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怜芙色 > 20、心慌
    “看来嫂嫂是想我抱。”


    说着,谢玄辞便要上前。


    叶稚鱼眼角余光模糊的看见那道高大的身影向前,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小声的说道:“我,我自己走就行了。”


    虽然如此,那炙热的温度却从她腕下的衣衫间缓缓传来。


    但让叶稚鱼难为情的事情显然不止于此。


    她才坐在床边坐下还没等她歇口气。


    忽然谢玄辞伸手想要褪去她脚上的罗袜。


    叶稚鱼甫一受到触碰,脚尖猛地往后逃离道:“澜哥儿,你,你这是做什么?”


    谢玄辞蹲在她脚边,雪青色的衣衫垂落在地上,双眸微抬看向她道:“自然是给嫂嫂上药,嫂嫂忘记了?”


    叶稚鱼略有些尬意的抿了抿唇角,“我,我自己来就是。”


    说完她伸手想要将药膏拿过来,谢玄辞却退了一步,将药膏移开。


    “嫂嫂如今看不见,如何能上药。”


    叶稚鱼见状连忙开口承认道:“我,我能看见,可以自己上药。”


    “嫂嫂说能看见了,那方才桌上都有些什么膳食?”


    叶稚鱼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她是能看见,但是只能看见一些模糊的光影,并不能看见清晰的画面。


    自然回答不出来。


    这一点谢玄辞也发现了。


    见她答不上来,倒打一耙道:“嫂嫂这样莫不是不放心我,觉得我是想趁机对嫂嫂……”


    叶稚鱼见他越说越严重,连忙开口打断道:“不,不是的,澜哥儿,那就劳烦澜哥儿帮我上药了。”


    谢玄辞指尖沾取了些许药膏,涂抹在她破皮后略微泛青的肌肤上。


    叶稚鱼还是有些不习惯那隔着药膏落下的炙热触感,圆润的指尖忍不住蜷缩了一瞬,想要向后缩。


    但落在她小腿肉上的手掌却牢牢的将她禁锢在原地。


    如同上刑一般将她的小腿放在中间,不允许她有分毫的偏移。


    叶稚鱼微微抿了抿唇,觉得他有些过于霸道了。


    修长的指尖将那抹带着冷意的药膏抹化在她膝上,被紧握住的白嫩腿肉从他掌中溢出了几分。


    叶稚鱼觉得他今日的动作比之前要更慢一些,显得有些磨人。


    忍不住开口问道:“澜哥儿还,还没好吗?”


    谢玄辞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得,指尖沾取的药膏忽然遗落在她溢出的白软腿肉上。


    淡淡开口道:“嫂嫂今日摔了一觉,腿上又多出了许多伤痕,需要一一涂抹才是。”


    叶稚鱼努力睁大了双眼看向自己的小腿,却只看见一片白。


    但又觉得谢玄辞没有撒谎的必要,相反还有些歉意的开口道:“麻,麻烦澜哥儿了。”


    “嫂嫂不必如此。”


    只是落在她腿肉上的指尖变得更加肆意起来。


    叶稚鱼觉得她腿上生出了几分痒意,被禁锢的小腿也忍不住挣扎。


    但因为被禁锢的力道过大,她就算挣扎也只引起了细微的动作。


    倏地她足尖不知道踩到何处,谢玄辞忽然发出了一声极轻的闷哼声。


    “澜哥儿怎么了,踩到你那儿了,疼……”


    她话还没说完,足下传来的触感便清晰的告诉了她答案。


    一股冲天的热意涌上了她的天灵盖。


    柔白的双颊通红,水汪汪的杏眸有些无措的看向眼前人。


    “澜……澜哥儿,我觉得已经好了,不用再擦了……”


    说完,她便挣扎着想将被禁锢的脚摆脱出来。


    但事与愿违,还在给她擦药的谢玄辞好似没有察觉到她挣扎的力道一般。


    眼睑微抬,轻声道:“嫂嫂是在害怕我吗?”


    叶稚鱼唇角微抿,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生变化,让她不由得有些心慌。


    被褪去罗袜的玉足整个落入那灼热的掌心中。


    她甚至能感受到谢玄辞指尖的薄茧轻印在她足心,带起一股痒意。


    叶稚鱼语气微颤的开口道:“澜,澜哥儿,我没有害怕,我只是,只是困了,想休息了。”


    但谢玄辞显然不打算让她就这样将这件事蒙混过去。


    又或者,不允许眼前之人再逃避下去。


    漆黑的双眸定定的看向她,“嫂嫂真的不明白吗?”


    叶稚鱼听见他的话,心中有一瞬间的慌乱。


    虽然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但她下意识的开口想要阻止澜哥儿要说的话。


    “澜哥儿,我,我是你嫂嫂。”


    到这个时候了谢玄辞也不准备再遮掩,薄唇微启道:“嫂嫂?玉娘,我很早就说过,我与江昭关系并不亲厚。”


    但他还是收留了她,还如此细致的照顾。


    再说了她除了郎君,与澜哥儿也并无交集,若不是因此他又何必这般关照她?


    忽然叶稚鱼想起之前郎君办过的案子。


    邻居张三生有怪癖,对自己家中的妻子看都不曾看一眼,却对隔壁邻居的妻子格外亲厚。


    难道……


    想到此处,叶稚鱼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澜哥儿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不会的,不会的。


    叶稚鱼努力的想要从当前的现状分析出什么来,但澜哥儿突如其来的问题横亘在她脑海中,让她难以冷静的想下去。


    这时,陷落在旁人手中的玉足被人极轻的在脚心挠了一瞬。


    本就怕痒的叶稚鱼忍不住瑟缩了一瞬。


    “嫂嫂在想什么?”


    叶稚鱼此刻却有些庆幸看不见眼前人的神情。


    唇角蠕动了一瞬,才缓缓开口道:“澜哥儿,你……你将来会找到更好的女子。”


    叶稚鱼在心中想了半晌,觉得澜哥儿多半是没有见过几位女子,所以才会如此。


    逃避般的想要将这件事蒙混过去。


    说完像是怕极了对方再次追问,有些示弱的开口道:“澜,澜哥儿,我有些晕,想休息了。”


    谢玄辞纤长的眼睫落了下来,将他眼眸中的情绪尽数遮掩了起来。


    看着她紧张的将垂下的衣角反复揉搓。


    这才淡淡开口道:“是我疏忽了。”


    直到躲进被衾里,叶稚鱼才觉得获得了短暂的安全感。


    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


    这时,床边忽然传来一道轻微的声响。


    叶稚鱼顺着声响看去,只见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床边。


    “澜,澜哥儿,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叶稚鱼才安定下来的心瞬间又快速的跳动了起来。


    “嫂嫂忘了洗漱。”


    叶稚鱼有些尴尬的从床上半坐起身,伸手想要接过他手中的巾帕。


    但没想到,谢玄辞略过了她伸来的手。


    半坐在床边,动作还算轻柔的将巾帕落在了她面上,小心的擦拭了起来。


    “嫂嫂如今看不见,我来代劳就是。”


    他做都做了,叶稚鱼想要阻止也晚了。


    只是面上传来的力道对她来说还是有些重了,她感觉擦完,她的脸都要红一大片。


    “看来嫂嫂是真的不记得我了。”


    叶稚鱼下意识的发出疑问,难道她跟澜哥儿之前真的见过?


    谢玄辞面不改色的说道:“之前我便跟嫂嫂说过,我与江昭乃是同窗,嫂嫂曾在学堂做工,我们自然是见过的,只是嫂嫂对我没有印象罢了。”


    叶稚鱼闻言有些尬意的笑笑,没有接话。


    但谢玄辞显然还不打算放过她,继续说道:“当时每日散学我都能看见嫂嫂给江昭送东西,还会给他缝制衣衫。”


    “当时见到这一幕的时候,我就在想嫂嫂为什么就是看不见我呢?”


    明明那江昭处处都没他好,但她眼中就只有他。


    叶稚鱼听他这般说,恍然间记起一个模糊的身影。


    好似每次跟郎君相见的时候,周边都会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只是她并未细看。


    说起来,那时郎君不知道帮了她多少,她想道谢。


    但郎君却不曾接受她送的东西,最后见她好似过意不去。


    便将破了口子的衣袖递到她面前,麻烦她缝制一下不然家中母亲看见了担忧。


    叶稚鱼自然不会拒绝。


    小心翼翼的将衣袖缝好后便交还给了郎君。


    只是从那之后她却再没见郎君穿过那件衣衫。


    也许是她手艺粗糙,郎君心中嫌弃但面上却未表露出来。


    谢玄辞见她听见江昭的名字,神情又陷了进去。


    双眸忍不住变得幽黑起来,江昭那个表面君子的人怎么配穿她缝制的衣衫。


    不过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她知晓的好。


    “还是嫂嫂觉得我比不上江昭,所以不愿意接受?”


    叶稚鱼没想到他就这样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杏眼闻言都忍不住圆了几分。


    唇角喃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玄辞可不是个见好就收的人,相反他十分擅长趁胜追击。


    冷冽的嗓音带上了几分引诱,缓缓开口道:“嫂嫂,他已经死了,难道嫂嫂要苦守他一辈子吗?”


    说着,谢玄辞再次靠近了对方,那微苦的冷檀香再次从对方身上涌来。


    微妙的织成一个足以困住她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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