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筒的幻术控制二人, 小樱和佐井顿时失去了意识昏迷在地，佐助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去，这个时间点他们会遇上奈良鹿丸的队伍, 留在原地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黑绝，我知道你在看, 滚出来。”宇智波佐助将从雾忍手中夺走的利剑插在地上，手中聚集起千鸟, 直接按下, 噼里啪啦的电流之声导入地面。
霎时间地表化作柔软的水面, 波涛起伏，被宇智波佐助以“特殊”的方式召唤出来的黑绝：“……”
“佐助，下次可以换个召唤方式, 你叫我我就会出现的。”被电到半边白绝都麻了的黑绝试图婉转地劝诫一下宇智波佐助，却被他讥笑着怼了回去。
“怎么了，你不是说你是我, 斑和因陀罗的意志吗？我让你死你就会死，我让你活你就会活，那么我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电了你一下, 你不该高兴吗, 黑绝？”
佐助嘴角扯出嘲讽的笑容，“撒, 笑吧, 鼓掌吧，黑绝, 我现在可很高兴啊。”
为了救大筒木辉夜，居然敢编出三生三世这种滑稽廉价的戏码，更讽刺地是居然确实的取悦了没有恢复记忆的自己, 宇智波佐助一方面为此感到可笑一方面又有一种被愚弄的怒火，若不是留着黑绝还有用，他早就动手解决他了。
黑绝额角滴下一滴冷汗，他敏锐地察觉到宇智波佐助掩藏在平静表象下针对自己的杀意，却不知道是何原因，难道宇智波佐助知道他的计划？
不可能，这个世界上还知道千年前事情的除了羽衣羽村两兄弟不存在他人，大筒木羽村在月亮上看守母亲，六道仙人早就死了，宇智波佐助最多以为自己被愚弄，没错，充其量只是“恋情不顺”这种程度罢了。
小鬼的烦恼，无聊的爱恋，却能被利用。
黑绝安抚佐助道：“佐助，冷静一下，不要太过焦躁，漩涡鸣人虽然和你的哥哥订婚，但终究不等于结婚，你知道变强，让木叶认识到你也有成为火影的资质就好了。”
佐助没有正面回答黑绝的话语，只是冷漠地扫了一眼他道：“你以为我只是以为鸣人的原因才打算叛逃的吗，我以为你会比宇智波斑聪明一点，没想道你也只有这种程度啊，黑绝。”
宇智波佐助讥讽地想道，鸣人那个笨蛋就算了，将宇智波一族玩弄在掌心之中，操控了持续千年阴谋的怪物，为什么会忽视如此明显的异常呢？
阿修罗追随着因陀罗的脚步逝去，查克拉依附于转生者之上，换言之，他根本不可能和宇智波斑【共存】。
宇智波斑没有在既定的时间死去，甚至还要把无限月读的计划托付给他，这哪里是异常，这简直是【错误】。
佐助伸出左手，微风顺着他的指缝穿过，轻柔地拂过他的面庞，掀起了一缕黑色的额发，人总是会在梦想将要实现的炫目光芒下忽视黑暗中的阴影，这一点上，宇智波斑也好，辉夜姬的第三子也好，甚至鸣人也好，都是一样的。
但是他不会看错，因为这双眼睛传来的痛苦他永远不会忘记，这双永恒万花筒，这双鼬的眼睛。
“天空，大地，吹过我指尖的风，家人温暖的笑容，一日三餐，朋友之间的问候，啊啊——多么幸福，多么梦幻啊，吊车尾的。”佐助遥望着宇智波族地，将手掌缓缓握紧，“但是再幸福也好，再让人沉迷也好，我不会忘记，我们都不该忘记，鸣人，我会叫醒你的。”
宇智波佐助右眼的万花筒之中，六芒星的图案蜿蜒流下一行血泪。
大概是宇智波佐助身上的氛围实在太过奇妙，黑绝虽然对他的话有些奇怪也不敢询问，足足按耐了十多分钟才开口道：“佐助，白绝传来了消息，你的队友已经被木叶的其他小队发现，这样下去你叛村的消息被传达到火影耳中也只是时间消息，虽然你觉醒了万花筒，波风水门也太过麻烦，我们是否应该走了？”
“还不着急，我要先去一个地方。”
黑绝没想到宇智波佐助干脆利落，没有余地的拒绝了他，不由一愣：“哪里？”
宇智波佐助都要叛逃了，木叶还要什么值得他流恋的？他总不能去宇智波家和他的家人告别，或者说去漩涡家和漩涡鸣人告别吧？！
“木叶大牢。”佐助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冷淡的声音回荡在黑绝的耳侧，“我要去杀一个人，你之后来木叶大牢接我。”——
作者有话说：过渡章，短小点（跪）
第42章 团藏之死
木叶大牢, 阴暗潮湿的地下，被层层叠叠的封印术封印起来，这里本是木叶关押重刑犯的地牢, 在最深处的牢房之中关押着的是木叶最臭名昭著的囚犯。
曾经的暗中之影，根部的首领, 木叶的二把手，因为勾结外村, 残杀英雄的罪行被四代火影波风水门揭露而声名狼藉的志村团藏, 剥去一切光鲜靓丽的外衣留下来的, 也只不过是一个苟延残喘的老人罢了。
志村团藏身着囚服，佝偻着身体，隐藏在无光的阴影之中, 滴滴嗒嗒的水声从破烂的木板中滴下。
“等等，你是谁……！”
看守暗部的惊呼声还没有响起，就归于沉静, 紧接着伴随着的就是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的扣在石板之上。
昏暗的空间，摇曳的烛火, 摩挲的布料之声,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简直就像是……死神一般的步伐一样。
从远到近, 越来越近, 直至停下。
志村团藏敏锐地抬头，如鹰般的目光贯穿黑暗, 也是因为逆光，他眯着眼，过了几秒才看清了站在他面前逆光的身影。
那是一个少年, 一个黑发黑瞳，面容俊秀的少年，一个宇智波。
要问为什么，那双猩红之瞳，那邪恶的目光，除了宇智波之外，别无他人。
“呵呵，老夫还以为是波风水门，没想到是一个宇智波的小鬼，邪恶的宇智波小鬼，你来这里干什么？”
志村团藏哼笑两岁，眼中的警惕却没有褪去，漩涡鸣人的失误在前，现在的他不会再因为年龄而轻视任何一个小鬼，尤其还是一个宇智波，一个能让暗部上忍悄无声息昏迷的宇智波。
“你这个样子还真是凄惨呀，志村团藏。”佐助俯视眼前被锁链牢牢捆住的团藏，犹如再看一只虫子。
一只低贱的，让他不快的，憎恨的火焰熊熊燃烧的虫子。
志村团藏抬头问道：“你是谁？”
对于这个问题，佐助不介意回答：“杀死了你的男人，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宇智波……”
“那个眼神，多么邪恶，我没有错，波风水门错了！”似乎是被佐助的话刺激，志村团藏癫狂地叫喊起来，“宇智波，宇智波果然是该被消灭的一族！”
剩下的话语戛然而止，贯穿他心脏的是由漆黑火焰组成的利刃，志村团藏咳出了一口鲜血，眼中写满了震惊：“为……什么？老夫？”
志村团藏在那双写轮眼中看见了憎恨，他本想利用面前这个宇智波小鬼的动摇，解开束缚住他的封印，然而团藏没有想到宇智波佐助毫不犹豫的贯穿了他的心脏。
没有犹豫，没有怜悯，甚至没有折磨。就像是不能忍受他在世上活上一秒的模样，纯粹的憎恨。
甚至连他也不能理解宇智波佐助为什么会有如此恨意？但是被火焰吞噬之前，志村团藏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他的性命最终将会给木叶提醒，化作击向宇智波的子弹。
“宇智波，邪恶宇智波，不可控的宇智波……扉间老师，我践行你的意志了吗？”志村团藏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下一刻又被剧痛扭曲。
加具土命按照使用者的意志顺着团藏的心脉开始破坏，从细胞层面开始烧灼，使血液沸腾，皮肤燃烧，取自太阳中心之火的黑色火焰将志村团藏的惨嚎也吞没，只留下一片灰烬。
宇智波佐助冷漠地看着他的残骸：“鸣人做了很多事情，但唯一让我稍微不满的就是对待你的方式了，一生背负着痛苦死去？开什么玩笑，像你这样的虫豸，连忏悔也只不过是在浪费时间。”
佐助的话语刚刚落下，听见一串慌乱的脚步声响起，他微微侧过头去，就见到一抹熟悉的金色身影闯入眼帘，正是慌乱的漩涡鸣人。
“佐助！”鸣人喊道，他的身上还穿着宇智波的族服，因为来的太过慌张，他才没有及时脱去。
再说，佐助都叛逃了，他哪有时间换衣服呀？！
……
漩涡鸣人本来是在订婚宴上应酬佐助的族人些的，半途见到鬼鬼祟祟的宇智波带土，出于敏锐的第六感，也可以说是野兽的直觉还有对带土的不放心，鸣人把带土堵住，逼问了半天才从对方口中得知了佐助叛逃的消息，这显然是卡卡西老师告诉他的，希望带土用神威帮忙抓佐助，却忘了提醒带土不要告诉鸣人，而知道佐助又叛逃的的鸣人哪里还有心情参加订婚宴，直接扔下一群人就去找佐助。
最终，在查克拉的感知下鸣人定位到了佐助最后所在的地方……木叶大牢。
木叶大牢里关押着志村团藏，鸣人在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了真相，佐助说要叛逃的话语，佐助在团藏处，这一切都意味着……
鸣人看见转过身来认真注视着他，等待他开口的少年，语气干涩到道：“佐助，是你吧？”
宇智波佐助贪婪地凝视着熟悉的金发碧眼，感受到心脏咚咚地跳动了起来，仅仅是因为漩涡鸣人的出现，他的心中就涌现出一股欢喜，就像这样，在，就像过去那样。
一如往昔，往昔依旧。
然而过去的自己却和鸣人一样愚蠢的认为是“朋友”之间的感情，直到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他居然才认清了自己的内心，这样看来鸣人没有父母教导对感情认知浅薄，他又何尝不是这样？沉溺在复仇之中忽视了自己的感情。
但是宇智波不会退缩，既然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内心，佐助就不会逃避，所以他朝着鸣人露出了一个笑容，一个几近艳丽的笑容，他知道这个笨蛋喜欢美丽的容颜，无法抗拒好看的脸，而他恰好有一张好看的脸，不是吗？
“鸣人，是我。”
“佐，佐助……你别这样笑，我害怕。”
回答他的是漩涡鸣人结结巴巴的声音和慌乱到不知道怎么摆放的四肢。
宇智波佐助瞬间收回了笑容恢复成一张面瘫脸。
鸣人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抹去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天知道刚刚佐助那样的笑，差点把他给吓死，幸好佐助恢复正常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吊车尾的，你不是在订婚宴上吗？”宇智波佐助斜眼瞥他，其实心里知道鸣人来干嘛，衣服都没换，那个超级大笨蛋除了他的事情还能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佐助的事情当然比订婚宴重要啊！”鸣人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虽然早就猜到，但猜到是一回事，从鸣人口中说出来又是一回事，听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让佐助的心情稍微愉悦了一点，嘴角的幅度微微上扬，下一秒又被鸣人的话打了回去。
鸣人看向佐助身后的尸体，他其实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这只能是志村团藏的尸体。
“佐助……你为什么要对团藏出手？”鸣人皱着眉头，语气有些晦涩道，“这一次团藏明明没有对宇智波下手，你没有必要为了他脏了你的手。”
志村团藏的死亡并不重要，虽然鸣人想让大家都和平共处，但当火影的几年他也知道了，想让每一个人都互相理解的世界是不存在的，总会有一些人永远无法改变，鹿丸说过，这就是人类，鸣人觉得鹿丸说的有道理，因为他也是一样的。
最重要的佐助杀了团藏，一定会引起木叶高层的反扑，佐助幸福的生活，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幸福的生活……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志村团藏而葬送呢？
宇智波佐助从那张皱起来的，带着婴儿肥的脸颊中看出来担忧。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尚未与鸣人和解的自己，只会觉得鸣人的行为难以理解，感到烦躁吧，这是他选择的道路，不需要给任何人解释。
但是现在看见鸣人眼中的担忧他却只觉得可爱，为什么会有人二十几岁还有婴儿肥，这个笨蛋根本没有一点改变，六岁也好十六岁也好，都是一个模样。
还有一如既往的笨。
宇智波佐助靠近鸣人，鸣人磨蹭着后退最终被他挤到了墙脚，膝盖半弯，发出呜呜之声：“左柱，泥在干嘛”
佐助一边掐着鸣人的鼓起来的脸颊，听着他口齿不清的声音，享受着手下柔软Q弹的触感，一边眉眼冷淡地开口：“杀了就杀了，还能有什么理由，志村团藏做的那些事，早就够他死几次的了，木叶不处决就由我动手。”
鸣人摇头把自己的脸包子肉从佐助的魔爪中解救下来，如果是平常佐助这样对他，他早就跟他闹起来了，但是佐助现在的状态肉眼可见的不对劲，鸣人也不敢刺激他，只得用话说：“但是，美琴阿姨和富岳大叔还有鼬哥怎么办！”
“佐助你为什么要说叛逃的说！”鸣人不明白，是真的不明白，就算佐助有过去的记忆，也不会影响现在的生活，不如说正是因为佐助有过去的记忆，才更应该明白现在幸福生活多么难得呀。
也许是鸣人的表情太过好猜，宇智波佐助松开手指，上面的温度在渐渐褪去，让他觉得有几分可惜，可他依旧松开了手，目光认真地看向漩涡鸣人道：“鸣人，你真的认为这个世界是重新开始？”
宇智波佐助的表情太过认真，他话语中所含的未尽之意也在漩涡鸣人心中收紧，鸣人就这么握住了佐助的手，甚至将他的手背都抓出了血痕。
“佐助，你什么意思……”鸣人语气沉重道。
佐助知道鸣人无法接受，就算是他自己不也是沉迷在幸福之中了吗？那幻梦一般的幸福，如果不是鸣人和鼬联姻的刺激太大，恐怕他永远都不会恢复记忆吧。
然而，他终究恢复记忆了，所以他才能发现这其中的异常，这个世界的异常。
“鸣人。”宇智波佐助按住鸣人的肩膀，一字一句道，“这不是我们的世界。”
爸爸妈妈在很美好，宇智波没有灭族很美好，佐助能够幸福生活下去也很美好，但是，如果这个世界不是他以前的世界，对鸣人而言那就是……地狱。
和限定月读一样，虚幻的，不属于他的幸福。
“不是的！”仿佛被佐助的话语激怒一般，鸣人伸手拽住他的衣领，一个转身体位互换，把佐助抵在了墙上。
“收回那句话！佐助！”漩涡鸣人颤抖着双手，双眼中甚至也浮现了赤红之色，“否则就算是佐助，我，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惊恐，恐慌，就像是小动物一样惹人怜爱，宇智波佐助心中浮现出柔情的同时，同样也涌起了一股破坏的欲望。
这并非是针对鸣人，他只是同样的愤怒，那些被他压抑着心中的感情，被愚弄的感情，只手可触的幸福，但宇智波佐助从来不会退缩，他在伤害别人的时候也在伤害自己，而他宁可伤害自己，也一定要获得真相。
“比起虚幻的幸福，我宁可要真实的痛苦，才不会背叛我们经历的一切，鸣人。”佐助掰开鸣人的手，“这个世界很好，但是，不是我们的世界。”
“不对！九喇嘛说过的，这不是平行世界，也不是幻术！”漩涡鸣人仅剩的一只手臂牢牢拽住佐助的衣领，“你看，佐助，不是说平行世界的话，一定会有对照物吗？就像限定月读一样！”
“你不知道吧？我在限定月读的世界遇到和我长的一样但性格完全不一样的面麻哦，我还和他成为了朋友，还有，还有，你在那个世界成为了追女孩子的花花公子的说，超搞笑对吧！”
“那才是平行世界吧？”鸣人的样子像哭出来一样，猛地把自己撞入宇智波佐助的怀中，“这个世界上没有另一个我们对吧？所以这才是不是平行世界的说！”
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有价值的，大家都幸福生活的世界是一定存在的！
“也许吧，也许世界（星球）的确是同一个，但是故事（世界）却截然不同，因为，鸣人你也察觉到了吧？”宇智波佐助抚摸上他的脸颊，摩挲着胡须状的胎记，那双猩红的万花筒就这么凝视着他的“唯一”，他的“半身”，他的“挚爱”。
“这双眼睛，你的九尾，就是证明。”
写轮眼，永恒万花筒，只有移植血亲的眼睛才会存在，是他杀死了鼬的证明，是他过往的血泪。
九尾妖狐，尾兽之首，只有与金发碧眼的少年一起成长的尾兽才会认同。
如果这真的是重生，是他们的故事的重写，那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有过去的记忆和实力，这是【悖论】。
“如果这是我们的世界，那么我们以前的世界，在哪里？”宇智波佐助的声音犹如幻梦般虚幻。
随着佐助话音的落下，鸣人松开了手，温热而湿润的触感从他的胸膛蔓延进他的心底，宇智波佐助再也按耐不住澎湃的感情将自己的半身拥入怀中。
鸣人说过“你痛我也痛”，没错，这一点上面他也是一样的，佐助想，他也是“你痛我也痛”。
只要看见这个吊车尾的一副无所适从的模样，只要看见这个超级大笨蛋明明那么那么努力了，却还是双手空空，只能待在一边黯然神伤的样子，他就会很疼很疼。
那个吊坠，大筒木遗迹中获得的某个东西，从他的手中夺走了鸣人，让他的从“过去”追逐到“现在”的东西，无论是大筒木辉夜，还是所谓的神的意志，他都不会原谅！——
作者有话说：觉得自己长的不比鼬差的佐助：笑
美人计失败的佐助：……不嘻嘻
不虐，不虐，he哒[狗头]
第43章 鸣人问号
过了大约几分钟, 鸣人才抽着鼻子恢复了冷静：“所以佐助你才要叛逃吗？你打算自己一个人去调查？”
鸣人并不愚蠢，他的“重生”，姑且这样说吧, 他现在也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唯一能够确定是就是和佐助带回来的吊坠有关, 而那个吊坠是大筒木的遗物。
佐助闻言点了点头道：“在你消失之后，我利用轮回眼的力量启用了那个吊坠, 和你一样被带回了‘过去’, 唯一遗憾的是那个吊坠的力量看起来最多只能承受两人, 已经碎裂消失了。”
“但是大筒木辉夜不是被我们封印了吗？而且就算她在，我也很难想象她有这么强大的力量。”鸣人皱眉道，这和失落之塔的时候穿越回去见到爸爸不一样, 如果辉夜真的有能力直接让他们回到“过去”，连身体都变成小孩的话，四战之时他们根本不可能战胜她。
佐助低头沉思, 鸣人说得有道理，在这一点上面他也同样疑惑。
大筒木辉夜虽然吞下神树果实，化身为“卯之女神”, 几乎获得了不老不死等同于永生的力量, 以及庞大的足以毁灭世界的查克拉，但她依旧是“人”的范围, 她的强大依旧是有限度的, 或者说是“个人”的范围，在这一点上面和身为“忍者之神”千手柱间没有什么不同。
摧毁一个世界和灭绝一个国家, 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只是“个体”对外界施加的暴力，但是那个吊坠中的力量, 却能直接影响到“他人”，甚至是“世界”。没错，“世界”，抛开记忆的悖论和逻辑的错误，仅从物质层面来讲，这里的一草一木，连他的万花筒的瞳力都无法分辨。
如果说无限月读是接近真实的虚幻，那这个世界就是近乎于虚幻的真实。
能做到这一点的恐怕只有真正的神明吧？
“全知全能”，宇智波佐助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词语又被他按了下去：“不管幕后黑手是谁，这件事都和大筒木辉夜脱不了关系，对方既然故意让你提前三年出生，一定有其目的。”
“我杀了团藏，木叶高层定会将我列为叛忍，我的叛逃只是必然。”佐助对鸣人说出了他的打算，“接下来只要让黑绝带我去宇智波斑那里夺走他轮回眼的瞳力，我的实力就能完全恢复。”
六勾玉的轮回眼瞳力在无限月读之上，佐助有信心可以看出这个世界的“异常”。
鸣人听完了佐助的话低头不语，过了许久方才抬头，斩钉截铁道：“既然如此，佐助，我要和你一起叛逃！”
宇智波佐助的瞳孔一缩，一直以来游刃有余的冷静面容也陷入了一瞬间的呆滞。
他想过鸣人可能不会接受真相，也想过鸣人可能会阻止他的计划，就是没想过漩涡鸣人要和他一起叛逃！
“我果然不觉得这个世界是虚假的，爸爸妈妈，美琴阿姨，富岳大叔，鼬哥……大家，我都不觉得是虚假的，但是佐助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叫什么悖论来着，我不像佐助你这么聪明，我实在是不怎么明白……”
漩涡鸣人挠了挠脸，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又深呼吸一口，目光坚毅道：“但是我知道一点，如果真的有幕后黑手，那证明他很厉害吧！那样的话就把他打倒，把他的力量夺过来不就好了，把我们的‘过去’变成‘现在’！”
“对方说不定比大筒木辉夜更加强大，是真的神明哦？”宇智波佐助哼笑道，他没有注意到自己上扬的嘴角。
“哪又怎么样，说到做到，永不放弃就是我的忍道！”漩涡鸣人自豪地挺起胸膛，心中充满了斗志，甚至还有心情打趣他黑发的挚友，“怎么了，佐助，你怕了？”
“你还真敢说啊，吊车尾的。”宇智波佐助哑然失笑。
居然妄图抢夺比肩神明的力量……这个超级大笨蛋还真敢说啊，该说真不愧是意外性第一的忍者吗？
佐助看向鸣人还有一些发红的眼角和格外坚定的目光，微微勾唇，这个笨蛋总是这样坚强，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坚强地接受，无论被打倒多少次都会站起来。
漩涡鸣人不需要同情和怜悯，也不需要虚幻的幸福，因为他说到做到，永不放弃，他会将虚幻化作现实，将不可能变成可能。
注意到佐助的眼神缓和了下来，鸣人坦言道：“而且要是再追佐助你三年什么我可受不了啊！”
宇智波佐助闻言倒是有些不开心了，冷哼道：“哼，你这话的意思就是我没有和你解释，你就不打算追我回木叶，自己一个人和鼬相亲相爱了？”
“这和鼬哥有什么关系啊我说？”佐助这句话说得委实阴阳怪气，鸣人完全摸不着头脑，“我当然不打算追佐助你回木叶啦，因为我不想和佐助你分开啊！”
“那个时候我就想过要是和你一起冒险多好，现在算是实现了吧。”鸣人对着佐助露出个爽朗的微笑。
意识到鸣人的笑容没有一丝虚假，佐助反倒有些恼怒道：“那你怎么和鼬订婚了？为了宇智波一族和火影的联合，牺牲自己的婚姻幸福，你脑子怎么想的？超级大白痴吗？！”
“自我奉献也要有个度，为了木叶，你要当我嫂子吗，漩涡鸣人！”
宇智波佐助越说越气，现在他还能回想起鸣人穿着宇智波族服陪在鼬身边的模样，对，就像现在这副碍眼的模样！
“和鼬哥订婚什么的笨蛋佐助你以为我想吗！”虽然有些理亏，但被宇智波佐助态度弄到火大的鸣人忍不住大声反驳道。
他也不想和男人联姻啊，如果不是为了宇智波，为了佐助这个笨蛋，他才不会委屈自己，没想到自己连一世清白都不要了，连火影的脸面都不要了，还被佐助骂！
“我是脑子不好，不会说话，但我已经很努力的在做事情的说！”漩涡鸣人吼道，“佐助才是，要是不爽的话你干嘛不当火影啊！”
鸣人话音刚落，就见佐助突然逼近，一个壁咚将他压着墙上，鼻尖挨着鼻尖，呼吸交融之间，宇智波佐助的声音仿佛从远方传来。
“好，我来当火影。”
宇智波佐助盯着漩涡鸣人金色的睫毛，一字一句道：“宇智波和火影政治联姻其目的就是为了给鼬就任五代目火影铺路没错吧？那么，我来当火影，我来和你联姻。”
“哈？”
不，不对，上一秒不还是苦大仇深的阴谋论吗？为什么佐助的话题转变这么快？！这剧情发展不对吧！他现在有点相信佐助说的这个世界是虚假的话了，不但这个世界是虚假的，佐助也是啊！
望着挚友微微泛红的耳垂，漩涡鸣人陷入了呆滞。
第44章 佐助的告白
漩涡鸣人自认为自己一向有话直说, 但现在他有些怀疑了。
“为什么不说话，你讨厌我？”见鸣人迟迟没有回答，佐助颇有些烦躁的开口, “还是说你还喜欢小樱？”
像是怕佐助误会一般，鸣人闻言狂摇头道：“小樱现在也很可爱, 但是我只把她当妹妹的说！”
虽然身体变成了小孩，但是他的心理年龄可没有改变, 作为靠谱的大人了, 他怎么会对小樱酱出手, 那可是犯罪的说！不如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樱了。
听到鸣人只把春野樱当做妹妹，宇智波佐助的嘴角微微上扬, 忽然想起现在自己现在这副模样，面色立刻又阴沉了下来，鸣人是因为年龄对小樱不再有恋爱的感情, 那自己当然也不在他的筛选范围内。
“我可不是你的弟弟。”宇智波佐助又忍不住掐了掐面前金发笨蛋的脸颊，没好气道。
回答他的只有漩涡鸣人一副“你在说什么”的表情，鸣人理所应当地开口：“佐助当然不是我的弟弟啊。
他和佐助本来是对等的, 跟年龄, 性别什么的都没有关系，只要佐助还是佐助, 他还是他, 他们两个就都永远是平等的。
更何况佐助只有一个哥哥，宇智波鼬, 鸣人从来没有取代鼬的打算，想到鼬，鸣人这才反应过来他实际上是中途翘掉了订婚宴跑路, 宇智波鼬估计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由得担忧道：“佐助，我忘记告诉鼬哥你的事情了，要不然我们还是和鼬哥说一声再走吧？”
“你都打算叛逃了你还管这个？”宇智波佐助闻言哑然失笑，挑眉道，“而且你以为和鼬说了我们还跑得了吗，笨蛋。”
鸣人想了一下，先不管宇智波鼬同不同意，自家老爸肯定是不同意的，妈妈说不定还会直接用金刚封锁把他捆回家，到时候就只有佐助一个人叛逃了，想到佐助独身一人在路上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可怜模样，鸣人立刻摇头把杂念甩出去，坚定道：“那算了，我给老爸留一个口信就好了。”
先跑了再说，反正离开了木叶，就算是老爸的飞雷神也不能把他逮回去。
“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叛逃？”再一次意识到鸣人不是开玩笑，佐助柔和了眉眼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订婚宴进行到一半，火影之子抛弃婚约者叛逃，这可不是仅仅打火影脸面的问题，就算是波风水……伯父，也保不住你。”佐助本想说“波风水门”的全名，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改了一个敬语道。
漩涡鸣人是很怀旧的人，就算这并不是他们以前的世界，对鸣人而言十六年来的记忆却做不得假，即便是以前那么对待他那么糟糕的木叶，鸣人都从来没有想过叛逃，更别说现在这样幸福的生活。
佐助不想从鸣人身边夺走这一切，所以即便告诉鸣人真相，他一开始也只打算独身一人叛逃。
“……嗯。”回答宇智波佐助的，只有漩涡鸣人一如既往坚定的目光，“我说过吧，佐助你全部的感情都可以宣泄在我身上，我可没有说话不算话的打算。”
在这个世界上，爸爸还有妈妈，妈妈还有爸爸，卡卡西老师还有水门班，我爱罗还有他的亲人，他的双亲，老师，还有挚友的珍惜之人都没有逝去。
但是，他认识的这个“宇智波佐助”，只有“漩涡鸣人”一人，从过去来到现在的亡灵，只有他和佐助两人。
“你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超级大笨蛋啊。”宇智波佐助叹息一般的说道，满溢的幸福充斥着他的内心，他再一次想起了那一个场景。
在漩涡鸣人的身后，从最开始的空无一人，到人数慢慢增加，海野伊鲁卡，春野樱，旗木卡卡西，佐井，奈良鹿丸，大和，日向宁次……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这个笨蛋的身后。
宇智波佐助就这么冷冷的，面无表情的，漠然的看着这一切。
光芒越来越大，然后，在贴近心脏的一侧，最亲密的地方，他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无论他伤害这个笨蛋多少次，无论他叫这个笨蛋多少次不要追上来，漩涡鸣人这个固执的混蛋都会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靠近他，自作主张地动摇他的决心。
【我早已闭上了双眼，所以这双眼睛之中再也见不到光明。】
但是如果光主动地投入黑暗之中呢？
即便背离光明，抛弃一切，也毫不犹豫的。
那么答案也只会有一个了吧，黑暗也将与光纠缠，正如肌与肤，正如表与里，正如光与影——正如“你与我”。
“我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蠢货啊。”
宇智波佐助露出来一个笑容，一个发自内心的轻松的笑容。
“鸣人，一起叛逃吧。”
宇智波佐助的声音萦绕在漩涡鸣人敏感的耳侧，缠绵的，炙热的湿意，浸透了皮肤，在佐助的目光之中，那一小块皮肤，逐渐泛起粉色，越加红艳。
佐助忍不住用手指拨弄了一下。
“佐，佐，佐助！你，你干什么啊！！”鸣人立刻跳了起来，捂着耳朵吼道，一张脸都变得通红。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如果说刚刚的佐助只是有七分不对劲，现在就是十分不对劲！
“我不是说了吗，我来当火影，既然你不讨厌我，那么和我联姻也没什么吧，吊车尾的。”
暧昧的氛围瞬间消失，见到鸣人惊慌失措模样，佐助压下心中小小的遗憾，在感叹笨蛋破坏氛围的同时，又带上了以前的假面，看起来漫不经心地说道。
“但是，佐助你不说这个世界有什么问题吗？”鸣人是真的充满了不解，完全的迷茫。
按佐助的说法他们都要叛逃了，那火影和宇智波的联姻还有什么必要吗？
“我什么时候说只有这个世界了？”宇智波佐助打断了他的话，哼笑道，“鸣人，你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吧？”
漩涡鸣人懵懂的点了点头。
佐助扔下豪言：“那么，无论哪一个世界，我都要当火影。”
“和宇智波没有关系，和鼬没有关系，仅仅是因为我对你……”
宇智波佐助的话被蠕动的地面打断了。
“佐助，要走了吗？”不合时宜的声音在地牢中响起。
冰冷的，愤怒的万花筒死死地瞪住黑绝，从阴影中现身的黑绝后知后觉地感觉自己好像，貌似，来错了时间。
第45章 黑绝没有脑子
“为什么漩涡鸣人在这里？”黑绝站在他面前的漩涡鸣人脱口而出, 天知道他就是为了躲开漩涡鸣人的关注才没有过早接触宇智波佐助，只在对方查克拉动荡之时方才现身引诱。
他万万没有想到宇智波佐助只是去个木叶大牢还会遇上九尾人柱力，这个时候漩涡鸣人不应该在订婚宴上吗？该死的, 难道他是听到了宇智波佐助要叛逃的消息直接抛下订婚宴来追人的吗？！
黑绝心中顿时掀起滔天巨浪，他所想也不过是佐助叛逃的消息暴露后, 波风水门可能会派人阻止，但那个对象绝对不会是漩涡鸣人！
在这种重要的日子, 漩涡鸣人居然抛下了宇智波鼬？他知不知道这可能会导致宇智波和火影的联盟功亏一篑？！
宇智波佐助对他就这么重要吗！
黑绝心中涌起一股荒谬之感, 事已至此, 再多说无益，就算他后悔不该纵容宇智波佐助在木叶到处乱逛也是枉然。他只得召唤出神树所留下来的三只白绝，希望他们能在漩涡鸣人的手上多坚持几分钟。
这些神树留下的原型和量产型不同, 实力大多等于精英上忍，但绝对比不上完美人柱力，黑绝脸上浮现一丝心痛对佐助说道：“佐助, 我们快逃，白绝挡不了漩涡鸣人多久。”
“逃？我为什么要逃？”宇智波佐助面无表情地口，不知道为什么黑绝从他的面瘫脸之中听到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杀意。
佐助话音刚落, 立刻聚集起千鸟, 一个旋身将离他最近的白绝掏心，同时雷属性的查克拉改变形状化作一道光束, 在瞬间朝着两只白绝的视线死角暴射而出！
另外两只正在和鸣人缠斗的白绝根本没有想到“同伴”会从后方偷袭, 一击之下，居然被佐助的千鸟锐枪直接穿胸而过, 啪嗒一声，化作一滩白泥，消失的无影无踪。
“佐助, 你在干什么？！”黑绝惊声道，他现在是真的慌了，宇智波佐助，你不会恋爱脑上头给我反水了吧！
黑绝刚想怒骂，就被佐助一个万花筒瞪了回去，宇智波佐助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模样，嗤笑道：“鸣人动手了吗？黑绝，你太激动了。”
听到宇智波佐助笃定的态度，黑绝这也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害怕漩涡鸣人直接把宇智波佐助绑回去，可好像，漩涡鸣人还真没有动手？
黑绝缓缓转头，就看到了一脸便秘，看他像看到一摊狗屎一样，想打又没打的漩涡鸣人。对方甚至在他的目光看过来时把头别到了一边去，手上动作也是握拳又松开，一副强行忍耐的模样。
佐助的目光从鸣人的脸上撕开，施舍一般的分给了面前黑绝，直接给他扔下来一个炸弹：“鸣人要和我一起叛逃。”
佐助面无表情地继续道：“黑绝，你不是说因陀罗和阿修罗是一对吗？鸣人和我也有同样的想法，我们两情相悦了，所以决定一起私奔。”
不，不，为什么因陀罗转世的宇智波佐助会和阿修罗转世的漩涡鸣人真的搞在一起？！
大筒木辉夜的第三子，存活了千年的阴谋家，在漫长的生命中，第一次发出了灵魂的疑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只不过是造了一个野史来诓骗宇智波佐助，就和用无限月读来诓骗宇智波斑一样，无限月读背后是妈妈，大筒木辉夜姬的复活，因陀罗和阿修罗的三世虐恋，兄弟骨|科也是一样的！
只是为了妈妈的复活啊！
宇智波佐助怎么把谎话变成真的了？因陀罗和阿修罗的查克拉相亲相爱什么的，作为查克拉生命体，大筒木辉夜的意识，某种层面来说是佐助和鸣人查克拉“叔叔”的黑绝，表示他、不、能、接、受！
而且最重要的是宇智波佐助愿望满足了，他还拿什么钓着佐助实现无限月读？！
可恶的羽衣，你基因绝对有问题啊！
话虽如此，不管黑绝心中如何百转千回，思绪纷杂，黑漆漆的脸上都看不出什么，倒是佐助察觉到了黑绝的犹豫，冷笑着开口：“怎么了黑绝，你不是说你是因陀罗，宇智波斑，以及我的意志吗？”
“我现在很高兴，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高兴啊？”宇智波佐助手中的千鸟似乎又闪了起来，“笑啊，绝。”
佐助露出一个嗜血的微笑。
冰冷的杀意，没有任何遮掩地直刺向黑绝，仿佛他只要说错一个字，宇智波佐助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在察觉到佐助是认真的一瞬，黑绝挤出了一个屈辱的笑容。
“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实在是太好了。”黑绝尽力使自己看起来真诚亲切一点，“因陀罗的遗恨也终于可以得到消退了，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黑绝试图换一个思考方式，不管怎么说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一起叛逃，也就意味着九尾同样到手了，抛开前因后果不谈，无限月读至少成功了一半！
“哼，是吗，既然如此，就让我和鸣人一起去见斑吧。”宇智波佐助漫不经心的说道，似乎只是顺口一说。
但是这立刻引起了黑绝的警觉，比起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真有一腿，他更相信两人是为了解决斑演的一场戏。
“你这么磨磨蹭蹭干什么？”看穿了黑绝的犹豫，佐助忽然冷哼，眯眼开口，“话说，你不是说鸣人是阿修罗的转世，初代火影也是阿修罗的转世，换言之鸣人也可以说是千手柱间的转世吧？”
“你这么犹犹豫豫，不会是因为宇智波斑那个老头打算打鸣人的注意吧——”佐助的脸立刻黑了下来，好像十分生气道，“而且，你既然是我的意志，不会也对鸣人……”
意识到宇智波佐助要说什么，黑绝用动作打断了佐助的话，他干净利落地卷上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离开了木叶大牢。
全程没有回头，没有停留，黑绝只想快点把面前的这个烫手山芋甩给宇智波斑！
因此，黑绝没有看见宇智波佐助瞬间恢复冷静的表情，也没有看见后方目睹了全程的漩涡鸣人，目瞪口呆地朝着黑发的挚友比了个大拇指，无声道：“佐助，牛逼。”
没想到佐助还有演戏的天赋，私奔什么的，张口就来，两下就把黑绝给唬住了，关键是黑绝居然还信了，哈哈，佐助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嘛，黑绝果然没脑子。
漩涡鸣人如此想到。
第46章 意外性第一的忍者
位于木叶的极远之地, 一个地下空洞之中，一个面容枯槁的老人浑身插满管子，平躺在木床之上。他的呼吸微弱至极, 几乎与尸体无异，唯有胸膛微不可察的起伏方才证明他还活着这一事实。
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 亦或是干枯的皮肤感觉到了风的流动，意识到有外人来到的老者费劲全力的睁开眼睛, 仅仅是这样一个动作, 似乎就用尽了他的全力, 让老人的喉咙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嗬嗬”声。
见到宇智波斑的第一眼，佐助终于知道黑绝为什么敢编出三生三世这种离谱的话了。
一方面，当然是因为佐助也不是什么暴露狂, 会四处宣扬他对漩涡鸣人的感情。另一方面，宇智波斑已经太老了，和四战上他和鸣人认识的斑完全是两个人, 现在的斑看起来只是一个弥留之际的，在普通不过的老人，但那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鸣人, 回来。”
佐助拉住下意识想要去搀扶宇智波斑的鸣人, 这个笨蛋就是这样，共情能力强, 容易心软。
但是, 这可是宇智波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大意。
果然就在下一秒, 生命本该如同风中的残烛，熄灭的篝火的宇智波斑，猛地睁开了双眼, 在那双三勾玉的写轮眼之中，没有任何的迷惘，只有埋藏在灰烬之中静静等待再次燃燃的火星。
宇智波斑，这个男人没有任何改变，即便时光也不能摧残他的意志，他的心也一直都没有变弱。
意识到这一点后鸣人立刻切换警惕状态，他还记得四战时斑给他们带来的阴影，而佐助则不动声色地上前几步，把鸣人挡在背后。
“咳，咳咳。”看见佐助戒备的模样，宇智波斑没有被冒犯的愤怒，反倒赞赏道，“你就是黑绝说得‘佐助’吗，把同伴挡在身后保护，真不错。”
宇智波斑起身抬头，话语被卡在喉咙之中，他的神情陷入了短暂的恍惚，和查克拉不同，永恒万花筒的瞳力不会随着年龄增长而减弱。
因此，斑几乎第一眼就认出了佐助的面容，刻在宇智波斑记忆之中的，让他永远无法忘怀的弟弟的脸：“泉奈。”
宇智波斑喃喃自语，似乎想要伸出手去触碰佐助的脸，却见看清佐助眼中浓浓的戒备之时醒来，他又咳了两声：“见谅，你的脸让我想起了故人，佐助。”
“宇智波泉奈，你的弟弟，也是换给你永恒万花筒的男人，是吧？”
虽是疑问句，佐助的脸上却没有好奇，反倒是像笃定了宇智波斑的答案一样，也正是因为这个表情让斑稍微的怔仲，他的瞳中闪过一缕暗光，道：“没想到黑绝连这个也告诉你了。”
“黑绝，你话太多了。”宇智波斑的锐利的眼神扫过了一旁自己的“意志”，虽然他是打算找到无限月读的接班人，却也没有允许黑绝把什么消息都给外人抖，更没有允许黑绝把泉奈的过往当做取得“同情”的筹码给一个小辈。
宇智波斑现在还以为是黑绝的擅自行动，而和不满的宇智波斑不同，被斑指名的黑绝简直冤枉到了极点。
宇智波泉奈，宇智波斑的弟弟，是他所珍惜的亲人，应该守护的弟弟，战国发生的一切已经随着时光的流转消逝，但斑已经无法忘记安详着沉眠的弟弟。甚至可以说泉奈是斑为数不多的雷区，他当然不愿意和外人，尤其是他觉得小辈的宇智波佐助谈论宇智波泉奈。
黑绝不会故意去触碰斑的雷区，但是问题是，既然斑没说，他没说，知道过往的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早死了，佐助怎么知道“宇智波泉奈”的？！
以宇智波佐助的年纪根本接触不到这么深的辛密，说到底佐助他也才在前不久刚知道写轮眼进化的秘密罢了。
黑绝心中涌起了一种不安，不等他多想，佐助已然开口：“是啊，我不止知道这个，我还知道很多事情，比你想象的更多，宇智波斑。你是想利用轮回眼成为十尾的人柱力，利用神树施展无限月读对吧？”
佐助缓缓开口：“很遗憾，你被骗了，无限月读根本不是全人类实现和平的径幻术，而是复活大筒木辉夜的献祭。”
佐助话音刚落，黑绝立刻遁身而逃，而鸣人早在一旁做好了准备：“别想逃，黑绝！”
鸣人脚下一踏，数十条锁链从他的身体中穿出，牢牢锁住黑绝，饶是黑绝也没有想到漩涡鸣人会突然发难，更没想到他居然会在漩涡一族都难学的封印术。
“漩涡家的秘术，金刚封锁，没到想你居然会这一招。”宇智波斑眸色微动，漩涡鸣人，九尾的完美人柱力，成长的实在是超出他的预料。
“当然，我这十六年来可不是吃白饭的，既然身为火影，怎么也得努力啊。”漩涡鸣人自豪笑道，向着后方的佐助微微抬头，脸上都是得意的表情，“怎么样，佐助同学，我比以前更强了哦。”
“哼，作为吊车尾而言不错了吧，但是，我可不会输给你，大笨蛋。”望着意气风发，闪闪发光的鸣人，宇智波佐助嘴角微扬，嘴上却没有半点留情道。
“斑，你还等什么，我们不是说好的吗？！”黑绝被锁链捆住，挣扎道。他之所以敢让漩涡鸣人陪同宇智波佐助一起，就是因为早就通知了宇智波斑，九尾的人柱力虽强，但轮回眼依旧在其上。
就算是陷阱也没关系，只要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斑见面，黑绝就有自信可以用轮回眼控制佐助，当然，这样一来九尾也可以提前回收，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宇智波佐助的口中居然冒出了妈妈的名字！
为什么？不可能，宇智波佐助怎么可能会知道无限月读的真相！
不可以让宇智波斑知道真相，不能让宇智波佐助继续说下去了！
黑绝大喊：“斑，控制他！然后把九尾夺过来！”
宇智波斑眸光一动，轮回眼的紫色纹路浮现在双瞳之中，正要出手，就听见佐助冷嗤一声，扯出一抹讥讽笑容道：“这样好吗，斑？所谓的忍界修罗居然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被那种小丑玩弄，宇智波的颜面在哭泣啊，宇智波斑。”
“明明是本体，却被自己的意志命令，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宇智波斑？”
“你什么意思，佐助？”就这么一句话，宇智波斑，停下了动作。
“你还等什么，斑，快点动手！”黑绝在一旁继续喊道。
“闭嘴，黑绝。”宇智波斑看都没看他一眼，咳了一下，道，“继续说，佐助。”
对于宇智波斑的态度，佐助了然于胸。宇智波斑就是这样的人，冷静，隐忍，拥有坚强的意志以及看穿他人弱点的本领，是一个危险的敌人，同时，他也是一个骄傲的男人。
当然，盲目的骄傲会让他无视黑绝的异象，全心全意的信赖一个连人类都算不上的黑泥，导致最终自己的功亏一篑，但是，这个男人却不愚蠢。
他不是不能接受自己失败的懦夫，因此，他才会动摇。
“黑绝告诉过我忍宗，因陀罗，和六道仙人的事情，这和他告诉你的截然不同吧，我想你也该听听。”宇智波佐助缓缓开口，讲述是千年之前忍宗发生的事情，因陀罗和阿修罗两兄弟之间的执念，当然他说的并不是黑绝扭曲后的那个版本，而是六道仙人给他讲述最初的版本。
很显然，宇智波斑也被短暂地震惊到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和柱间之间居然有这么好纠葛，不过几秒之后，斑就恢复了冷静：“这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不可能完全相信，而且我不觉得自己和你是同一个人，佐助。”
“当然，就像鸣人不可能和千手柱间是同一个人一样。”宇智波佐助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反而赞同的点了点头，“只不过是查克拉的转世罢了。”
“你只要知道你所相信的，宇智波的石碑是被黑绝修改过的内容就行。”佐助道。
“不，斑，那只是我随便给那个小鬼编的谎话，我怎么可能知道千年之前六道仙人时期发生的事情，说到底怎么可能会有人活一千多岁啊！”黑绝在一旁忍不住高喊，同时他心中也忍不住震惊，为什么宇智波佐助知道这么多事情！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谎话吗，的确，你恐怕很难相信吧，斑，但是我有证据。”佐助冷漠地瞥了一眼地上的黑绝道，“这个证据你也应该知道。”
“是什么？”斑冷冷道。
事实上，突然被告知无限月读只是幻梦，宇智波斑根本不能接受，说实话，他现在就想对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出手，只不过一来是他查克拉衰退实力不大不如以前，二来，他也不得不承认宇智波佐助的话，对他造成了动摇。
无限月读是他终其一生都在追求的东西，他不允许这个计划里面有任何的不稳定性，亦或是瑕疵，更别说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就是谎言的可能了。
宇智波斑眼中的杀意佐助自然看的清楚，事实上他最开始想的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挖出宇智波斑的轮回眼的，是鸣人在路上说服了他。
一来，鸣人想要避免无谓的争斗，二来鸣人也觉得宇智波斑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不应该被人欺骗，还什么都不知道的迎来悲惨结局，以及最重要的第三点，如果宇智波斑被人夺走了轮回眼，或者他主动送给佐助轮回眼，那么谁都不知道，他在其中有没有设下什么陷阱或者幻术。
就像是宇智波鼬留给佐助的万花筒写轮眼当中就留了一发天照，差点杀死过宇智波带土一样。
鸣人不敢赌宇智波斑会不会这样做，他更不敢赌，如果真的有一个万一，佐助是否能够驾驭住斑的轮回眼，控制住其中的后招。
毕竟，宇智波斑是唯一一个凭借自己的实力开启轮回眼的，甚至在这漫长的时光当中，他一直持有着轮回眼，对于轮回眼技能的开发恐怕早就超过长门师兄了吧，因此最好的方式就是和他先谈一谈，在理清了这个世界的异常之后，宇智波斑说不定会给他们提供协助，当然如果对方依旧执意发动无限月读，那么他也不介意再一次除掉宇智波斑，就在这里。
佐助赞成了鸣人的想法，或者说他本来就不能，也不会阻止鸣人真的要做的事情，即便鸣人的想法都可以算得上是天方夜谭，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是说完之后再和斑动手罢了。
这就是宇智波佐助的，小小的纵容，唯一只属于漩涡鸣人的纵容，无论是在大筒木辉夜面前表演逆后宫术，还是说在宇智波斑面前戳破他的美梦。
“我真是拿这个超级大笨蛋没办法啊。”佐助在心中叹息一句，面上却没有半天显露，依旧冷淡道：“这个证据，就是你啊，宇智波斑。”
“如果黑绝真的是你的意志，你不如问一下呢，只有你自己才知道的事情……”
宇智波佐助本想说宇智波泉奈的事情，又想到黑绝一直在监视着宇智波斑的人生，引诱他看见石碑，说不定还真的没有什么黑绝不知道的，就在佐助犹豫的关头，一旁的鸣人突然出声：“那就让黑绝说下初代大叔不就好了吗！”
“欸？”黑绝眨巴了两下黄澄澄的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漩涡鸣人刚刚说的话。
“因为，黑绝一直在监视斑吧，只说他身上发生的事情没有意义吧？”鸣人举起手指，道，“但是，如果黑绝真的是斑你的意志，那么你的感情也能理解吧？”
“我和佐助虽然不是兄弟，也不是彼此的意志，我也有许多不能赞成佐助的地方，但是，我也能理解这样想的佐助的想法。”鸣人想了想又微微摇头，继续道，“不，说完全理解佐助是不可能的，这只是想理解佐助的心情，一直，一直这样思考着，自己能做什么，对方又在想什么，然后只要是这样想着，就好像真的更理解佐助了一样。”
佐助：……
“因为我和佐助是偷摸大鸡啊！这种感觉，斑，你和初代大叔也是一样吧？那么，黑绝如果是你的意志，是那么亲密的关系，那么也一定能理解你对初代大叔的看法，初代大叔对你的看法的对吧？”
鸣人露出个爽朗笑容：“因为，斑你和柱间大叔也有羁绊的，没错吧！独一无二的羁绊，即是朋友，又是宿敌！所以，你的意志也一定理解的对吧！”
“柱间……！”本来对宇智波佐助的提议没有什么兴趣的宇智波斑，听完了鸣人的话，罕见地安静了下来，下一秒，他浑身的查克拉居然沸腾了起来，连衰老的疲惫似乎也减缓了一些，“不错，九尾的小鬼，漩涡鸣人是吧，你说的不错！非常不错的提案！”
不知道为什么，佐助在宇智波斑那张苍老的面容上看到了不服输的表情。
什么啊，就这么不想你和千手柱间的“羁绊”输给我和鸣人吗，佐助面无表情地出神，他在听完鸣人说完的那段话之后就知道了黑绝已经宣布死刑了，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这场闹剧他已经不想看了。
而另一旁，看着突然回光返照，恢复青春活力的宇智波斑黑绝肠子都悔青了，漩涡鸣人，为什么会这么出人意料？！你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
似乎察觉到了黑绝的犹豫和拖延时间，宇智波斑厉声喝道：“黑绝，说！”
知道自己已经完蛋的黑绝，还在试图挣扎一番：“千手柱间……是个很棒的忍者，是和斑势均力敌的敌人。”
“然后呢？初代大叔的喜欢的事情，讨厌的事情，优点和缺点呢，你说的和教科书上面没有什么区别的说。”鸣人道。
漩涡鸣人绝对是个恶魔！黑绝在心中悲嚎。
第47章 天真单纯宇智波
随着鸣人的话语落下, 在安静，几近静谧的空间之中，只有滴答的水声不紧不慢的响起。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宇智波斑的脸色越发阴沉，而黑绝的心中已然陷入了绝望。
如果只是宇智波斑的生平, 或者说是他的梦想，黑绝还尚可分析一番,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漩涡鸣人会牵扯出千手柱间, 宇智波斑对千手柱间的想法, 他怎么知道？他又不是宇智波斑的意志！
说到底漩涡鸣人你和宇智波佐助之间就不正常吧！黑绝心中吐槽，就在这时，犹如天启, 黑绝的脑中突然有一道闪电划破黑暗，让他想起了之前为了哄骗宇智波佐助而撒下的弥天大谎。
三生三世，相爱相杀, 兄弟骨｜科，宿命死敌……黑绝忽然嘶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好像也不是不行……”
如果说之前有人告诉他因陀罗和阿修罗,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是一对, 他当然不可能会信，但现在宇智波佐助对于漩涡鸣人的爱恋和痴迷他也看在眼中, 黑绝就开始不禁怀疑起来他忽悠宇智波佐助的话不会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吧？
查克拉虽然不是灵魂的转世, 但对性格却仍然有一定的影响，黑绝抬头看了又看漩涡鸣人的蠢脸, 越看越像千手柱间和阿修罗，又看了看宇智波佐助，那股不耐烦的模样也和宇智波斑如出一辙。
人在被逼到绝境之时会失去理智, 不顾一切，即便是一根稻草，一块浮木也会牢牢抓住并且相信那就是最后最优的解决方式，黑绝显然也陷入了这种不顾一切的冲动之中。
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找到了宇智波斑潜藏在内心之中隐秘的期望，没错，这只是很简单的等式代换，如果说宇智波佐助等于宇智波斑，漩涡鸣人等于千手柱间的话，那真相只有一个！
黑绝灵光一闪，黑绝脱口而出：“斑，你暗恋千手柱间啊！”
“啪嗒”一声，宇智波斑捏碎了手边的木板，木屑从他的指尖哗哗落下，宇智波斑的脸上一片麻木，看不出任何表情，一双轮回眼影彻底失去了高光。
“哈……？”一旁的鸣人眨巴眨巴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爆出惊天秘密的黑绝，又猛地转头看向身边的挚友，用眼神沟通，“佐助，怎么回事，黑绝疯了吗？！宇智波斑暗恋初代大叔，我怎么会听见这种胡话！”
宇智波佐助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用眼神回话：“别看我，笨蛋！我怎么知道！”
二人之间你来我往，看在黑绝眼中就是“情意绵绵”，让他越发确信他说的话，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果然有一腿！
所以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果然也有一腿！
“没错，我是你的意志，斑，你不要欺骗你的内心，你就是暗恋千手柱间啊！”黑绝再一次喊道。
“你……在说什么？”大名鼎鼎，其名号能止三岁小儿啼哭的忍界修罗，即便面对被冠以“忍者之神”之名的挚友兼宿敌也不会退步的男人，宇智波斑，自出生开始，第一次声音颤抖地发问。
而被他认为是自己“意志”化身的黑绝，完全没有发现宇智波斑的脸色已经扭曲，狰狞如同恶鬼，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不可自拔，甚至还主动安慰其宇智波斑道：“斑，安心吧，千手柱间也是同样的心情，他只是迟钝而已，不知道自己也暗恋你，否则不会在认为你‘死后’殉情自杀。”
“没有问题，斑，只要无限月读，就能让你和柱间在一起。”黑绝说到这里还抬头对着佐助微笑道，“佐助，你也是。”
迎接他的只有宇智波佐助的沉默，佐助过了两秒才开口：“黑绝，你想装疯卖傻逃跑吗？”
知道真正历史，也知道黑绝知道真正历史的佐助，怎么也想不明白黑绝在发什么疯，他总不会说谎，说着说着真的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吧？
“我不是说佐助你哦。”似乎是察觉到了黑发挚友内心微妙的变化，鸣人凑到佐助身边，拉了拉他的手指，悄悄道，“就是……我虽然脑子不好，但是……怎么说，宇智波斑就是被这个东西骗了几十年？”
宇智波斑未免也太天真了吧，这样说起来好像宇智波都容易被骗啊，斑被黑绝骗，带土被斑骗，佐助被鼬哥骗，虽然有很多原因，但是连鼬哥也被团藏说服灭族了。
“吊车尾的，别胡思乱想。”一眼就看出鸣人在想什么的佐助掐了他一把脸，他已经认清自己感情，当然不会排斥和鸣人亲近。
倒是鸣人有些不习惯这么亲昵的佐助，他不讨厌佐助亲密的举动只是有点不适应，他所认识的佐助不会这么主动，一般都是他亲近佐助，佐助不拒绝默默纵容他，不过鸣人转念想起以前和小佐助的相处又瞬间释然，佐助有两段记忆，也许更坦诚了也说不定。
而另一旁的宇智波斑再也无法忍耐黑绝的胡言乱语，他看着这个所谓的自己的造物，自己的“意志”，只感觉一阵荒谬和可笑，荒谬于黑绝的胡言乱语，可笑自己居然被这种东西玩弄在鼓掌之间。
宇智波斑并没有彻底相信宇智波佐助的话，但至少有一点他已经确定了，面前这坨黑漆漆的东西，绝非自己的造物，自己的意志。
“你欺骗我就算了，还敢如此侮辱柱间……！”斑感觉怒火在他心中沸腾，他一把掐住黑绝的脑袋，轮回眼催动到极致，黑绝千年的记忆便涌入他的脑海之中。
轮回眼本可以读取记忆，只不过因为黑绝在宇智波斑的见证下诞生，斑全心全意地信赖着黑绝，从未有过怀疑，而如今信任破碎，他才真正见识到了真相。
原来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所言不虚，原来他的悲愿从最初开始都只是阴谋，在黑绝记忆中的红月之上，一只猩红的轮回眼骤然张开，其目光越过时间，越过空间，直直地与他对视！
第48章 双轮回眼
辉夜姬！
仅仅是记忆中的遥望, 宇智波斑就认出了来人的身份，在高悬的月亮之上，一双纯白之瞳俯视大地, 于此同时伴随着便是压倒性的恶意，那对人类深不见底的厌恶。
斑咳出一口鲜血, 不仅是因为他本就年迈的身体，更是因为他直接对上了辉夜的双眼, 轮回眼是超越时空的神域之瞳, 那一瞬间他是真正的看见了“过去”, 或者说是被辉夜所“看见”。
若他还是全胜时期，亦或是成为十尾的人柱力还好说，宇智波斑仅凭这本就濒死的身躯直面卯之女神, 在一瞬间接受黑绝长达千年的记忆，仅仅是咳血已是不可思议，虽说因此斑的气息又衰弱了几分, 但好歹他坚持下来了。
因此，宇智波斑才发现了这个世界的异常，以及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无需宇智波佐助多言, 宇智波斑直接指出问题核心：“你和漩涡鸣人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佐助。”
佐助和鸣人对视一眼, 眼中都是震惊，轮回眼有读取记忆的能力这一点佐助和鸣人都知道, 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宇智波斑咳出一口血后居然直接识破了他们的身份。尤其是佐助, 他可以确定连黑绝本人都不知道他们的身份，那宇智波斑是怎么知道的？
也许是佐助眼中的警惕和戒备太过明显, 宇智波斑微微一笑：“咳，咳，不用露出这副模样, 佐助，我已从黑绝的记忆中知道因陀罗和阿修罗的纠缠，若你是我的查克拉转世，漩涡鸣人是柱间的转世，你绝对不可能和我共处一室，漩涡鸣人也不该比你提前出生。”
“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就意味着哪里出了问题，你和漩涡鸣人异常的实力，你对于黑绝真面目的了解，排除一切的不可能之后，你和漩涡鸣人回到了过去也不是什么难理解的事情。”
宇智波斑继续道：“只是没想到还有如此厉害的时空间忍术，即便是柱间和我在全盛时期恐怕也难以招架。”
对于斑说的这一点，佐助和鸣人都深有体会，他们一个是继承了六道模式和阴阳遁的人柱力，一个是继承了六勾玉轮回眼的宇智波，即便在封印辉夜之后六道阴阳之力消失，他们依旧强大，远超过去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是还活着的忍界神话。
然而，就是这样的二人，却对一个吊坠，或者说寄存在吊坠中的一个意志束手无侧，由此可见对方的强大。
见到宇智波斑的态度，佐助意识到还可以聊下去也就没有动手，而是道：“这不是简单的重生。鸣人改变了历史，但是我们存在本身就是悖论，再加上大筒木辉夜的存在，我想对方总不至于是为了弥补鸣人的遗憾吧。”
宇智波佐助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那将他们带回“过去”带到这个世界的影子，即便是现在佐助依旧对其目的一无所知，但只要确定一点就好了，既然对方与大筒木有关，那就是敌人，敌人的动机和目的，他不关心，只要摧毁便是。
也许是佐助的性格实在很得他欢心，亦或是宇智波斑对于自己骗了几十年的大筒木辉夜的憎恶，斑在知晓自己的梦想，无限月读彻底是一个空谈之后就干脆利落地挖下那双轮回眼扔给了佐助。
“拿着吧，佐助。”紧闭着双眼留下一行血泪宇智波斑道，“老夫已时日无多，即便再想找其他继承人也无从谈起，更何况我从没有让全人类变成白绝的想法。”
如果他能够再年轻二十岁，或者说早一点得知黑绝的阴谋，说不定他还会继续无限月读，大不了将辉夜囚禁，控制神树不去吸食人类的查克拉，没错，斑知道自己说不定还会这样想。
毕竟他为这个如今看来几乎算得上天真的梦想牺牲太多了，但是现在已经太迟了，他的身体已经垂垂老矣，时日无多，宇智波佐助不可能被拉拢，最后的底牌黑绝也不过是一场欺骗。
宇智波斑忽然感觉一阵疲惫，曾经他对柱间说过只是柱间看不到罢了，走向真正的梦想的道路，现在看来他才是被遮蔽了双眼的人。
“鸣人，佐助，最后我在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我真的实现了无限月读，你们会阻止我吗？”宇智波斑开口问道。
“我们会阻止你，斑。和初代大叔，二代大叔，三代爷爷，爸爸一起，千千万万的忍者和历代火影都会一起，即便现实有多少讨厌的事情，我们都会阻止你。”这一次，回答宇智波斑的是鸣人，“因为这个糟糕的现实之中依旧有我们要守护的人，要继承的意志。”
“什么痛苦都没有的世界，当然很开心，即便是我现在也想生活在里面，但是如果因为痛苦就闭上双眼，沉溺在幻想之中的话，大家的生命，大家的意志究竟该放在哪里？”
“这不仅是逃避，更是对大家的背叛。”鸣人凝视着手心，喃喃自语，“唯一这一点，我怎么也无法接受，无法忍耐。”
人的死亡有两种层面，躯体的死亡以及意志的消亡，无限月读，无限之梦的背后，本质是对所爱之人的背叛，是对自己过去的遗忘。
“逃避有什么不好？虚假的花也是花，在无限月读的世界不会有任何的痛苦，你所想要保护的一切都会存在。”斑沉重道，即便如今他已经没有再指望实现无限月读，依旧为幻术的世界抱有美好的憧憬。
“你还真是问了一个无聊的问题啊。”佐助在一旁开口，“比起虚假的幸福，我宁可要真实的痛苦，就算是你，也应该有不想遗忘的痛苦吧。”
“……没错，你们说的不错，即便是我也有不想忘记的痛苦。”宇智波斑沉默半晌终于开口，“我的眼睛看错方向了，去做你们想要做的事情吧，佐助，鸣人，你们的眼睛比我看的更加深远。”
伴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下，宇智波斑陷入了沉寂，再也没有了气息。
“不用你说我也会做到。”佐助看着面色安详的宇智波斑垂眸道。
“佐助……斑他……”鸣人犹豫道。
佐助接过了他的话头，坦然道：“他寿终正寝了，即便是柱间细胞也不是不老不死的灵药，鸣人。”
“是吗。”鸣人看着宇智波斑安详的面容，挠了挠头，“我感觉这个斑没有我们认识的那么难对付啊，还把轮回眼给你了，佐助，我们把他埋了吧，不让其他人再到扰他。”
理论上宇智波斑的遗体是应该毁灭的，先不谈往后会不会有人把斑秽土转生出来挑事，只说写轮眼的血继界限就够忍界眼热，宇智波斑的坟墓和历代火影一样只要暴露位置就会引起其他人的觊觎，可出于不可说的感情，鸣人还是变出影分身就地埋葬了斑的遗体，同时设下了漩涡一族的封印，佐助也顺手施加了幻术确保无人发现。
在结束完这一切的之后，鸣人无视掉还被捆着的黑绝，反正金刚封锁九喇嘛都逃不掉，他也不担心黑绝跑掉，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佐助。
鸣人深呼吸一口气看向身旁的黑发挚友，正打算问他怎么吸收轮回眼的瞳力，就看见佐助直接把轮回眼往自己眼珠子按，吓得鸣人当场就叫了起来：“等，等等！佐助！你不会打算直接挖掉眼睛把轮回眼安上去吧！”
不怪鸣人这么激动，他所了解的只有卡卡西老师和带土的写轮眼移植，还有宇智波斑徒手换眼的震撼，他知道写轮眼和轮回眼这玩意即插即拔，可也不能把自家挚友的眼睛挖了换眼啊！
挖眼睛多疼啊！佐助眼睛好好的换什么眼睛！
知道鸣人又在关心无聊的事的宇智波佐助一阵无言，要是挖个眼睛就能换上轮回眼佐助相信忍界有一大半人都会毫不犹豫挖掉自己的眼睛，也就只有这个白痴找不到重点，只关心他疼不疼，话虽如此，宇智波佐助的嘴角却是控制不住的微微上扬。
“安心吧，大笨蛋，六道仙人给予我的轮回眼在回到‘过去’时被封印了起来，但不代表彻底消失了，我现在只需要吸收宇智波斑轮回眼的瞳力而已。”
佐助说完就将一双轮回眼都放在自己的眼睛上，随着他的控制，一阵奇妙的紫色的查克拉涌入他的眼眶之中，等他再次睁眼之时，手中的一双轮回眼都化作了灰烬消失不见，而他的眼瞳之中，赫然是一双轮回眼！
神秘的紫色纹路一圈一圈蔓延开来，两只轮回眼的中心都有六枚勾玉静静旋转！
于此同时，异变还没有停止，只见佐助的双眼被轮回眼的光芒包裹，他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成长了起来，呼吸之间退去稚嫩的十三岁面容，一下长成了四战之时的模样。
“！”鸣人着急的抓住佐助的手臂，“佐助，你怎么长大了？！而且眼睛也是，你不是只有一只轮回眼吗？”
鸣人担心这突然发生的异变影响佐助的身体，抓着他的手臂看来看去，佐助瞧见他焦急的模样，安抚道：“鸣人冷静点，我没事。可能是斑的轮回眼让我剩下的另一只写轮眼进化了，至于身高……恐怕是为了与这双眼睛呼应，让我回到了巅峰时期。”
佐助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他和斑本就是因陀罗的查克拉转世，轮回眼唯有六道后代才能开启，比起漩涡一族的长门，他对于宇智波斑轮回眼的适应性更高，更何况他的轮回眼之中本就孕育六道之力，继承宇智波斑的轮回眼后进化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有身体的变化不在他的预计之中，但原因佐助隐约也能猜到，查克拉是身体和精神的能量结合，会受到身体和灵魂的限制，就像鸣人一样，但同时也意味着它会影响身体和灵魂，一些查克拉暴走的忍者躯体会发生异变，例如大蛇丸的咒印和仙人模式，而他的应该也属于其中一种。
从永恒万花筒到六道轮回眼，一下从影级到六道级，其中的变化岂止是区区仙人模式能够概括的。
那骤然庞大的查克拉恐怕是发现量他的潜意识里不想和鸣人年纪差太大而做出的变化吧，一大部分的力量改变了他的躯体，不过话说回来，说不定这也只是在恢复他原本模样的过程罢了。
佐助不能确定原因，但无论如何终于不用每次都要抬头仰视这个吊车尾这点他倒是很满意，只是也不能这么坦率地告诉面前这个笨蛋。
“真的没事吗，佐助？”鸣人又担忧道，毕竟突然长高变大这种事情，看起来实在太诡异了。
“没事，倒是你……”宇智波佐助挑眉看着比自己矮了几厘米的鸣人，淡淡道：“原来这就是你平常看我的角度啊，挺可爱的，吊车尾的。”
“我只是比你矮两厘米而已！”鸣人被佐助话戳到了，一只手摆出一个大大的“耶”，两根手指戳在佐助眼皮子底下，“只有两厘米！佐助你不要太过分了！恢复身高又怎么样，本大爷以后也会长到一米八的！”
“我还是比你高两厘米。”佐助淡然道，气得鸣人咬牙哀嚎以前的可爱的小佐助不见了。
见到鸣人的这幅模样，佐助眼神微暖，就在这时似乎是与宇智波佐助身上发生的异变呼应一般，大地震动了起来。
第49章 熟悉的光芒
天空在破碎, 大地在动荡。
犹如被巨兽啃噬一般，无数的裂缝自地表蔓延，断裂之处大地抬高, 森林下沉，人们的尖叫混杂着世界的哀嚎咯吱作响, 形成了最惨烈的背景音。
佐助将鸣人护住，完全体的须佐能乎拔地而起, 转眼之间已翱翔在蓝天之上, 在极高天之上, 蔚蓝的天空犹如被什么重物击中的玻璃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碎裂。
一块块，一块块, 犹如错误的拼图一般，轰然倒塌。
在剥落的天空尽头，鸣人眯起了湛蓝的眼瞳, 在天与地连接的一线白色之中，他依稀看见了树的模样。
一株庞大无比的，倒悬于天际的, 支撑着天与地的苍白之树。
“原来如此, 在天空之上，是大地啊。”
伴随着鸣人的呢喃之声, “世界”本身, 破碎了，熟悉的光芒再一次笼罩了他。
……
【最初, “我”只是渴望着活下来而已。】
【就像是树木渴求着阳光，生命渴求着存活，仅此而已。】
【因此, “我”种下了“树”，力量的“树”，就这样遥望着，遥望着，遥远的树。】
【“树”多久会开花呢？“树”多久会长大呢？一天又一天，“树”永远不变，在漫长的的等待之中，“我”迈出了“世界”。】
鸣人做了一个梦，在很沉很沉，无光无声的黑暗之中，黑绝说过的，大筒木辉夜的故事在他的眼前浮现。
走出竹林的公主，发自内心的怜爱着这些脆弱的生命。
高洁的公主，纯白的姬君，让天子为之倾心，为了实现她和平的愿望，天子广施仁政，让百姓讴歌她的纯洁与美丽，最终，民众的祝福汇聚成愿力。
为了百姓之爱，为了天子之爱，为了爱她的民众，为了她爱的天子，辉夜姬为了回应这份“爱”，有感而孕育出两个孩子。
然而，祈求着“没有战争的和平世界”的来自星外的公主，却被自己所深爱的天子所背叛。
王虽仁慈，却过分懦弱，王虽温和，却过于愚钝，王虽爱她，却更爱自身。
因此，辉夜在那一天受到了背叛，因美丽而被觊觎，因力量而被叱责，因想要存活而被诅咒，在无尽利箭加诸于其身之时，她失去了爱她的侍女“爱野”，舍弃了她爱的男人“天子”。
愚蠢的“爱”并不存在，唯一永恒的只有力量。
只有拥有力量之人，才能被允许存活，意识到这一点的辉夜姬吞下了神树的果实，获得了强大的力量，舍弃了人类之爱，不再向人类表示爱意，她的心中所残留着爱意，只有对她所诞下的双子，完全继承她的血脉与力量的孩子的爱意。
因为这份爱意，她分享了力量，因为这份爱意，她决心保护自己的孩子。
如果只有“力量”才被允许存活，她便将从“女神”化作“恶鬼”，成为了吞噬这个世界的最恶最凶之神。
但是，她又一次迎来了背叛。
“啊，又一次，被她所爱的孩子，爱着她的孩子所背叛。”
……
“哈……哈！”
鸣人猛地睁开双眼，直起身来喘气，浓烈的痛苦和孤独缠绕在他的心头，他终于明白那时候大筒木辉夜为什么会在解开封印的第一时间没有攻击他们，没有共杀灰骨，没有八十神空击，也没有血继网罗，仅仅是流着泪抬起他和佐助的脸。
她时至今日，依旧在痛苦，在孤独着吗？
晶莹的泪水顺着鸣人的眼角滴落，而他只是凝视着虚空，怔仲不语。
“辉夜大人，辉夜大人，您怎么了？！”系着红色额带的侍女听见了他的惊呼，连忙推开障子，伴随着“哗啦”一声纸门被拉开，急匆匆地跑到鸣人面前，扑到他的身旁，用柔软的锦帕轻柔地擦拭着他的眼泪。
“您做噩梦了吗？”面容姣好的侍女轻轻咬唇，眼神担忧地看着他道。
鸣人还沉浸在大筒木辉夜的感情当中，被她喊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入目就是少女带着香味的柔软指尖正轻抚着他的脸颊。
鸣人脸当下就红了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被陌生女孩靠这么近，对方还很温柔的像对待珍贵的宝物一般摸着他的脸，他真不习惯啊！
涨红着脸，全身好像煮红的虾子的鸣人冒着蒸汽，试图把面前的少女推开，他甚至根本没仔细听对方说什么，就手脚僵硬，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有！”
似乎是被他的动作弄笑，面前侍女模样的少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辉夜大人今天好奇怪，是紧张了吗，因为天子今天要和您约会吗？”
“怎么可能，我漩涡鸣人大爷……”才不会因为点小事紧张……
鸣人的话还没说完，骤然卡在喉中，忽然猛地抓着面前少女的肩膀，脸色浮现了震惊之色道：“辉夜？你说的是辉夜姬？大筒木辉夜？！她在哪里！”
“疼……”少女吃痛皱眉。
“啊，抱歉！”鸣人见状连忙放开了他的手道歉，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个女孩子的体内完全没有感觉到查克拉的存在，面前的这个少女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
“不，爱野没事。”明明自己刚刚才被鸣人弄痛，少女反倒是露出一个温柔中略带着几分担忧的笑容开始宽慰鸣人，“辉夜大人才是，您没事吗？为什么开始说起了胡话？请原谅。”
说罢，叫做“爱野”的少女用手轻碰他的额头。鸣人眨了眨眼睛，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爱野口中的“辉夜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漩涡鸣人，四代火影，伟大的七代目火影，忍界活着的传说之一，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指，指向自己，只用四个字就表达了他的绝望：“辉夜，我吗？！”
虽然不知道“辉夜大人”为什么会露出这么震惊的模样，仍然不妨碍爱野顺从地从一旁把铜镜递给她敬爱的辉夜大人：“是，就是辉夜大人哦。”
“如此高洁的容貌，纯白的美丽，除了辉夜大人之外还能有谁？”爱野的声音中带着点兴奋。
而看到铜镜之中那张美丽到惊心动魄，摄人神魂的美丽容颜之后，鸣人情不自禁的流下了一行泪水：“哈哈哈哈，骗人的，骗人的……九喇嘛，佐助，快来救救我……”
黄铜镜中，有着如冰雪一般蓝白色的秀发和珍珠般通透眼瞳的女子，流下了琉璃般的泪水。
……
与此同时，被鸣人心心念念的佐助，正垂眸注视着自己手中的刀，他仔细端详着就这把刀，不断不长，标准的武士刀制式。佐助将它与视线持平，微微眯眼从这个角度看去，亮色的剑身泛着森然的冷光，像阳光下反射出积雪的白光，鱼鳞般的花纹在刀侧，隐约之间，甚至能看到跳动的银光。
“嗯，这是一把好刀。”宇智波佐助骤然将刀入鞘，淡淡道，虽然不及草薙剑，但也是一把杀人的利器。
而在他身下匍匐着的大臣们任由额角的冷汗滴下，也不敢伸手去擦，往日那个温和的主君消失不见，今天的天子身上传来的威压甚至让这些过往隐约有些轻视年轻天子的男人们瑟瑟发抖，尤其是被那双神秘的紫色眼瞳一扫，大臣们就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一般不敢动弹。
“天子，我等的主君。”也不知过了多久，为首的男人才颤抖着开口，“请原谅我等的无礼，允许我等的谏言。”
佐助坐在高台之上，身披华服，鸦羽一般柔泽的长发披在肩头，一张俊秀的面容看不出半分喜怒道：“允许了，说。”
“啊啊，我的主君，伟大的祖之国天子啊，您的眼睛有什么不适吗？是眼疾，还是说诅咒？由那个女人带来的不详的诅咒？”男人痛心疾首道，“那个异端的女人，虽然异常美丽，却实在是灾祸啊！吾主！”
“她那蓝白色的秀发，还有纯白的眼瞳，绝非人类所能拥有，乃是披着人皮的妖怪，我的主君啊，请您务必处死辉夜姬！”
佐助冷眼看着台下男人的表演，上一秒他还和鸣人在一起，下一秒世界就发生了异变，再一次被异变之光吞噬的佐助回过神来就意识到自己居然穿越到了千年之前，辉夜姬的时代，灵魂进入到了黑绝故事之中背叛辉夜的祖之国天子身体中。
当然，他无法使用力量，这不奇怪，佐助相信把他牵扯倒这个世界的幕后黑手也不会好心地让他使用力量，奇怪的是，轮回眼的特征居然无法关闭。
唯一好的方面就是这些千年之前的普通人，连查克拉也不知到为何物，自然也不会明白轮回眼的存在。
为首的大臣见天子迟迟不回应，心中已是有些后悔自己太过于急切，天子现在沉溺在辉夜姬的美貌之中，他应该更小心委婉才是，想到这里，男人立刻跪下想要乞求天子原谅他的冒犯。
佐助指尖轻扣，轻轻敲了一下桌子，打断了男人的求饶，缓缓道：“尔等为国着想，忠诚于吾，一片真心何罪之有？”
黑发的天子嘴角微勾，森然的冷意在那双不详的紫色眼瞳中闪烁：“辉夜姬，的确应该处死。”
不管怎么样，他来到这个世界都和大筒木脱不了关系，他的力量暂时使不出，鸣人恐怕也是同样，他很担心鸣人的处境。
那个吊车尾的向来都是笨蛋，咋咋呼呼，智商都点在战斗上，做事不经过大脑思考，全凭直觉，相信别人容易被骗，作为忍者心肠还软的一塌糊涂，这样的超级大笨蛋要是在这个世界受伤怎么办？
因此，比起慢慢地去找鸣人，宇智波佐助决定直接毁掉这个世界，既然幕后黑手特让他们穿越到大筒木辉夜的时代，不管理由是什么，一定都和大筒木辉夜脱不了关系。
这个时候，这个世界历史，以及往后忍者的历史，都是围绕着卯之女神，大筒木辉夜旋转的，可以说“辉夜姬”就是这个故事中唯一且绝对的主角。
那么，只要杀了她，这个世界就自然前进不下去了，无论结果是好是坏，幕后的家伙一定会有所行动，这才是最快找到鸣人的方法。
“等着我，鸣人。”宇智波佐助起身，握住手中的刀，在心中道。
意识到天子，他们的主君眼中的杀意绝非伪装的祖之国大臣们眼中都闪动着欣慰的目光，跟随着佐助的脚步朝着辉夜姬的住所前进。
第50章 佐助的双标
“辉夜大人, 您在做什么呀？”爱野震惊地看着她心爱的辉夜大人手忙脚乱地收拾起“东西”，严格来说是打理起自己，只是爱野实在不好意思说把一头秀发揉的乱七八糟, 衣服乱搭的辉夜大人是在打理自己。
难道是辉夜大人知道天子要来太紧张了吗？爱野贴心地为鸣人找好借口，又主动接过梳子替他梳理长发, 整理衣服起来：“这个颜色很适合辉夜大人……”
话音未落，少女的身体就软成一团, 鸣人收起手刀, 双手抱住少女, 将她小心地放在软席上：“呜，爱野，谢谢你。”
爱野, 你是一个好孩子，但是他真不是辉夜啊啊啊啊！
他实在接受不了等下要和一个男人卿卿我我，只要一想起对方说不定还会和他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鸣人就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
“所以，对不起了爱野！”鸣人双手合十道歉，随便找了一根丝带将头发潦草地扎了起来, 连衣服都没换就往外跑, 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他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
九喇嘛没有回应, 佐助也不知道在哪里, 必须先逃跑再去找佐助，他可不想和天子结婚啊！
一边担心挚友, 一边担心自己的贞操，鸣人可算是慌不择路，只顾着往门口跑, 刚推开障子门迎面就撞上一堵墙，黑色的高大阴影笼罩在他的身上。
这里怎么会有一堵墙？鸣人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
柔软的触感，温热的体温，指尖摩挲处都是高级布料的感觉，十分有九分不对劲！鸣人嘴角抽了抽，虽然大概猜到了答案，他依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无礼之徒，放开天子！身为女子居然投怀送抱成何体统！”
耳边传来了大叔的呵斥声，鸣人双目无神，心如死灰地抬头，下一个瞬间，他双目瞪大，满脸震惊，脱口而出：“佐助？！”
面前陌生的天子，其瞳孔处是鸣人再熟悉不过的轮回眼，意识到黑发的挚友和自己一样倒霉之时，鸣人激动地想要去抱他，却忘记了自己身上穿着的繁复的华服，因为过大的动作踩到下摆的鸣人控制不住地向后倒去。
……
才推开障子门，宇智波佐助就见一道蓝白色的影子飞快地朝着自己冲来，他第一时间以为是大筒木辉夜的发难，过了两秒才回过神来，这个时候的辉夜姬还没有和天子翻脸，吞下神树果实，也就没有攻击他的理由。
佐助当然可以趁机拔刀，将对方直接斩杀，可看清辉夜杂七杂八的造型和凌乱的头发的时候，宇智波佐助的意识微妙的顿了一下。
他虽然不认识年轻时候的辉夜姬，却见过千年后解开封印的卯之女神，千年的时光都不会折损辉夜姬的美貌与高贵，所以……眼前这个东西，真的是大筒木辉夜吗？
蓝白色的秀发依旧泛着柔软的光泽，纯白的眼珠依旧高贵，“她”的美丽毋庸置疑，只是那张秀美的脸庞上却布满了焦急，走路的姿势也透着诡异地不协调。
佐助拔刀的手一顿，任由“辉夜姬”慌不择路地撞进自己怀里：嗯，这种白痴的感觉更熟悉了。
直到对面脱口而出“佐助”两个字时宇智波佐助已经可以确定，面前这个“辉夜姬”的壳子里是他熟悉的金发笨蛋了。
佐助刚想让鸣人不要表现的那么明显，就见鸣人因为激动踩到了自己衣服猛地一滑向后摔去。
“欸？”鸣人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啧，笨蛋。”佐助轻啧一声，干脆地把手中利刃抛到一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拽住鸣人的袖子，佐助反应的很快，只可惜他现下的身体并非忍者千锤百炼的肉身，而只是一个没有查克拉，养尊处优的普通人。
因此，佐助虽然在第一时间拽住了鸣人却也失去了平衡，来不及调整重心被鸣人带了下去，蓝白色的发丝扬起。
“砰”的一声，重物落地之声，佐助身后的大臣们立刻叫喊了起来。
“天子！”
“吾主！”
“我没事，闭嘴。”宇智波佐助清冷的声音响起。
大臣们听到佐助的声音纷纷安下心来，就见他们敬爱的主君正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半跪着，他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正牢牢地垫在本该被斩杀的妖邪，名为“辉夜”的女人的头颅之下。
蓝白色的发丝如瀑披下，他们的主君，祖之国的天子温柔的俯身，在辉夜姬的耳旁细语。
这当然全部都只是从大臣们的角度来看，实际上佐助在鸣人耳旁道：“现在查克拉用不出来，别在人前叫我名字，鸣人。我现在是天子，你是辉夜，知道吗？”
佐助虽然没有说完，但鸣人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查克拉用不出来，体术也受限于这具身体，他们现在还不能暴露身份否则会引起大麻烦。
“辉夜，没事吧？你有没有受伤？”佐助的脸上浮现一抹温和的笑意，轻柔地抚摸着鸣人的长发，看起来与大臣眼中过去的天子别无二致。
也就是说现在是比拼演技的时候了吧！知道这壳子里是佐助的鸣人恶寒地抖了抖，可爱的女孩子什么样子的他当然懂，佐助都牺牲自己了，赌上“鸣子”之名，他也不会输的！
瞧见鸣人眼中燃起的熟悉的斗志，佐助心中涌起一阵不妙的预感，来不及阻止，就见鸣人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扑进了他的怀里，嗲声嗲气道：“亲爱的，人家没事，就是想见你嘛。”
鸣人翘起了腿，把脚伸到佐助的肩膀上，眨吧眼睛，嘟着嘴巴撒娇道：“人家好痛，要亲亲达令抱哦～”
“荒谬，荒谬！妖女，你果然露出马脚了！居然敢让我等的主君为你曲膝！天子啊，您看见了吗，这就是辉夜姬的真面目啊！”熟悉的大臣再次痛心疾首道。
周围大臣见此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有人说高贵的辉夜姬怎会如此轻浮，还有人说辉夜姬是不是知道了天子已经对她腻味，听从大臣的建议要杀掉她，为了自保才行此狐媚之事。
但不管怎么样，众大臣心中都知道辉夜姬已是走投无路，不管她如何挣扎，天子已下定决心处死她，更何况要是她默默垂泪还的上惹人爱怜，如今的模样，连个别想权天子保住她的大臣都不敢再多言。
“天子喜欢的不是这个调调，辉夜姬简直是自寻死路。”众人心中皆如此认为，就见他们的天子果然额角青筋暴起，正当他们以为天子会直接挥刀之时，却见他们的天子一把抱起摔倒的辉夜姬，面上依旧有不耐之色，手上动作却轻缓地把人往软塌抱去。
“天子？我的主君？”刚才谏言的大臣一脸茫然，难道要在房间里处决辉夜姬吗？这不是糟蹋房间吗？死了人的房子住着多不吉利啊。
他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倒是另一个苦瓜脸的大臣察觉到了佐助的意思，连忙开口把众人赶了出去，说不要打扰天子与辉夜姬的雅兴。
“荒谬，天子刚刚还要处决辉夜姬，怎么可能现在又宠幸起她来？”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忧国忧民的大臣一号叱责道。
“你对我发气也没用啊。”苦瓜脸的大臣苦着脸道，“刚刚天子对辉夜姬的珍视你又不是没看见，在我等还没有反应之前他就下意识的接住了辉夜姬，甚至不惜自己的千金之躯，由此可见辉夜姬在天子心中的地位，你若是再劝天子处死辉夜姬，担心小命不保啊。”
“天子的眼睛定是辉夜的诅咒，我等身为臣子怎可置之不理？即便万死也该直谏，更何况天子刚刚要处理的辉夜姬之时的杀意可是千真万确的，他只是一时被辉夜所惑，只要我等忠心劝谏定会恢复正常。”大臣一号反驳道。
“若真是如此便好了……”苦瓜脸的大臣依旧忧心忡忡，比起其他人他更擅长察言观色，天子未见辉夜之前的确怀有杀意，可见到辉夜之后，杀意不仅完全消失，更是隐约有一种极关切的感觉在里面。
……
祖之国的大臣这边讨论的热火朝天，而拉上房门的佐助和鸣人二人又是另一幅模样。
见到众人走后，鸣人收起笑容面容严肃地看向佐助：“佐助，现在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做才能恢复原来的身体？”
宇智波佐助摇了摇头，事情发生的太过跳跃，从原本的世界破碎到他们穿越回千年之前分别进入辉夜姬和祖之国天子的体内之间根本没有逻辑，只能猜测这件事和大筒木辉夜有关，只是幕后黑手是不是辉夜也是两说。
佐助补充道：“先不说穿越进千年前的他人的身体内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可不可能实现，轮回眼的存在就已经够让我们混乱的了。”
鸣人盘腿抱膝沉吟：“的确，如果佐助你的身体真的是天子的，轮回眼的存在就说不通，但是……”
“这也不是我的身体。”佐助接过话头。
“没错，我能感觉到这具身体也不是我的，应该是辉夜的身体吧，九喇嘛也没有回应，我没有什么实感啊……发生的这些事情都跟梦一样。”说道这里鸣人似是想到了什么眸光一动，道，“啊，我想起来了，说起梦，我之前的确好像做过和辉夜有关的梦。”
鸣人把自己所梦见的大筒木辉夜的故事告诉了佐助，还说道：“黑绝说起来的时候我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真的看见她的一生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我能感觉到她的孤独和寂寞……就像是自己经历了一样。”
“辉夜她也许不是什么坏人吧，佐助。”鸣人犹豫地开口，“想要活下去，想要保护自身和自己的孩子，我不觉得这份心情是错误的。”
“她……只是不知道怎么和自己的孩子沟通而已，只是被恐惧追赶着选错了方法，我是这样觉得的，如果她和仙人老爷爷他们好好谈一下，说不定母子三人就能一起战斗了。”
“被恐惧追赶着吗。”佐助沉吟，他倒不是像鸣人一样共情大筒木辉夜，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可更改，辉夜姬和六道仙人的故事已经结束了，这是事实。只是鸣人口中追赶辉夜姬的另一股力量引起了他的注意，能追杀辉夜的存在，让辉夜如此恐惧的她的族人，另外的大筒木，说不定和这一系列的事情有关系。
“不管怎么说辉夜姬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她被我们亲手封印了，鸣人你不要再想这件事了。”佐助看着鸣人眼下的青黑，话音微顿，斩钉截铁道，“现在线索太少了，其他事情先不管，你先好好休息。”
“走一步看一步吧，既然特意把我们拉到千年之前，拉到这个时代，让我们出演这么一场滑稽的戏码，对方相比也不会什么都不做吧。”佐助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微微眯眼道。
“嗯！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和佐助在一起我就觉得什么都能做到！”鸣人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久违地大干一场吧，佐助！”
“……大笨蛋。”佐助嘴角微扬，“都说了别那么大声，要叫我天子啊吊车尾的。还有你的演技太夸张了，不要把鸣子的性格带入辉夜，简直太差了。”
“欸～真的吗？”鸣人拉长语调，微微抬头看着佐助。
即便透过辉夜姬的外表宇智波佐助依旧能看见了睁着圆圆的蓝眼睛的金发少年，他强行把自己的目光扯开，装模作样的冷哼一声：“算了，指望你演出大筒木辉夜的感觉才是不可能，你保持现在这幅模样就好了。”
“哦！佐助最好了！”鸣人高兴地搂住佐助肩膀，他刚还担心佐助强行要求他演出辉夜姬那种端庄文静的模样，他肯定是不行的！
……
见到鸣人一如既往的开朗笑容，佐助放下心来让他好好休息之后就走出房间，入目看见的便是在那里跪得整整齐齐的祖之国大臣们。
“有什么事？”佐助淡淡地扫了一眼他们，语气平淡道。
“天子，我等的主君，您是否还要处死辉夜姬？”大臣一号，也就是最初主张处死辉夜姬的男人恭谨出声。他们在外面争论许久，依旧没有得出自己主君内心真正的想法，故而才有这冒险一问。
天子，乃是这个国家的首领，是他们的主君，按理擅自揣测天子之意已是死罪，可这祖之国的天子一直以来都是仁厚之君，无论是对百姓还是大臣都以温和面目示人，因此他们才敢提问，没想到这一次的天子却没有给他们这些老臣留半分情面。
宇智波佐助眯着眼睛，语调冰冷道：“你们是在质问我？”
阴影从佐助的脚下蔓延，森然的杀意化作毒蛇缠绕在男人的脖颈之间，出声的大臣再也控制不住扑倒在地，恍惚之间他甚至看到了那纯白之蛇眨动着那猩红之眼一点一滴，缓慢地，将他的脖子慢慢勒紧的幻象。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浸湿了他的衣领，宇智波佐助冷眼看着这一切，他没有用幻术，倒不是他不想用而是和他对鸣人说的理由一样，查克拉用不出来。但是，就算如此，佐助依旧是佐助。
即便查克拉无法用处，体术收到限制，宇智波佐助在残酷的人生之中培养出来的“质量”不一样，佐助和这小小的祖之国大臣的人生的“重量”完全不同，无论是“质”与“量”都是压倒性。
换言之，宇智波佐助与这些跪在他下方的大臣在相比，是绝对的强者，是生理意义上捕食者。
祖之国的大臣们虽然并不知道自己的主君已另换他人，更不知道宇智波佐助一生的经历，依旧在他出现的第一时间感到了危险，选择了臣服，就像青蛙恐惧毒蛇，就像雏鸟恐惧雄鹰，就像千年之后随处可见的平民恐惧杀人如麻的忍者。
而佐助巧妙地利用了这份恐惧，将恐惧与君主对臣子的驯化绑定，他不需要指令，也不需要武器，便能使这些祖之国的大臣们听话，毕竟身为忍者在生死之中锻炼的杀意岂是这些普通人能够抗衡的？
果不其然，佐助只是微微宣泄了杀意，在他平静的语调之中，劝谏的大臣一号就立刻摆下阵来，想要逃跑的想法充斥在他的内心，而他之所以没有逃跑，仅仅是因为他的岌岌可危的理智之中依旧残留着忠于君主的热血罢了。
“哦？”佐助似乎是没想到他能够承受下来，语气中难得提起了一丝兴趣，面色不变道，“看来你十分想说话啊，想说什么直说吧。”
身上的重压突然撤去，大臣一号抹掉额角汗珠，决定听从自己那个苦瓜脸同僚的说法，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委婉地开口道：“天子，您的眼睛在遇见辉夜姬之前没有任何问题，再遇见辉夜姬之后就变成了这幅模样，是否可能有辉夜的原因呢？我等当然不是说那位姬君不洁，只是担忧她是否可能接触到什么污秽之物呢？”
“您的贵体就是祖之国的命脉，为了您的健康，我等定会排除一切不详之物，正如您之所愿。”
虽然大臣一号说的很委婉，但就差把“诅咒”两个字写在脑门上了，佐助看见他的表情微微皱眉，揉了揉额头，他现在想起来之前决定处死辉夜姬时候发生的事了，也是这位大臣以“诅咒”的名义请求他处决辉夜。
那个时候他是想解决大筒木辉夜，快点找到鸣人，可现在鸣人就是辉夜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宇智波佐助按了按自己眉心，面无表情地把自己之前的话推翻：“我知道诸君的忠诚，但是想杀辉夜的话我不想听见第二次，她是我的妻子，我爱之人，只要我还活着就不允许任何人对她出手。”
“但是，您的眼睛……！”
“是眼疾。”佐助木着一张脸，斩钉截铁道，“但是这个眼疾不会影响视力，安心吧。”
“但是……她那纯白的眼瞳和发色……”
见男人还想多说，佐助心中涌起一股不悦，过去鸣人就因为脸上的胎记和身为九尾人柱力的原因被木叶排挤，指责为妖狐，如今他穿越到大筒木辉夜身上，居然还有人因为辉夜的白眼而将他冠上“妖怪”之名，这让佐助十分不愉快。
“只是因为她超出常人的美丽以及纯白之瞳就要被你们冠上‘妖怪’之名吗？”佐助冷声道，“别开玩笑了，你们要愚昧到什么程度，这个世界有许多发色许多瞳色之人，你难道要全部斥责为妖怪吗？大臣。”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仅仅是未曾见过，不曾了解，就被划分进‘妖怪’的范围，那么未曾见过女人的男人是否可以把女人斥责为‘怪物’？我听说强大的彼之国之中，亦有非黑发黑瞳的百姓，你是否又要率兵攻打彼之国，铲除‘妖怪’呢，大臣？”
佐助的话像山岳一般压在祖之国的大臣心头，在场之人皆寂静无言，不敢出声。
“哼。”佐助见此情景冷哼一声，他和鸣人不同，不喜欢用嘴遁，比起以理服人，他更喜欢“以力服人”，如果不是牵扯到那个吊车尾的，怕他听见什么不想听的东西，佐助根本不会多说。
“你还有什么事吗，大臣？”轮回之眼由上而下的俯视跪在地上的男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臣一号才沉默出声：“不，我的主君，您所言甚是，我为我的狭隘感到羞耻。”
“很好。”佐助淡淡道，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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