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我把师尊肚子搞大了 > 3、被人睡了
    上玄境内,主卧门前。


    兆酬指向一旁的次卧:“这间便是你的屋子,你将衣物放置屋内,我引你去拜见师尊。”


    景葵乖乖进屋没多打量,放了包袱,便继续跟随在他身后。


    二人穿过风堂,弯弯绕绕地经过了几处木廊,行至一处水亭,亭台三面环水,一人立于廊延端处,面朝湖心。


    兆酬上前屈膝行礼:“师父,人已带到。”


    那人一袭束腰长衫,勾勒出了一截致命诱惑的腰,景葵只窥了一眼便立刻曲跪在地。


    前面传来回话:“你且退下吧。”


    兆酬应是,临走之前还低声嘱咐身侧人:“人放机灵点。”


    景葵大气不敢出,只管低着头,忽而一袭水蓝色裙摆闯入视线,他下意识攥紧衣角。


    “把头抬起来。”上方的声音传来,平和温润,毫无威压之感,可即便如此,景葵依旧不敢抬头。


    只听那声音又道:“为师这么可怕吗?”


    景葵颤抖着嗓音回答:“不不不是的。”


    “那你为何不敢抬头看为师,莫非是为师长得太难看了?”他的语气多了一分埋怨甚是自我怀疑。


    这世间顶美的人说自己长得太难看了,那现在的丑葵岂非丑到可以把头塞进土里不用见人了?


    想至此,景葵答道:“是、是师尊太好看了,徒儿怕看一眼,会被美死。”


    清浅的笑声自头顶落下,带着些许软靡的魔力,丝丝熨着耳际,心仿佛在融化。


    景葵的小心脏逐渐平缓安定,但是转瞬,下颌便被一只修长的手捏住,随即被迫抬头。


    盛颜突现眼前,令他险些当场昏厥。


    俊秀的长眉英气不凡,纤长睫羽偏似蝶翼,深邃的瞳眸幽如辰星,一点朱唇仅是微微上扬,山光水色已是黯淡无光。


    翕启的薄唇釉光莹润,美得惊心动魄:“不必跪着了,起来吧。”


    景葵已然木讷,神智痴游。


    从前他只在旁人口中听过他的名字,玉澈,字熙烟,人称玉棠仙君。


    三年前被捡回时不曾见过他,那夜匆匆逃窜,未瞧明朗,如今一见,足以叫他此生再难忘却。


    这便是他的师尊,是他此后要守护的人吗?


    实则只是守夜却异想天开妄图“守护”的景葵依旧呆呆地仰着脸,连玉熙烟何时收了手也未曾察觉。


    玉熙烟浅叹一口气,些许无奈:“你若真想跪,便在这里跪到明日吧。”


    景葵眨了两下眼睛似乎还在臆想什么。


    玉熙烟复又转身面向湖心,唇角上扬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这个徒儿,有点傻。


    平静的湖面忽然有了一丝波动,他眉头微动,袖中的手警惕性地聚起一成灵力。


    “哗——”


    正发呆的景葵被这一波水声惊回神,只见湖中不远处已窜出一条巨蛟,足有一屋之高,龇着獠牙朝亭台这边袭来,他惊忙起身,英勇无畏的徒徒要去保护师尊,是时候展现……


    “啪。”


    玉熙烟一掌推开碍事的人,轻点足尖飞至湖面。


    被拍趴在柱子上的景葵噘着嘴巴委屈巴巴。


    但!打不死的葵葵不会放弃!


    他转身欲寻救兵,未行几步背部却突遭一袭整个人飞扑在地,翻身间一道长尾当空砸来,他下意识用双臂去挡,随即一阵刺疼,那蛟尾粗粝鳞片划过手臂避无可避。


    眼见巨尾利尖直刺心脏而来,他吓得双眼紧闭,却忽闻上方传来一声哀天动地的兽嚎,似是那蛟蛇遭了重创。


    移开护在眼前的双臂,景葵缓缓睁眼,便见师尊半跪于蛟首之上,手中执着一炳黑色长戬,戳中了它的脑袋。


    这黑戬好熟悉,话说师尊真的好残暴啊!


    那蛟蛇摇头摆尾地挣扎,玉熙烟一手握着长戬,一手自眉间聚集灵力压制它,握着长戬的右臂,因蛇头摆动,衣袖滑落至关节处,露出来的藕色小臂上,有一道浅红色的火焰印记。


    这印记是……


    “还不快起来?!”


    景葵的思绪被打断,他及时醒起,从地上翻身爬起,往亭外跑。


    兆酬端着竹简文书踏入院内,见到火急火燎跑来的人,责备道:“上玄境内跑什么跑,你不是在……”


    “师兄,”景葵断了他的话,气喘吁吁,“有妖怪闯进来了,好大一条蛇,师尊正在……”


    没等他说完,兆酬便将手里的木托塞到他手中,疾步往里跑,景葵也来不及喊,跟着一起往回跑。


    二人赶到之时,打斗已经结束,整个湖面皆被冰封,巨蟒半身于水下半身在上,已凝结成冰雕。


    见玉熙烟安好无损地飞踏回庭院,景葵瞪圆了双眼。


    他才来回跑了半圈师尊就把这么大个妖怪给冻住了?!


    兆酬见状上前关切:“师父,您的身体……”


    玉熙烟抬手止住他的话:“这妖物的本体已被为师封住,元神逃出了水云山,以它现在的功力恐怕只能逃往人界,你且将此事禀报几位长老,随后的事为师自有安排。”


    语毕,他猝然踉跄一步吐出一口血。


    “师尊!”


    “师尊!”


    两徒异口同声,兆酬打先扶住他,玉熙烟稳了稳身形:“为师无碍。”


    兆酬担忧至极:“让徒儿去请金师伯来为师父诊脉吧,若是师父伤了哪里却又不医,纵然仙身也难免会折损修为。”


    “不必了,”玉熙烟眼角的余光掠过景葵受伤的手臂,嗓音有几分沉哑,语调低缓,意味深长,“为师伤的不是身体,无药可医。”


    知晓劝不动师父,兆酬无奈行了一礼依言退去。


    玉熙烟端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人:“随为师回寝处。”


    听到师尊嘱咐,景葵承着文书趋步跟上,一时忘了自己手臂上还带着伤。


    及至卧寝门前,从院外疾步赶来一人,那人手捏折扇匆匆上前:“师弟,听酬儿说你……”


    见景葵在一旁,他欲言又止,玉熙烟没理会他,径自进了屋。


    景葵认得这位仙尊,是师尊的师兄,叫金锲,字以恒,平日里眉开眼笑,总拿一把折扇悠闲得很,这位师伯修为虽不及师尊,但擅长医术,医仙一名早已闻名于仙界。


    目光揽过景葵,金以恒指指屋内:“我于你师尊诊脉,你且在此候着。”


    景葵乖乖地点点头,在屋外等候传召。


    金以恒进了屋子不过片刻,屋子里便传来“乒叮哐当”瓷器落地的声音,惊得他端竹简的手不觉抖了一抖。


    难不成师尊和师伯有仇?见了面就要开打?


    不待他探头朝屋里看,外面突然打了一个雷,晴空万里变了天,乌云遮天,狂风大作,雷鸣电闪,腿间升起一股寒气,他再低头,脚下竟无端生了一层冰!


    这天怎么说变就变?


    他正忧心惶惶地思量着,只听屋里传来师伯急切的话语:“师弟看开点,无非就是破了神体被人睡了,修为折损一半罢了。”


    竹简“哗哗啦啦”倾撒一地,方才还端着木托的两手凝空顿住。


    破了神体,被人睡了,修为折损……


    被、人、睡、了。


    “滚!”


    连忙跑出屋子的金以恒前脚绊着后脚差点摔了个跟头,末了还不忘回头窥了眼屋内擦了把汗:“五百年来,我头一回见师弟发这么大火,头一回听他说这‘滚’字。”


    说罢,他又瞥了瞥景葵:“小兄弟,一路好走。”


    未曾见过师尊动怒的景葵此刻更是吓破了胆,前一刻那温润的笑脸还在脑海,后一刻便是雷霆万钧,再想到师尊持着一把长戬戳穿蛇脑袋的画面……


    他下意识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脑袋,紧步追上金以恒的脚步一把扯住他的衣袖,磕牙绊齿:“师伯你方才说说…说我师尊他他他…他怎么了?”


    “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金以恒拽了拽自己的袖子,又指了指天,“看到这天了没有?知道的太多不好。”


    可小景葵拽着他的袖子不放,有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师、师伯,你就就就、就告诉我吧。”


    “咦,小兄弟,你被那蛟蛇伤了呀,”金以恒恰似没听见他的话,而是忽然抓住他的手腕,两指搭脉,神情严肃,“让我给你把把脉。”


    鉴于医仙的职业操守,见有人受伤,他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在狂风大作之中坚持着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信念。


    把了半天脉,他疑惑:“那蛟蛇剧毒无比,以你的资质应当挺不过去,你怎么没事儿?”


    景葵魂飞天外,哪里晓得师伯在说些什么,更别提晓得手臂上的刺痛。


    他脑中此刻无限循环着两种选择。


    他被师尊睡了?他把师尊睡了?


    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金以恒凑近他的脸细审:“你该不会是魔族的人吧?”


    然而景葵脑中嗡嗡作响,他耳鸣了。


    金以恒上下打量他一番,终是摇了摇头,推翻自己的想法:“我看你也不像,你这般蠢的,岂会是魔类。”


    临走前他拍了拍景葵的肩膀,凑近他耳旁低声说:“知道你师尊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吗?”


    他的语气似乎带了几分玩味的欣喜:“是他的贞操。”


    “砰——”


    让师尊失去贞操的景葵选择性地听到了这句话,直接晕了。


    再次睁眼,突现师尊的脸……


    噫!


    他又晕了过去。


    过了几许。


    他半睁开一只眼四处瞄了瞄。


    先躺着。


    空气好安静。


    四不四阔以起来了?


    他在手边摸了摸,摸到一块软软的东西。


    再摸一摸,咦?凉凉的,好像是……


    啊!摸到师尊的手了!


    景葵惊坐起,飞速后挪一尺,迅速抱住自己,颤颤巍巍地开口:“师师师尊,我我…徒、徒儿不是有意冒犯,还还还望师尊见谅!”


    那人起身靠近,蓝色的云纹步靴一步步逼近,他不停地往后蹭,想到可能会被冰封成雕像,心跳几近蹿出嗓眼。


    背部抵撞硬物,他反手一摸,娘呀,冰锥锥!


    他抵着身后冰柱子,攥紧衣袖,光打雷不下雨地哭唧唧:“师师师尊,徒儿真真真不是有意的。”


    玉熙烟再次曲身半蹲而下,神色淡然地问他:“你适才可有听到什么?”


    景葵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徒儿、徒儿根本就没听到师伯说您破了神体被睡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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