱的。
绿丝进宫这么多年,却也还是个憧憬爱情的小姑娘。
“还做夫人,你这脑子账本都瞧不明白,执掌中馈那是万万不能的。”
绿雾直接伸手敲了绿丝脑袋一下,打破了她的幻想。
“主子也不懂,还不是马上要做皇后了。”
绿丝撇撇嘴,小声埋怨。
做皇后?容歆听罢,只觉得头皮发麻。
“快别说这个,我一听心里头就紧张。”
她哪能做得好皇后啊,真希望皇贵妃姐姐可以一辈子帮衬着就好了。
“主子您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皇后的位置不知有多少人想坐呢。”
绿丝轻笑,说来说去又拐到自己身上。
“到时候我身为皇后的一等宫女,定然能找个好人家吧。”
——————————
一、
自打容歆骂完德妃后,她便一直没出营帐。
荣妃想了想,还是决定过来瞧瞧。她不想叫德妃真的因此怨恨上了容歆,那对容歆来说也是个麻烦。
“荣妃姐姐,是你啊。”
德妃从前哭哭啼啼时,旁人或多或少都会过来劝说。
可这回都一天一夜了,只有荣妃一个人过来,她这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瞧你,眼睛都哭肿了。”
荣妃走到德妃身边,用帕子帮她擦眼泪。
“都过去一天了,怎么还在哭呢,别的不说,你这身子也受不住呀。”
德妃原是已经没哭了的,不过是瞧见荣妃来了,方才堪堪落下两滴泪。
“多谢荣妃姐姐关心。”
德妃听话的点头,倒也真的听劝的没哭了。
“昨儿平妃说的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那孩子年纪小,你这个做姐姐的可千万别记仇。”
德妃就知道荣妃是为着容歆来的,她低眸,泛起一丝无奈的苦笑。
“其实这一天我也反省了自个儿,的确不该这般小心眼。”
荣妃听到德妃这么说,下意识松了口气。
“我不该这么小心眼,也不该对胤禛说那样的话。如今闹得大家都容不下我,实在是我自个儿的错。”
德妃说的极为走心。
“没有人容不下你,都是十几年的姐妹,别想这么多。”
荣妃见德妃说的如此可怜,一时颇有几分心疼。
她本就生的弱柳扶风,惹人怜爱的。
“只要诸位姐妹没有真的同我恼了,我心里头才能放心。”
德妃轻声道,却突然脸色微变,随即拿帕子捂住了嘴。
芰荷赶紧走上前,给德妃送来用以呕吐的银盆。
荣妃下意识往后倒了倒,她蹙眉,却只听到德妃干呕了两声,并没真的吐出来。
“主子,您这些天一直干呕,还是叫太医来瞧瞧吧。”
芰荷的话叫荣妃动了动眉头,“该不会是又怀了吧。”
德妃可以称得上是后宫中最容易怀孕的体质了,这去年刚又生了个公主,算起来已经两个皇子两个公主了。
瞧她的样子,好像又怀了啊。
但是最近两三个月,她都没有侍寝。
“你的月信可来了?”
“我们家主子的月信素来不准的。”
芰荷轻轻摇头。
德妃抿唇,极为柔弱摇头。
“本宫怎么可能又怀上呢。”
“不管有没有,找个太医来瞧瞧才是正理。”
荣妃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容歆刚跟德妃起了争执,这德妃就有了身孕。
日后德妃该不会报复回去吧。
“不用找的。”德妃还是摇头,“只是这几日没休息好罢了。”
“你说了不算,若当真有孕却没查出来,那就是大事。”
荣妃坚持要去请太医,否则要是德妃真耽误出什么事来了,来日追责,岂非还要怪容歆骂了她?
荣妃好歹也是宫里头资历最深的老人了,她当下便决定请太医来,德妃再不情愿也只能勉强应下。
陈太医把脉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下了结论。
“恭喜德妃娘娘,您又有喜了。”
德妃诧异捂唇,她这一年来可不算得宠。侍寝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起来,居然又怀上了。
“正好是三个月。”
荣妃心里头情绪复杂,然面上仍旧摆出一副极为高兴的样子来。
“你看,我说还是要找太医瞧瞧吧。否则你这么耽误下去影响了胎气可就不好了。”
德妃一脸感恩望着荣妃,她看上去倒像是完全不知情的。
“是,多谢荣妃姐姐提醒。否则我真要稀里糊涂的这么耽误下去了。”
德妃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适才还有些伤心的神情彼时只剩下了幸福和满足。
在后宫,虽说出身和资历比什么都重要,但德妃这么能生的却也极为可贵。她单凭孩子便能稳稳的立足了,母凭子贵古来有之。
众人得知德妃有孕,皆十分诧异。
容歆更是瞪大了双眸,“她不会报复我吧。”
“她敢?”
宜妃皱眉,随即拿团扇打了打容歆的肚子。
“你也真是的,好歹侍寝四五年了吧,肚子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实在不争气。不像她,有福气的很。”
宜妃这个人说话就是这样,戳了人家的痛点都浑然不觉。
惠妃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说的过分了。
“对不住啊小容歆,姐姐不是这个意思。”
宜妃赶忙回过头来又解释。
“不打紧的。”容歆倒是不伤心,毕竟在外人看来她的确已经侍寝很多年没有孩子了。
康熙迟迟没立她为皇后也正是因为这个,四五年没有孩子,就连皇太后都担心她是不是不能生。
故而宜妃说这样的话站在正常人的角度上看,其实是很难听的。
“你别因为宜妃胡说八道伤心,也别怕德妃会把你怎么样。”
惠妃素来沉默寡言,却是最会安抚人的,常常是一针见血。
“宜妃姐姐刀子嘴豆腐心,我怎么会因为这么点小事跟她生气呢。”
容歆笑着拉住宜妃的手,她真正担心的是德妃。
德妃当年都能对四阿哥下手,眼下还不知能做出什么事出来呢。
“她就更不必怕了,你什么出身她是什么出身?”
惠妃这话说的很是直白。
容歆眨巴眨巴眼睛,还能这么说话的吗?
“更何况,你有孝庄文太后的懿旨,将来要做皇后的人。”
惠妃的话叫容歆莫名多了几分底气。
“除非她也不想好过,否则实在没必须要同你起冲突。”
“听她的,你惠妃姐姐脑子素来不错。”
宜妃重重点头。
惠妃横了宜妃一眼,后者赶紧乖乖赔笑。
“我以后再也不说那种话了,小容歆不会放在心上的吧。”
“不会的,我知道姐姐没有坏心。也多谢惠妃姐姐开导。”
说句实话,宜妃这样的人越相处只会越觉得她可爱。
“既然没什么了,那咱们先去瞧瞧她吧。”
德妃营帐内,康熙和皇贵妃已经到了。
“我这几日吃喝都不大好,总觉得心里头不舒坦。”
德妃轻声说着,可巧外头宫女通传其他三人到了。
德妃低眸,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来的倒是早呀。”
宜妃笑吟吟走上前,惠妃和容歆跟在她后头。
康熙点了点头,越过宜妃看向后头的容歆。
很显然容歆有些慌张和无所适从,这丫头恐怕还担心着吧。”
“德妃适才说什么呢,这几日不舒坦?可别吓我啊。”
宜妃走到德妃身边,大大咧咧开口问道。
“倒也不算什么大碍,就是昨晚上一夜没睡。”
德妃话里话外还是在怪容歆,宜妃再蠢都听出来了。
她蹙眉,正准备替容歆说话,哪里想到康熙开了口。
“你既然身子不适就应当早点看太医,否则若是因为你自个儿不注意伤了孩子,岂非你的过错?”
康熙的话叫德妃颇为诧异,不仅仅是德妃,其他妃嫔也都诧异了。
没听错吧,万岁爷居然为了帮容歆说话不惜责怪有孕妃嫔。
要知道,康熙是最为重视子嗣的皇帝啊。
“万岁爷……”
德妃心里头委屈,她却很是清楚康熙的脾性。
康熙已经叫她为了孩子注意身子了,若眼下还哭的话,康熙只会更生气。
她硬生生把眼泪给憋了回去,“臣妾日后一定注意。”
德妃此刻哪里还敢再说半分容歆不好的话。
容歆想了想,也没接腔,坐到了康熙身边。
她刚坐下,康熙便拍了拍她的手背。
“外头冷,多穿一点。”
这可真是睡完像是换了个人,这么体贴温柔的康熙是真实的吗?
容歆点头,“臣妾不冷。”
德妃瞧见康熙对容歆宠溺的眼神,下意识抚摸自己的肚子。
不多时,胤礽和胤禛也来了。
胤禛小心翼翼走到德妃面前,“恭喜德娘娘。”
他从怀中拿出自个儿亲手做的护身符,上头还绣着一只小白狗,是胤禛自己亲手做的呢。
德妃不想要,然康熙看着呢。
“多谢四阿哥。”
德妃只好接过这个做工比较粗糙的护身符,朝四阿哥笑了笑。
胤禛灿烂扬唇,心中想着,希望额娘这回再生一个皇子,这样她大概就不会因为六弟的死继续伤心了吧。
德妃将护身符挂在了脖子上,表示自己对胤禛的重视。
“天气转凉,也是时候该回京了。你有身孕,朕会安排专人提前送你回宫。”
康熙这时候方才显出对德妃的重视来。
德妃扬起温柔的笑意,微微颔首。“臣妾让万岁爷费心了。”
————————
等从德妃处出来,容歆松了口气。
“你怕什么呢?”
她没料到康熙正好站在自个儿身后,转眸又吓了一跳。
“臣妾这不是怕我影响了德妃的胎气嘛。”
容歆在康熙面前从来不撒谎,有什么说什么。
“她若真因为你那两句话便损了胎气,那大抵也是装的。”
康熙不愧是康熙,鞭辟入里。
这世上的男人要都像康熙这么聪明,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后宅争斗了。
容歆对康熙竖起大拇指,“万岁爷果真厉害。”
康熙挑眉,凑到容歆耳边压低了声音,“昨晚厉害还是现在厉害?”
这男人……容歆往后退了半步,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以前高高在上的冰块脸去哪里了???
“臣妾还有事,先走一步。”
容歆接不了这么骚的话,她头一个害羞死了。
康熙见容歆跑这么快,没忍住也笑了笑,他开玩笑逗逗她罢了。
梁九功在一旁瞧见万岁爷笑的这么灿烂,一时忍不住腹诽。
好像自打仁孝皇后去世后,万岁爷就没有笑的这么高兴过了。
果然啊,万岁爷逃不过赫舍里家女人的手掌心!
————————
十月初,德妃先行回宫。
康熙率领大部队在后头慢慢悠悠的走,不过这几天容歆身子都不是很舒服。
康熙每每喊她侍寝,这丫头总是推说身子不适。
陈太医去把脉,竟真的不舒服,染上了风寒。
“万岁爷,臣妾没瞎说吧。”
容歆眼巴巴望着康熙,面对康熙打量的眼神,她这心里头竟还有几分紧张。
“当真是风寒?”
容歆进宫这么多年,鲜少生病。
能吃是福嘛,这丫头身体素质素来不错的。
陈太医被康熙那犀利的眼神盯着,一时间竟也有几分怀疑自个儿的判断了。
“微臣再瞧瞧。”
终究还是年轻,陈太医对自个儿没这么有信心,他压低了身子,又诊了一遍。
“回万岁爷的话,娘娘的确感染了风寒。”
他一本正经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康熙俯身,干脆自个儿给容歆把脉,他略懂些许歧黄之术。
这么一瞧,还真是病了。
“臣妾没骗您吧。”
容歆委屈的很,她又不是存心不想侍寝,实在是不知为何突然染上风寒了。
小丫头就连说话都带了几分鼻音,眼珠子圆溜溜望着他。
康熙略有几分抱歉对她颔首,“是朕误会了你。”
他说完,伸手捏了捏容歆的小脸。
容歆小脸一红,陈太医还在呢。
陈太医把脑袋低的死死的,他不在,他啥也看不见。
容歆这一病来的气势汹汹,等到回紫禁城时,她竟开始发起了高烧。
她躺在储秀宫里头,艰难的抬眸看窗外那颗柿子树,上头的叶子被秋风一阵阵的卷起来,传来柿子的香甜味。
“娘娘,您别太担心了。”
陈太医把完脉,瞧见容歆梗着脖子往外头瞧,眼泪汪汪的。
他瞧着也心疼呀,忙轻声劝慰道。
“因着您素来不怎么得病,故而这次偶然得病才会显得很严重。”
这个道理容歆也明白,就像好几年不感冒的人,突然感冒一次就能烧的起不来床一样。
“唉,本宫倒不是担心自己的身子。”
容歆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是在担心什么呢?陈太医不解的眨巴眨巴眼。
“今年的柿子就这么一茬,若是再不好可就一个都吃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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