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自从开了荤以后,自然是懂了其中的乐趣,有点食髓知味的。
他眼眸晦暗了一下,想到那天晚上的快活事情,不由得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只是那天晚上做的有些狠了,宁书到现在身子都还没好。
他以前连恋爱都没有谈过,现在跟江柏在一起,江柏还是一个男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宁书以前从来不知道,男生跟男生也是可以上床的。
江柏的心思其实宁书知道。
只是,他还是觉得有点羞耻,而且有些放不开。
他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下意识地生出了一点胆怯。
江柏被他糊弄了几次,也不有些烦躁。
虽然他没表现出来,但宁书还是察觉到的。
他有点无措。
不由得低下头,垂着长睫,有些迟疑。
零零是看出宿主是喜欢着江柏的,但是它不知道的是,宿主在这种事情上怪怪的。
宁书有点不好意思地跟零零诉说着那天的事情。
他睫毛有点不安地颤动着:“我觉得不舒服,有点疼。”
零零震惊了!
原本宿主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拒绝求欢的!
而且更让零零吃惊的是,江柏的床技竟然那么差,明明都能弄一晚上,竟然不让宿主感到快乐。
宁书有点愧疚地说:“零零,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他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跟江柏试一试了,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却有了犹豫的心情。
其实也不是很难受。
但是时间太长了,宁书就有点接受不了,他沉默的心想,要是男人跟男人谈感情,不用做这些事情就好了。
零零说:“宿主,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明明是他的错!”
宁书有点茫然了。
他不知道,明明拒绝的是自己,为什么错的是江柏。
于是十分虚心的求教了。
零零哼哼道:“明明就是他技术不好,要知道宿主的前几个”糟糕!
零零连忙捂住了嘴巴,它差点又说出来了,还好及时停住了。
宁书有点不解地问:“前几个?”
零零咳咳地说:“零零认识的那几个,都十分的厉害呢!所以,宿主,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
宁书抿唇,没说话。
他对这种事情不太懂,对零零说的也不懂。
但是江柏说自己有事情会晚点回来的时候,宁书不由得有点茫然。
他不由得摸了一下拖油瓶。
有点发呆了起来
金色。
“江少,好久不见了。”大家伙对于少年的出现有点惊奇,毕竟这段时间,谁不知道江少又辉煌了起来,
顾林抱着小男生,看着江柏明显心情不好的样子,给一旁的人使了一下眼色,让他去倒酒。
男生替少年倒了酒。
江柏喝了一口酒,桃花眼冷冷地看了过来。
顾林有点诧异,按理说,江柏现在应该是人生最得意的时候,有什么事情不开心的。
他笑嘻嘻地问:“江少,你老婆不用你陪着吗?”
江柏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他掀起眼皮子,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让他们滚下去。
包厢里只剩下了顾林两个人。
江柏抽了一根烟,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他怀中的小男生。
顾林把人给推了出去。
在只剩下他们的时候,终于出了声:“江少,你找我有什么事。”
江柏夹着香烟。
吐了一口眼圈。
他本来就生的好看,桀骜不驯,精致的眉眼还有看似多情的桃花眼。
俊秀十足,更是带着一种致命的性感。
但是顾林却知道对方有多薄情,唯一的一点温情,都给了那个叫宁书的小男生。
“你不是一直都玩男人吗?”
江柏直接进入主题,没什么表情道:“对男人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顾林有点尴尬,他自从玩了男人以后,确实没再玩过女人了。
“是,江少今儿怎么突然问起我这个了?”
江柏没说话,脸色却有点不太好看。
微皱了一下眉头道:“完事以后,不让碰。”
顾林微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面色有点古怪。
但是他不敢把心里的想法给说出来,试探性地问:“江少知道怎么做吗?”
江柏咬着烟,对着他冷笑了一声。
顾林正色地说:“那就是江少做的让人不够满意了。”
江柏嗤笑了一声道:“从早到晚,有什么不满意的?”
顾林:“”
他一时间有点无言,不知道江柏这么禽兽的,不由得出声道:“江少恐怕不知道什么叫节制吧,你这么狠,总得让人缓几天。”
江柏掐着眼,眉眼冰冷道:“我要是做不到也不会过来问你了。”
顾林震惊了。
说实话他都没有想到江柏找他是为了这方面的事情,他又问了几个问题,心里也有点纳闷起来。
江柏这个条件,就算在圈子里,那也是打着灯笼看不见的。
除非那小男生还是直男。
但是顾林已经确定了,对方对江柏不是没有感情的。
应该是哪里出了问题。
顾林想了想道:“江少,这可是你的不对了,你都在他身体里一个晚上了,怎么就不清楚人对你哪里不满意了。”他视线不由得顿了顿,往下看了一眼。
江柏注意到他的眼眸,眼神也变得有点凶恶了起来。
扯唇冷笑。
顾林连忙收回视线,他记得江柏的那个资本在圈子里边也是被人说道过的,就更不可能了。
“江少,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了。”
他继续道:“那是因为您不到让小零满意的地方。”
江柏拿着烟的手微顿,看了过来:“什么意思?”
顾林意味深长地说:“要是掌握了这个,人都能给你软成一滩水。”
江柏听着接下来的话语,眼眸越发的晦暗
宁书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
他不由得有点出神。
下楼的时候,别墅里的王阿姨问好地说:“宁少爷。”
他看了一眼大门,轻声询问:“他还没回来吗?”
王阿姨道:“少爷还没回来呢,宁少爷。”
宁书没说话,喝了一杯牛奶后,又回去了。
他垂着眼眸,抿唇了一下。
大约过了几十分种。
楼下传来了声音。
少年回来了。
宁书在人打开房门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
江柏走了过来,问:“怎么还没睡?”
宁书看了一眼人,有点呆呆的。
江柏没说话。
他回过神,看见少年的神情有点心不在焉的。
犹豫了一下,有点大胆地起身,抱了过去。
江柏不由得问:“怎么了?”
他伸手将人给抱住,说不高兴是不可能的。
男生很少有这么黏人的时候。
宁书看着人,耳朵垂都红了起来。
他不知道江柏去了哪里,说心里没有胡思乱想是不可能的。
他不会讨好人,也不会说好话。
如果江柏厌烦了他,他也不会死缠乱打。
但宁书也愿意偶尔主动一下。
就比如现在。
他抱着少年的脖颈,眼眸看着人,有点羞耻地把视线给移开。
好一会儿,出声道:“江柏,没关系的”
少年抱着他的腰,眼眸有点深邃,晦暗不明的盯了过来。
宁书脸颊有点发红,但还是鼓起勇气,看着人道:“其实我没有那么讨厌那件事……”
他有点羞耻。
毕竟能说出这种话,对他来说,已经是花了全身的勇气跟力气了。
江柏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桃花眼看了过来:“真的?”
宁书看着人,移开视线,红着脖颈,点了点头。
少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鬼使神差地凑过去,低哑着嗓音,然后在男生耳边说了一句话。
宁书微顿,看了过去,有点疑惑。
江柏看着男生这么干净漂亮的眼眸,当场有点口干舌燥。
他亲了亲男生的脖颈,怕吓到人,于是开口道:“算了,下次吧。”
宁书还以为他今晚不想碰,愣了一下。
呆呆地看着人,没说话。
江柏察觉到人抱着他的手一松,不由得抬眸,看了过去,然后在人耳边低沉道:“宝贝,亲我。”
宁书看着人,捧着少年的脸,有点脸颊发热的亲了过去。
但是江柏却是阻止了他:“我说的不是这个。”
宁书顺着少年的视线看去,没说话,可眼眸却是有点震惊的
……
宁书见到李兰的最后一面,是在大三的时候,妇人穿着普通的衣服,已经发福的不行,带着长大了几岁的侄子。
看上去有点寒酸。
李兰一见到他就眼眸露出惊恐,然后跑了。
宁书后来才知道舅舅一家过的并不好,舅舅还染上了赌博。
他知道的时候,心里倒是没太大的波动。
江柏俯身下来的时候。
拖油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冲着他们叫了一声。
江柏脸色黑了下来。
他起身,身上还流着一点汗水,揪着拖油瓶的后颈肉丢了出去,再继续刚才没完的事情。
宁书有点不好意思。
就像是在小孩子面前做错了事情一样。
宁书想到了他死前。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能拥有幸福。
不由得闭上眼睛,唇边露出了一丝微笑。
宁书喜欢江柏。
是真的。
野心摄政王x病弱小皇帝1
高高的皇位上,少年坐在上边,穿着龙袍,正听着朝堂下众臣的话语。
“皇上,报!”
门外的禁卫军统领进来:“摄政王已经到了城门外。”
宁书微怔,不由得有些紧张。
但面上还是点了点头,出声道:“传朕的指令,为摄政王接风洗尘。”
朝中的大臣一个个却是面面相窥,神情各异。
摄政王赫连羽是个异姓王爷,跟陛下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却被封了一个王爷的位置,说起这赫连羽的身世,众人不由得唏嘘。
这位摄政王是当年陛下抱回来的一个孩子,被封了皇子,后来被众人知道,这并不是陛下的孩子,纷纷发出了质疑,先皇迫于压力,才把他的皇子身份给卸了。
只是先皇对这个孩子宠爱有加,赫连羽在失宠了以后,日子过的并不好。
去了侯府生活了几年,后来又被先皇赏识,立下了不少的功劳。
先皇在驾崩前,留下诏书,封他为摄政王,并且给了免死金牌,这才撒了手。
朝中大臣十分的失望,先皇糊涂的很,自古以后,异姓王对江山可都是威胁啊!更何况这赫连羽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野心勃勃。
大臣们对他心生忌惮,又处处堤防,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但是先皇的旨意在那里,摄政王又有了一个免死金牌。
要不是几年前,太后抓了他的错处,将他发配到边疆的战场,这会儿指不定在皇城里闹出什么样的动荡。
“皇上。”
其中一个大臣站了出来,开口道:“摄政王在边疆手握兵权多年,皇上何不趁着这个时候,将兵权给收回手中。”
宁书看了过去。
犹豫了一下,出声道:“摄政王为朕的江山立下悍马功劳,朕这样做,恐怕会伤了他的心。”
大臣微顿,有点不赞同地说:“皇上这些年一直对他忍让有加,皇上对他信任有加,就怕摄政王起了别的心思。”
宁书轻声道:“朕心中自然有数,不必多劝。”
他想到还没见面的赫连羽,心中没有忐忑是假的。零零让他把摄政王收为已用,这样就不愁不能完成任务了。
就在宁书心中想着的时候。
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摄政王求见!”
大臣们不由纷纷看去,露出一个难看的神情。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臣见过陛下。”
宁书这才看清楚了摄政王的模样。
男人身上的战甲还没脱下来,一张脸生的十分俊美,狭长的眼眸却是黑沉如水,薄唇冷酷。高大俊朗的身体,看上去十分的有压迫感。
更别提他身上的气息,像是经年累加,仿佛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嗜血味道。
宁书不由得看愣了眼。
却对上男人望过来的视线,那双眼眸真真厉害。
他不由得下意识地移开,出声道:“平身吧。”
赫连羽从地上起来,目光放到了小皇帝的身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离开京城的那年,小皇帝不过十一二岁。
都忘了他原本的模样。
如今看来。
长得倒是白白嫩嫩,却十分的瘦弱,就连眼眸都不敢直视过来。
赫连羽漫不经心地想着。
“你立下悍马功劳,想要什么奖赏?”
宁书不太擅长跟这样有攻击力的男人相处,他微抿了一下嘴唇,开口询问。
赫连羽抱拳道:“臣不要什么奖赏。”
“多谢皇上的美意。”
宁书微怔,倒是想不到摄政王什么奖励都不要。他有点为难,便赏赐了一些东西。
赫连羽立于大殿中,那双黑沉的眼眸盯了过来。
让宁书心里有点发慌。
直到下了朝以后,他还是有点心有余悸。
赫连羽跟京城中任何一个臣子都不一样,他心思琢磨不透。而且被太后设计,难保不会生出怨恨的心理。
更何况他常年在战场上,杀过的人可能比吃过的饭还要多。
宁书不由得有点忐忑。
他想到了赫连羽的身高,那种压迫感,就算是在皇位上远远地看过去,那种心理上的压力,不是作假的。
他抿唇,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还有细白的手。
宁书不由得心想,若是这个摄政王,是个好相处的就好了。
除了王位,赫连羽想要什么,他都会尽量去满足对方
宁书喝了药,便在书房中批改一些奏折。
门外的奴才进来道:“皇上,摄政王来了。”
他不由得看去,有点惊讶。
毕竟赫连羽才刚回来,少说也要休息一两日,却没有想到他脚不沾地的又进了宫。
宁书有点犹豫,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地有点忌惮赫连羽。
也许是因为传说中他野心勃勃,也许是因为对方身上的气势。
宁书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没见。
他现在对摄政王还不是很熟悉,至少要等他弄清楚一些,再跟对方交谈。
奴才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便出去通报了。
可谁知道,外边的嗓音却是传了过来,出声道:“皇上不愿意见本王吗?”
宁书有点窘迫,他的本意是假装自己不在书房中,可没想到却被识破了。
奴才还在拦着:“王爷,皇上已经回去歇息了,还请王爷改日再来吧。”
赫连羽不以为意地道:“那我就在这里等到皇上。”
奴才小声地说:“王爷别为难奴才了,皇上真的不在里边。”
宁书没说话,他一动不动,眼珠子却是盯了过去。
心想着赫连羽若是见不到人,应该就会回去了。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男人会直接闯进来。
奴才大惊,也没有料想到摄政王会这般的冲撞。
那书房的门被打开。
宁书看过去的视线,就这样跟男人的视线对上。
他不由得一愣。
然后抿了一下嘴唇。
赫连羽看着书房中的小皇帝,对方脸上的神情还没有收回去,带着一点慌乱。
他眼眸晦暗不明地盯着。
宁书深呼吸了一口,觉得这会儿也阻挡不住了,只好开口道:“不知道摄政王找朕有何事?”
赫连羽意味不明地问:“皇上看来很不待见臣啊,是臣有哪里做的不好的地方吗?”
他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双眸盯着少年看着,唇边多出一点笑意:“几年不见,皇上就长这么大了。”
“臣记得臣离开京城的时候,皇上才到臣的腰间。”
赫连羽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他哪会记得几年前的小皇帝,甚至连对方的样子都给忘了。
如今那么一看。
倒是觉得小皇帝比以前顺眼很多,就是瘦了一点,模样却是好看的。生的白白嫩嫩,像是能掐出水一般,那双眼眸也是好看的很,要是扮成女子,说不定会更好看。
宁书注意到了对方放肆的目光,他有点不自在。
但还是跟男人对视着,开口道:“朕只是在处理一些要事,是朕的不对。”
少年纤细的脖颈,看上去脆弱又白皙。
那双眼睛看着自己,声音带着一点软意。
摄政王唇边的笑意微顿,眼眸有点奇异地看了过去。
倒是没有想到小皇帝会亲自认错。
便给着台阶下了,低沉着嗓音道:“皇上是江山的主人,哪有跟臣子道歉的意思。”
这话说的诚恳。
但宁书却听出了对方话语中的不以为意,还有漫不经心。
他抿了一下唇。
不由得看了一眼赫连羽。
男人常年在边疆生活,现在已经换下了战甲,穿上了平日里的便衣。可身材却依旧高大俊朗,俊美十足,剑眉星眸,那双黑沉沉的眼眸给人十足的压迫感。
皮肤带着一点古铜色,就连那双大手,看上去都十分的有力。
宁书不由得认真地打量了一眼,以前这种身材是他曾经渴望过的。但是放在赫连羽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却生不起半点羡慕的心思。
甚至有点不安跟忐忑。
宁书没想到这一眼又被抓包了去。
赫连羽同他对视着,不动声色地问:“陛下这么看着臣做什么。”
宁书没说话,耳朵尖却是泛起了一点绯红色。
有些尴尬。
少年的皮肤很白,染上了红色更是尤为好看,像是涂抹上了胭脂一样。
赫连羽的眼眸不由得微微一沉。
他微眯起眼眸,第一次认认真真打量着这个小皇帝。
对方有点瘦弱的身子坐在书案前,无论是从气势看,还是样貌看,说是小皇子勉强还过得去。但说是一位皇帝,就有些贻笑大方了。
赫连羽不由得哼笑了一声。
盯着那绯红如玉珠的耳垂看。
有了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
不知道这位小皇帝穿上红色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这皮肤生的比女人还白,估计也会比女人还要好看。
宁书并不知道摄政王心中的想法,男人坐在那里,就算一句话也不说,可那剑眉星眸的俊美模样,还没出声,就已经先是唬住了人。
他不由得抿唇。
感觉自己就像是狸猫穿龙袍那样,有点无所适从抬起了手。
却因为动作有些急忙的缘故,碰到了一旁的毛笔。
那毛笔滚落下去。
宁书有点茫然,也不知道该捡还是不该捡。
野心摄政王x病弱小皇帝2
男人坐在位置上,显然也看到了那笔落下来,然后一路滚到他的脚边。
他那双黝黑的眼眸看了过去,却丝毫没有要帮着捡起来的意思。
宁书跟着人对视了好一会儿。
赫连羽出声道:“皇上怎么这般看着臣?”
宁书没说话,他以为他至少是个皇帝,摄政王无论如何也会给个面子。但是没有想到,对方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中。
少年微抿了一下嘴唇,起身,走了过去,然后弯腰。
将那地上的笔给捡了起来。
赫连羽坐在位置上,黑沉沉的眼眸望了过来。
少年生的瘦弱,那衣衫穿在他身上还是有点宽大。以至于弯腰下来的时候,能看到衣襟微微敞开,露出肤白如玉的皮肤。
像是上好的羊脂一样。
赫连羽在军营中,女人并不常见。军营中都是汉子,那些汉子身材魁梧,他见惯了,如今见到这么雪白的皮肤,倒是有点被晃到了眼睛。
赫连羽的眼眸向下看了看。
只可惜什么也看不见。
不知道是不是存心让人难看。
在少年蹲下去捡笔的时候,赫连羽伸出一只脚过去,那毛笔就在他的脚边。
宁书不由得一愣。
他看着男人的膝盖,险些就要碰了过去,不由得看了过去。
赫连羽像是不明白他的意思,黑沉沉的眼眸看了过来,还道:“皇上看着臣做什么?难道是臣让这笔掉下去的?”
他说这话,薄唇边带着一点戏谑的笑意。
可又转瞬即逝。
宁书回神,知道对方这是在作弄自己,不免来了一点羞恼。他看着人,冷静地说:“摄政王这是何意,朕不知道朕哪里有惹你不快的地方。”
赫连羽讶异道:“臣哪里敢对皇上不敬。”
宁书看着男人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由得有点气闷。他看着那笔,绕到另一处,怕这摄政王又使了坏。
于是不由得伸出手,挡着对方的腿。
这才把笔给捡了起来。
赫连羽不说话,却是眼眸微暗沉了下来。
这小皇帝也不知道怎么养的,明明是男人,可那小手却是轻柔的。
他那处被摸得泛出一点痒意。
赫连羽再看过去,便看到了小皇帝那截白皙的脖颈,十分的好看细腻。
莫名有点口干舌燥了起来。
在少年起身的时候,似笑非笑道:“皇上还真是爱惜奴才。”
宁书站好,不知道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赫连羽哼笑一声:“我原本以为皇上会叫人进来,没想到皇上宁愿自己捡也不叫着奴才捡。”
宁书微愣,倒是有点局促起来、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皇上,在现代生活习惯了,没有使唤人的习惯。就算是笔掉了,也会下意识地去自己捡起来。
看着那双黑沉沉的眼眸。
宁书不由得心下·一沉,他还是要小心为妙。
“不知道摄政王找朕有什么要事商量。”
赫连羽把脸上的笑意收起来,这才出声道:“臣是来讨赏的。”
宁书微顿,有点疑惑地看了过去:“朕今日不是给了你赏赐吗?”
他想了想,出声询问:“还是摄政王对朕的赏赐不满意?”
赫连羽淡淡道:“皇上只记得臣的功劳,却未曾提起其他人。那些将士跟着臣保家卫国,臣宁愿自己没有赏赐,也要让他们得到自己该得的。”
宁书有些尴尬。
脸皮一红。
他在大殿上,确实只想到了赫连羽,没有想起他人的丰功伟绩。
“是朕的疏忽,朕立马把赏赐赐下去,定不会亏待了他们。”
宁书有些惭愧。
他虽然不是真正的皇帝,可那些将士们都是出生入死,换来平民百姓的平安。不说赫连羽到底有没有野心,可有他在,边疆几年都牢牢守着,就算有敌军来犯。
在赫连羽的带领下,那些人从来都是有去无回。
更别说这一场匈奴的战争。
赫连羽那是拿了首级回归的。
赫连羽看了一眼少年,想在他脸上看出什么别的神色,但是并没有。
他收回视线:“那臣就在这里替他们谢过皇上了。”
送走了赫连羽,宁书有点疲累的坐在位置上。
他有点茫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赫连羽对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如何想的,要是对方真的想谋反。他真是有那个本事去阻止吗?但是收回兵权,那就是得罪赫连羽。
宁书这辈子都不用完成任务了。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先试探一下赫连羽那边,然后再从长计议
而赫连羽从书房外走了出来,眼前时不时晃过小皇帝那如同羊脂一般的皮肤。
不由得舔了一下嘴唇,有点口干舌燥起来。
男人的眼眸不由得暗沉了一下。
那小皇帝跟一个女人似的。
赫连羽想着自己应该解决一下需求,于是主动约了部下,去了一个地方。
百花楼是京城有名的青楼。
老鸨虽然不知道赫连羽是什么人,可见他穿的布料是上好的,腰间的玉佩,也是上好的玉佩。
再加上气势不俗,更是不敢怠慢。
赫连羽的那些部下们虽然有点讶异将军竟然会带他们来这里,但是转念想想,也觉得有些正常。
毕竟在边疆的好些年。
赫连羽从来没心思碰女人,战事都够他忙的了。现在回了京城,闲了下来,吃饱了以后,自然是会想着那档子事的。
果不其然、
在坐下来后,赫连羽便让这的妈妈叫了一些女人过来。
这百花楼是京城最好的花楼,这里的没美人更是不俗,一个个都十分的貌美。
部下们见将军也给自己点了一个女人,原本有些拘束,现在也放开了来。
伺候赫连羽的当然是花楼里最好看的女子。
她是头牌,平时不怎么见客。但是现在却被妈妈给叫了出来,原因自然是赫连羽给的银子足够阔。
妈妈心想着这肯定是大有来头的人,自然是让头牌好好去照料。
头牌叫嫣然。
她起初有点不乐意,但看到了客人的模样后,立马呆在原地。
赫连羽看着这女人的模样。
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怎么瞧着,这个头牌,还没有皇帝好看。
只是心中这样想着。
面上却是不显。
男人喝了一杯酒,出声道:“还不过来,我还能吃了你吗?”
嫣然脸颊不由得一红,走了过去,然后坐在对方的身边,倒了酒,娇滴滴地说:“奴家只是看见大人的模样,有些被惊着了,大人长得真真俊美,是奴才在这里见过的最好看的客人。”
她这话可不是什么假话,面前的男人气宇轩昂,生的十分的俊美。明明高大无比,可又让人觉得不粗犷,周身的气息十分的压迫。
那双黑沉的眼眸,一看过来,就想让人给腿软了。
嫣然脸颊越发的热了,不由得俯下身子,特意露出了雪白的脖颈。
她自然知道怎么取悦男人,怎么勾引男人的。
那些部下看到嫣然,眼睛都有点直了。
他们在边疆那么多年,没见着什么女人。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美的。
不由得砸吧了一下嘴。
有点羡慕。
但是将军的身份,也是这女人这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他们不由得看了一眼将军。
却见赫连羽坐在位置上,半点神色也看不出,对着嫣然姑娘的讨好,也没有半点的动容。
嫣然显然也看出来了。
她有点不甘的咬了一下嘴唇。
她对自己的容貌十分的有信心,毕竟是百花楼里的招牌。这男人到现在为止,看她的眼眸,好像她也没有什么不同。
不由得有些大胆地,将身体靠了过去。
一双美眸,盈盈地望着人。
赫连羽闻到了那胭脂水粉的味道,没有抗拒美人的靠近。
他有点心不在焉地想到了小皇帝的模样。
虽然没有穿着女人的衣裳,也没有抹着胭脂水粉。可看着,就是让人觉得好看。
嫣然察觉到男人没有抗拒,心下不由得一喜,然后娇娇柔柔地往人怀里坐了过去,搂着人的脖颈。
赫连羽顺势抱着她,似笑非笑道:“这么迫不及待?”
嫣然脸颊越发的绯红,眼眸盯着人,吐气如兰地说:“大人要不要去奴家的房间里,奴家有很多才艺没有展示给大人看,奴才还会吹箫”
她那双眼眸十分的媚意,寻常男人看了都把持不住。
赫连羽自然也听出了美人话中的话,却没有开口接着。
而那些部下则是识相地与怀中的美人作伴着。
将军的美事要来了。
只不过将军那个地方天赋异禀,也不知道这个美人能不能够承受的住。
赫连羽把美人抱了起来,朝着她口中的房间走了过去,然后推开门。
把人放到床榻上。
嫣然柔媚的身姿微微起来,伸手过去,要将男人身上的衣裳脱下。
一双红唇,送了过来。
可还没亲着人呢,就被一把给推开了。
她不由得看了过去,有点错愕。
赫连羽把衣裳给弄好,眼皮子一抬,出声道:“在下突然没了兴致。”
他闻着女子身上的胭脂水粉,就顿时没了什么心思。
也不顾床上美人的眼眸。
推开门走了出去。
野心摄政王x病弱小皇帝3
那老鸨哪知道,这贵人才上去一小会儿就下来了,连脱个衣服的功夫都没有,不由得迎面上去:“爷,你是对嫣然有哪里不满意的吗?别急着走啊,我们百花楼里还有别的姑娘呢。”
赫连羽扔了一包银子,黑沉沉的眼眸看了过来,出声道:“今日没什么兴致。”
那老鸨本来想再纠缠一番,毕竟出手这么阔绰的贵人可不少见。却在看到对方身上不可侵犯的气势时,心中不由得突了一下,拿着那包银子,掩唇娇笑道:“那爷您下次再来啊。”
那些部下看到将军什么也没有做就下来了,也有点错愕。
其中一个人拿着酒杯,似乎是有些惋惜:“那嫣然姑娘长得是真美。”
赫连羽抬手,将杯子拿起,灌了下去。烈酒烧着喉咙,带来一点火辣辣,他不由得微眯着眼眸:“依本王看,她长得还不如当今圣上好看。”
那些部下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话语,一时间都惊的有些握不住酒杯。
虽然将军向来都是这样,但这番话语,还是有些惊世骇俗的。
不过这些人对赫连羽十分的衷心耿耿,其中大部分都是承了恩情的,自然是不会心生什么其他的想法,只觉得将军不愧是将军,就连言论都十分的大胆。
“将军,皇上可是男子,又怎么跟姑娘相提并论呢?”
赫连羽不由得哼笑一声:“他可不比女娃娃还要好看吗?”
那些部下都是有幸在朝堂上见到皇帝一面的,他们想了想皇上那俊秀漂亮的脸庞,一时间竟不知道将军说的对不对。
赫连羽好几年都没有回到府邸中。
老管家鞍前马后。
赫连羽先是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在书房呆了一阵,回到屋中的时候,却是在房门前停下脚步。
然后又抬脚走了进去。
待靠近床榻的时候,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盯着榻上那凹出来的一块地方,冷声道:“谁让你到本王房中来的?”
那被褥下,一个面若姣好的丫鬟盖着身上的春光,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眸看了过来。
声音柔媚道:“奴婢是自愿过来伺候王爷的。”
这丫鬟早几年在王府中,只不过那时候年纪还小,赫连羽倒是有那么一点印象。
如今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站在原处望着人,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丫鬟却是心下一喜,还以为男人也动了心思,露出雪白的手臂,动作越发的妩媚:“王爷,奴婢不要什么名分,但求得到王爷的宠幸”
实际上心中想的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赫连羽被发配到边疆的时候,那边正及冠,王府别说是王妃,就连通房丫鬟也没有。
她要是能爬上枝头做了凤凰,就算做不成王妃,替王爷生下第一个子嗣,还不愁没有荣华富贵吗?
再说了。
王爷在边疆那么多年,回到京城后,难道就不想做那档子的事情吗?
这才是丫鬟这么大胆的原因。
她想的当然也没错。
赫连羽进宫见了一次小皇帝,就被弄出了一点火气。想着那么多年都没碰过女人,自然是想着要泄泻火的。
只是不知道为何,便没了兴致。
尤其是想到小皇帝的时候。
青楼头牌都没兴致,这丫鬟虽然有点姿色,但还是差了一截的,就更没什么兴致了。
赫连羽看了她一眼,低沉着嗓音,让她滚出去。
丫鬟脸色苍白,又自觉得十分的羞辱,捂着脸,哭着从房屋中跑着出去了。
她爬床不成,管家知道了也不会饶了她。
丫鬟特意在身上抹了一些情迷的药物,哪知道根本没派上什么用场。
她哪里知道不是没有反应。
而是赫连羽同常人不同,又在边疆多年,舔着刀尖过日子的。耐性还有隐忍自然是比普通人强上数十倍,他一进到屋子里,就察觉到香味有点不对了。
这会儿也不免有点动情。
赫连羽抖了抖衣裤,那强壮的身子露了出来。身上的肉十分的结实紧实,还带着打仗时落下的疤痕。
只见他那下腹,露出的东西却是十分的精神。
让人看了只觉得骇然。
军营都是男子,男子之间没有那么多的拘束。一起吃肉打仗,那些部下也不是没见过将军只穿着一件衣服的时候,就算隔着裤子,那也知道将军的本领可不止是不小,来头还大的很。
这就是他们担心嫣然姑娘能不能承受的住的原因。
毕竟将军十分的天赋异禀。
而赫连羽微眯着眼眸,喉结微不可察的滚动了一下。
想到了小皇帝的模样。
那白皙细腻的脖颈,皮肤比女人还要姣好。更别说那张脸艳若桃李,一双眼眸更是温软好看。
那衣襟微开的时候,依旧能窥见一些风光。
赫连羽粗喘了几声,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眼眸黑沉,有些漫不经心地处理着积累多年的东西。
那房中都是浓郁的气息。
赫连羽靠在位置上,表情显得有些餍足,还有点漫不经心。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书在书房中,这几日一直收集着摄政王的资料,猛然听到外头有人说赫连羽求见的时候,不由得一愣。
奴才继续道:“皇上,王爷今日去狩猎了,特意进宫把那狩猎得来的东西,给皇上送来。”
宁书倒是没有想到赫连羽竟然会主动示好。
他自然是不可能会拒绝的,虽然有点忐忑,但还是见了人。
那赫连羽手中抓着几只兔子。
那兔子吃的肥肥胖胖,被抓着耳朵,老老实实的在男人的手中,半分也不敢动弹。
宁书有点好奇地盯着。
他家中没养什么宠物,接触的更是少之又少,像野兔这些东西,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
赫连羽唇边勾出一点笑意:“皇上喜欢吗?”
他将那兔子递了过来,就拎在半空中。
兔子卷缩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有些瑟瑟发抖。
宁书目不转睛地盯着,倒是觉得这兔子有点可怜了,忍不住出声道:“你将它们放下来吧。”
赫连羽那双黑沉沉的眼眸盯着他,淡淡道:“放了它们就跑了,就没那么容易抓到了。”
宁书没说话,却是忍不住伸出手,摸了那兔子一下。
他觉得有点惊奇。
忍不住又摸了一两下,那兔子被摸了以后,耳朵动了动,却是乖巧的很。
赫连羽见少年眼眸,分明是喜欢的很。
他盯着人看,漫不经心地想。、
这小皇帝看样子倒也不像是装出来的,皇宫竟然也能养出这般的性子。
男人唇边的笑容带着一点玩味。
“皇上喜欢,那就抱过去摸一摸。”
宁书看了人一眼,犹豫道:“可以吗?”
“本就是臣要送给皇上的。”
赫连羽道。
宁书一听,便伸出手,将那兔子给抱了过来。
他有点无措,也小心翼翼。
但觉得兔子胆小,看起来也有些乖巧,于是放松了一点警惕。
刚想摸过去。
可谁知道,那兔子像是受惊到了一样,立马蹬着腿,给跑了出去。
宁书愣住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兔子跟着一跳一跳的,窜的倒是十分的快,那些奴才看见了,也不由一惊,可是这么多人扑过去,也抓不住一只兔子。
宁书有点茫然地站在原地。
这兔子刚才在赫连羽的手上,分明还是好好的。
赫连羽见那兔子跑了,站在原地,像是有点戏谑地道:“臣说了,要是跑了,恐怕就没有那么好抓了。”
宁书抿唇,眼睁睁地看着那兔子将宫里弄得一团糟。
他忍下心中也想抓的欲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兔子看。
奴才们撞到一块,十分的滑稽,再看看那兔子,还有闲情逸致的吃草呢。
赫连羽对一旁的奴才吩咐道:“拿箭来。”
宁书看到男人拿着弓箭,对准了那胖乎乎的兔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了过去,还没来的及阻止。
赫连羽的箭都射了出去。
那兔子本来在吃草,低下头的动作十分的可爱,似乎一点都没察觉到危险。
宁书眼睁睁地看着那锋利的箭射进了那雪白的身体里,然后染出一点血,兔子倒地下去,像是没了声息。
他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怎么杀了它?”
赫连羽收起弓箭,走了过去,将那只兔子给捡了起来。
然后走到少年的面前。
不以为意道:“这兔子本就是我送给皇上吃的。”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看了过来:“更何况,不听话的东西,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
宁书脸色微微泛白,看着那兔子,隐隐有种要作呕的感觉。
他并不知道摄政王是不是有含沙射影的意思,他现在双眼只剩下兔子了。
就在几分钟前,它还是鲜活的。
被宁书抱在怀中。
但是现在,却是没了声息,被男人给拎在手中,肚子那块的血侵染了雪白的毛发,形成强烈的对比,有些刺眼。
少年抿了下唇,看向了男人。
好一会儿才道:“摄政王说的对。”
只是宁书回去的时候,却是做了一个噩梦。
第二日,便病了一场。
野心摄政王x病弱小皇帝4
他这个身子本来就比较虚弱,是个药罐子,这一病就是气势汹汹。连早朝都没能去上,虚软地躺在床上。
太后知道了前因后果,不免有些动怒,斥责道:“这摄政王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样惊吓到皇上。”
她脸色十分的难看,眼眸里带着一点恨意。
当初先帝对这个野种就十分的器重,要不是因为不是他的种,恐怕就把皇位传给这野种了。这也就是太后为什么对赫连羽的存在,一直如鲠在喉的缘故。
“刚回到京城就这样的无法无天,视皇上无物,他难道还真的像反了不成!”
太后气得将手中的杯子摔了出去。
宁书咳嗽地说:“母后,摄政王也是无心的”
他之所以给赫连羽说好话,是因为太后将对方视作眼中钉,肯定会在这件事情上做话题。几年前,太后使用了下三滥的手段,逼走了赫连羽。
赫连羽心中有疙瘩还是轻的,就怕他记恨上了太后。
宁书想要完成任务,那就更难了。
太后冷冷道:“皇上年纪还小,自然不清楚这些恩怨,哀家看他分明就是记恨上了哀家”她的眼里有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忌惮,恨恨的说:“哀家不会让他得逞的。”
宁书不由得出声道:“母后,摄政王有勇有谋,我们为何不将他纳为已用呢。”
太后漠然地说:“宁儿,哀家告诉过你,这江山是姓宁,哀家在的一天,就不会让它变成其他人的。”
少年的嘴唇动了动,又咳了几下:“是朕身体太差了,跟摄政王无关,还请母后不要跟他计较。”
太后似乎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宁儿,你竟然想帮那赫连羽说话?”
宁书也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不妥,他犹豫了一下,出声道:“摄政王刚回京,朕不知道他心里头的弯弯绕绕,怕母后吃了亏。”
太后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摸着他的脑袋道:“哀家知道有分寸。”
宁书怕太后又做什么动作,又劝了几句。,
太后脸色又变差了,见皇帝咳嗽的脸颊通红,这才作罢:“哀家这次不找他算账,若是还有下次,哀家就不会这么算了。”
太后呆了一会儿,便回宫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奴才便传来摄政王求见的消息。
宁书不由得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赫连羽会进宫看他。
他想到昨天被对方杀的那只兔子,抿了一下唇,到底是有点心有余悸。
可又不能拒之门外。
于是便让奴才把人给放了进来。
赫连羽今日本要上早朝,哪知道皇帝病了。他想到对方那个瘦弱的身子,不由得嗤笑一声,觉得这小皇帝未免太过娇弱。
又想到昨日少年脸色苍白的模样,心下一动,便进了宫。
在殿外候了几刻钟的时间,赫连羽抬脚走了进去。
只见小皇帝躺在床榻上:“朕身体不适,不能站着跟摄政王说话了。”
赫连羽挑眉,走了过去。
宁书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的大胆,宫殿里的奴才也有点错愕,可又有些忌惮。
“王爷”
赫连羽不以为意地说:“臣只是心怀愧疚,特意过来跟皇上请罪的。”
“这也不行吗?”
他说着话,可却没有一点要停下脚步的意思。
男人黑沉沉的眼眸看了过来。
宁书被对方看得有些不自在。
少年病了的模样,比平时还要虚弱上一分。那白皙的脖颈,好像轻轻一握就断了,脆弱的很。
赫连羽看他咳嗽了几分,那脸颊就跟染上了胭脂一样,增添了几分艳丽。
好看的很。
男人的眼眸毫不避讳地盯着看。
宁书被对方的视线看得有些尴尬,出声道:“不知道摄政王说的赔罪是什么意思?”
赫连羽的目光还是不离他脸上,意味不明地道:“臣昨天不小心让皇上受惊了,这才进宫请罪。”
宁书不由得一愣。
觉得这话别有深意。
男人似乎在嘲讽他的虚弱。
宁书不由得有些气闷,说话也带了一点不高兴:“朕自然是比不上摄政王的,那兔子又没有招惹你,你便想杀就杀了。”
赫连羽淡淡道:“那兔子迟早也是要死的,难不成皇上还想养这种东西吗?”
宁书不说话。
赫连羽什么意思他当然知道,他是天子,竟然想养兔子这种软绵绵的东西。
要是承认也,岂不是如对方的愿。
宁书心中憋了一口气:“朕没想养,朕只是觉得那兔子有些可怜罢了。”
赫连羽淡然一笑,没有拆穿少年的小心思。
他觉得这小皇帝越发的有趣了,那种女人竟然也能养出这样的儿子,实属稀奇。
宁书见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然后抬起手来。
不由得有些错愕。
赫连羽摸了一下他的脸,黑沉沉地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道:“皇上这样可比刚才好看多了。”
男人的手因为常年握着剑还有其他东西的缘故,有些粗粝。
带着茧子。
宁书被他这种大胆的举行弄得一惊,忍不住躲开了一些,恼怒地说:“还请摄政王对朕放尊重一些”
赫连羽收回手,没说话。
眼眸却是黑沉沉的。
宁书有点忐忑,移开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奴才。
那奴才跟在小皇帝身边好几年,自然是个有眼色的,连忙出声道:“皇上,您该喝药了。”
赫连羽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懂逐客令。
询问道:“皇上喝的是什么药?”
奴才小心翼翼地回着:“是风寒药,皇上昨天夜里出了汗,今天就感染了风寒。”
赫连羽有点讶异,倒是没想到小皇帝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虚弱。
他出声道:“把药给端上来吧。”
宁书见男人没有要走的意思,也不好下命令。他有点茫然,不知道对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跟太后说的那样,因为自己是她的儿子,赫连羽连带着看他也跟着一块不顺眼起来了?
没过一会儿,奴才便把药给端了过来。
却被赫连羽给接了过去。
“本王来吧。”
那奴才看了看宁书。
宁书只好道:“下去吧。”
赫连羽端着那药,对着药吹了吹,在看到一旁准备的蜜饯的时候,微微挑眉地说:“皇上怕苦吗?”
宁书没说话。
他来这里的时候,喝到药就想吐。因为实在是太苦了,没有蜜饯配着,几乎都喝不下去。
但是被赫连羽说出来。
他总觉得对方是故意的。
不由得抿了一下唇,出声道:“朕不是怕苦。”
赫连羽将勺子递过去,低沉着嗓音,那双眼眸盯着他看:“皇上怕苦说出来,也没人敢耻笑。”
宁书总觉得对方是在针对自己。
他看了一眼那药,有点羞恼地说:“朕不怕。”
赫连羽嗤笑一声,将那药递了过去。
宁书的手捏了一下,盯着那药看了好一会儿。
赫连羽看着他,道:“皇上要是怕苦,可以先吃一块蜜饯。”
宁书看着人。
然后低头,直接将那药给喝了进去。
那药十分的苦,他险些要吐了出来。
但宁书还是忍了下去。
赫连羽微眯着眼眸,看着少年一脸难色,却还是要把药给喝下去。
不由得低沉着嗓音道:“既然苦,为什么还要忍着?”
宁书没说话。
对方要是不来,他也就不会直接吃这着这药。又有些后悔,觉得既然都是难堪,为什么还要跟人对着干,吃苦的是自己。
他抿了一下嘴唇,伸出手道:“朕自己来吧。”
赫连羽眼眸微沉,却将碗给移到了一边。
“皇上这是嫌弃臣是个粗人吗?”
宁书看着人:“朕不是这个意思,朕怎么能让摄政王做奴才的活。”
赫连羽却是道:“皇上可是天子,臣是臣子,伺候皇上也是应该的。”
他说完,又舀了一勺。
这次却拿起那蜜饯。
宁书硬着头皮,他已经说过不吃了。出尔反尔算什么,更何况还是在赫连羽的面前。
似乎是看出他心中的想法。
赫连羽黑沉的眼眸盯着他,薄唇微掀:“皇上若是不吃,臣只好逼着皇上吃了。”
宁书见对方充满压迫的身子靠近过来,不由得心中一慌。
连忙将那蜜饯给送到口中含着。
赫连羽见状,这才重新坐了下去。
吃了蜜饯,倒是觉得好多了。
宁书心想,他不应该跟摄政王对着干的。
少年喝着汤药,嘴唇有些艳丽,气色也跟着一块好了起来。
赫连羽盯着那唇,喉咙动了动。
宁书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不由得抬眸,便看见男人盯着自己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只好将那汤药喝了一个干净。
却见赫连羽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宁书忍不住出声道:“摄政王,朕想休息了。”
赫连羽那双黑沉沉的眼眸盯着他,不以为意地说:“皇上刚喝了药,哪能这么快就休息,至少也要等药效发作了。”
宁书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药的缘故,他觉得身子有些热,又盖着被褥,忍不住悄悄给瞪开。
却见赫连羽盯着他的脚不放。
野心摄政王x病弱小皇帝5
少年将那被褥给蹬开,露出了秀气的脚腕。
那脚犹如羊脂白玉一般,秀色可餐。也不知道怎么养出来的,这脚都比寻常人要好看了不知多少倍。
其实小皇帝的脚虽然秀气,肯定是比不上女人小巧的。但在摄政王的眼中,这脚却是小的很,也不知道为什么生的这么好看。
男人的眼眸晦暗了一下。
宁书觉得有些不自在,他有点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脚,没发现有什么不同的。下意识地微微瑟缩,出声道:“摄政王为何要这般看着朕?”
他不好意思将脚说出来来。
只是心里觉得赫连羽的眼神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赫连羽回神,抬眸,看了过来。
那黑沉沉的神情,让宁书的心里不由得有些忐忑。
赫连羽笑了一声道:“臣在边疆那么多年,没见过像皇上这样的男子。”
宁书微抿下唇,不知道摄政王这句话是不是侮辱,不由得暗暗瞪了一眼人。
却被抓包到了。
赫连羽望过来的眼神有些戏谑。
宁书不语,但是却是有点尴尬,忍不住神情飘忽地移开。
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摄政王相处。
宁书觉得自己到底不够了解,现下不是很想过多跟对方接触。恐怕还没等他把赫连羽的动机给弄清楚,对方就已经将他看了一个明明白白。
少年不由得躺下,把被褥给拉了起来。
“朕累了。”
赫连羽不说话,黑沉沉的眼眸却是落在那秀气的脚上。
伸出一只大手,摸了过去。
宁书冷不丁的被人给摸了脚,不由得吓了一跳。
回神的时候,看见摄政王将他的脚握在手中。
男人的大手粗粝,他不由得觉得有些痒意。
带着一点错愕,又有点羞恼的情绪,想把脚给抽回来。
却被男人的大手桎梏不动。
“你做什么?”宁书总觉得怪怪的,忍不住气恼了脸颊,可男人的力气又很大。
他这副瘦弱的身子,根本没有半点作用,只能像只小鸟一样,任由着对方握着。
赫连羽见小皇帝的脚太过好看,便鬼使神差罢了。
哪知道上手了,感受到那细腻的皮肤。
不由得心神一荡。
他深邃黑沉的眼眸望了过去,又摸了那两下脚,漫不经心地道:“臣会一点医术,所以想给皇上看看。”
宁书半信半疑地看着人。
赫连羽对上小皇帝怀疑的眼神,不由得嗤笑一声道:“边疆贫苦,皇上哪会清楚军营中的军医是多么的难得,有些将士只能自己咬咬牙挺过去。”
宁书这么一听,倒是打消了疑虑。
他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摄政王在边疆过的有多不如意,还要为江山打打下敌军。却被朝中处处堤防,不管他有没有野心,心里总是咽不下一口气的。
要不是太后,赫连羽也不会被发配到边疆了。
宁书有点忐忑的捏了捏拳头,抿了一下嘴唇。
男人将他的脚捉在手中,又捏了捏。
宁书忍不住看了人一眼,心里有点疑惑。
还有一点别扭。
他忍不住出声道:“朕的身体,朕心里很清楚,就不劳摄政王了。”
赫连羽黑沉沉地眼眸望了过来。
宁书心里跳了一下,心里却是有点气闷起来。
但是他不敢反抗。
直到好一会儿,男人才将他的脚给放下,然后掖好被褥,出声道:“皇上休息吧,臣就先告退了。”
宁书盯着人走出了宫殿,这才把自己给埋进被褥里。
零零问他怎么了。
宁书奇怪地说:“感觉他对我的态度有点奇怪。”
零零说:“QAQ宿主,他看起来好粗蛮哦,你有没有被捏痛啊。”
宁书心下一暖,道:“这倒是没有。”
他看了一眼被摄政王刚才摸过的脚,莫名觉得脸上有些热热的。
宁书这一病,就是病了五日,这才好转很多。
期间太后不止一次表达她的不满。
宁书想到赫连羽的态度,也摸不清对方想做什么。兵权还在对方的手中,他这时候拿回来,说不定还会让对方提前谋反。
“母后,朕打算将沈家的女儿赐婚给摄政王,如何?”
这是宁书想了很久,想出的办法。
毕竟摄政王如今的年纪也不小了,在古时,像他这样大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更何况在边疆待了这么久,应该也想娶一个美娇娘才对。
沈家怎么着,也是宁家旁系关系,又衷心耿耿。
若是这桩亲事成功了,摄政王多少也要顾忌几分谋反。
要是两夫妻和和美美,那是再好不过。
宁书不会跟赫连羽对着,摄政王知道他的心思,自然也会示好几分。
太后1听到这个话语,也不由得一愣,思索了好一会儿:“这倒是一个好建议。”
沈家的权利不算大,更何况跟祖脉有关系。
摄政王要是将沈家的女儿娶了,多少也要担待着一些。到时候找个机会,把兵权给收回来就是了。
宁书也觉得这计划十分的可行。
沈家的千金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无论是家世还是样貌都十分的适合。最重要的是,那沈家千金十分的貌美。
赫连羽应该也会喜欢的。
宁书这么一想,便也打算这么做了。
于是在病好,上早朝的第一日,他便江摄政王叫出列。
“摄政王,朕记得你至今还未娶亲生子。”
赫连羽起身,看了过来,那双眼眸黑沉沉地盯着他,只是神情看上去有些黑了下来。
“臣对亲事一向讲究的是缘分,倒是不强求。”
宁书被他那双眼眸看得莫名有些忐忑,但还是鼓起勇气道:“朕若是赐婚给你,你愿意吗?”
朝堂上的众人也没有想到皇上竟然想赐婚,不由得出声询问:“不知道陛下想将哪家的千金赐给王爷?”
男人站在朝堂上,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宁书不由得将目光给移开,出声道:“是沈家千金。”
有些大臣心中立马跟明镜似的,不由得出声附和道:“沈家千金听说才艺双全,又生的十分的貌美,性子贤良淑德,倒是跟王爷郎才女貌,十分的般配。”
站在那的赫连羽却是哼笑一声。
刚才说话的大臣不由得有点羞恼地问:“王爷难道觉得沈家千金担不上府中的王妃吗?”
赫连羽抬起眼皮子,黑沉沉的眼眸看了过去。他生的很俊美,剑眉星目,尤其是那薄唇,好像天生就带着薄情冷酷。
那压迫的气息直逼而来:“皇上执意要为臣指婚?”
那双眼睛没有半点的笑意。
就那么眯着眼睛,看着坐在皇位上的少年看。
毫不避讳。
宁书对上他的视线,心里也有点忐忑:“画像朕已经看过去了,沈家千金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难道摄政王是对朕的指婚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赫连羽直勾勾地盯着他,似笑非笑的说:“臣一介武夫,恐怕配不上沈小姐这么好的人。”
“何必让她跟着臣吃苦呢。”
朝堂上的大臣立马拍起马屁来。
这怎么会是吃苦呢,王爷一表人才,跟沈小姐是最相配不过了。
在看到赫连羽那黑沉沉的眼眸时,只觉得对方身上的气势骇人的很,登时说不出一句话来。
宁书有点不明白。
他看过沈小姐的画像,貌美的很。不由得眨眨眼眸,看向了男人。
犹豫地想把画像拿下去,让对方看一看,又觉得有些不妥。
只好将话题打到这。
但下朝了以后,却是让人将摄政王叫到书房一趟。
宁书将那画像打开,递了过去。
赫连羽扫视了一眼。
那画像的女子确实生的十分的貌美,可他也不过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皇上这是何意?”
宁书有点羞,他总不可能说自己怀疑赫连羽是没看过沈千金的画像,才会拒绝。
等他看了以后,说不定就会接受了。
这才把人给叫到书房,让人看上一眼。
“朕只是想让你看一眼,再做决定也不迟。”
赫连羽盯着他,突然道:“皇上莫不是觉得这沈家千金十分的貌美?”
宁书点了点头。
可谁知道摄政王的脸色却微微沉了下来:“臣看她不过尔尔。”
宁书微愣了一下,倒是不知道他眼光这么高。
在他看来,这沈小姐长得已经很美了。
但是赫连羽却是有些不满意。
宁书一时间有点茫然,没想到对方在摄政王眼中,连美人都算不上。
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这京城中,沈小姐的模样可以排列上前了,不知道摄政王有什么不满意的?”
赫连羽坐到一旁,端起茶杯。
那双深邃的眼眸看了过来,黑沉沉地盯着他,意味不明地道:“臣想找最貌美的,好摸的。”
宁书脸皮涨红。
他没想到摄政王这么粗俗,忍不住出声道:“不知道摄政王眼中,什么才叫貌美的?”
赫连羽哼笑一声,直勾勾地眼眸盯了过来:“自然是长得白的,眼睛好看的,脚也美的。”
“不要太瘦,也不要丰腴的,等养的好一些,自然抱着摸着舒服了。”
“最好能给臣怀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野心摄政王x病弱小皇帝6
宁书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不由有些不自在。他听着这些要求,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
忍不住道:“那沈千金难道不符合摄政王心目中的吗?”
赫连羽黑沉沉地眼眸盯着他,嗤笑一声道:“臣又没有看过她的脚,臣怎么知道她的脚是美的还是丑的?”
宁书有点说不出话来。
他觉得赫连羽有点太过轻浮,但表面上却没说出来。
女子的脚岂是随便拿出来说的。
似乎是看出他心中的想法,赫连羽低沉着嗓音道:“皇上是不知道在边疆的苦楚,军营中许多人一年到头都没见到一个女人。”
男人高大的身子带着一点压迫,神情自若道:“臣虽然拿着摄政王的名头,但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自然是想娶着好看好睡一些的美娇娘,臣的想法
有什么错吗?”
宁书不由得看了人一眼。
只见赫连羽也盯着他看,俊美的面容菱角分明,眼眸却是黑沉沉的。
说出这些话语,却是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
宁书觉得摄政王在戏耍自己,不由得有些羞恼地说:“朕是真心想为你选妻的,朕没有别的二心。”
赫连羽沉声道:“皇上要真是这样想就好了。”
他不由得有些心虚,转开了视线。
赫连羽将那杯茶一口喝下,临走前,还道了一句:“臣看皇上的脚,就挺好看的。”
宁书微愣了一下。
忍不住看过去,有点恼怒。
他知道这个法子是行不通的了。
宁书不由得坐下来,仔细地想着,到底还有什么法子,才能让赫连羽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事。
而赫连羽回到府中,先是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又射了箭。
“王爷,属下听说皇上今日给王爷赐婚了。”
跟在他身边几年的刘青询问着。
赫连羽对准了耙子,射了一箭,正中心处,留下一道痕迹,、
刘青见王爷不说话,又开口道:“王爷,您这几年一直没要什么女人,也该是时候成亲了。”
赫连羽将箭拔出,低沉着嗓音道:“本王又不是非缺女人不可。”
刘青道:“可是这王府,始终也要有一个女主人啊。”
赫连羽没说话,直接大步走进屋子里。
他这两日,梦到的都是小皇帝的样子。
对方唇红齿白,躺在他身下,气喘吁吁的模样,一双湿润的眼眸看过来。
抬起白皙圆润的屁股,被他粗粝的大手,捏出了一道红痕。
赫连羽的梦里除了这个,就是小皇帝的脚了。
他至今还记得那触觉,让他十分难忘。
怎么会有男子的脚生的这样的白嫩。
再想到这小皇帝竟然给自己赐婚了,赫连羽心中就有一种怒火。
他眯着那双黑沉沉的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书给赫连羽赐婚失败的事情,太后也知晓了,她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到底不愿意多说对方的事情。
传而说起来宁书的事情。
“宁儿,你的年纪也到了,是时候该娶妃了。”太后道。
宁书不由得一愣。
想到这身子至今还没有娶妃,不由得出声道:“母后,朕还不急,朕想多陪你几年。”
太后道:“哀家想让你早点娶些妃子,生下皇子,哀家心里就无憾了。”
自从摄政王回来以后,她心中的危机越来越多。
这几年皇上因为守孝才没有选妃,现在年纪已经过了一年,也是时候娶一些女人进宫了。而且皇帝身子骨还一直很差,太后也不是没有自己的顾忌。
她现在就想着皇帝能生出几个皇子出来,以防有个好歹。
宁书还想推迟,却看见太后脸色十分的难看。
只好把话给咽了下去。
他是不可能会跟那些女子有纠缠的,他忍不住心想,等这些女子进宫了以后,对她们好一些,以后再放她们出宫是了。
宁书觉得太后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不成亲了。
太后见他顺着自己的意思,脸色也没有那么难看了,带着一点笑意道:“哀家看秀儿不错,皇上不如将她娶了,做皇后吧。”
赵秀儿跟太后有着血缘关系,算起来,也是她的侄女。
这个侄女她看着长大的,要选皇后,也要选一个知根知底的。没有比自家人还要更好的了。
宁书有些茫然:“可是她不是朕的表妹吗?”
太后捏着帕子道:“皇上忘了吗,儿时你还跟秀儿一起玩耍过,秀儿还说想嫁给你呢。”
宁书没说话。
他忘了这是古代,进亲之间倒是可以通婚。
他有点不太理解,但见太后执意,只好答应先让人进宫看一看。
赵秀儿不过一日,就进宫来了。
宁书看着面前的少女,跟他的年纪也差不了多少。
少女看着他,脸颊有些绯红的样子。
太后十分的满意,出声道:“秀儿,你小时候不是经常说长大了以后想要嫁给表哥吗?”
赵秀儿害羞地道:“姑母”
宁书却是有点不自在,他不想娶赵秀儿,但是太后的意思是,想让对方做这个皇后。
太后没过多久便走了,留下他们两人独处。
宁书并不知道怎么跟女孩相处,更何况他不想娶赵秀儿,一路上,几乎没跟人说过什么话。
倒是赵秀儿,一直跟上来:“表哥”
太后看着底下哭哭啼啼的少女,忍不住出声道:“好了,别哭了。”
赵秀儿哭肿了一双眼睛:“姑母,表哥是不是不想娶我啊。”
她本就是金枝玉叶,倒不是对她表哥深情。而是为了颜面,京城那么多人以为她才是当皇后的人,她要是没当上,岂不是让那些人都看了笑话。
赵秀儿想到表哥一直都不理自己,心里更加的委屈了,
太后被她哭的也有些心烦,摆摆手道:“你怕什么,哀家说这个位置是你的,就是你的,谁都抢不走。”
赵秀儿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可还是忍不住道:“姑母,要是表哥不想娶我呢,他要是娶了别的女人怎么办”
太后心里也有些着急。
她有些恨恨的心想,那野种怎么不在边疆死了,还立下战功,回了京城。
她想到皇帝的身子,两三天就病一下。也不知道能撑多久,万一有个好歹,又没有子嗣,这江山,岂不是会落到别人的手中。
太后的眼中,滑过一抹狠绝。
她看着底下的少女,把人唤了上来。
赵秀儿走到太后的跟前,太后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她那双美眸,忍不住瞪大了起来:“姑母这”
“这不太好吧……”
太后看了她一眼,目光冷凝:“你若是想要坐上这个位置,就按照哀家说的去做,若是不想,想坐这个位置的人多的去了。”
赵秀儿脸色苍白。
握了握帕子。
她当然是想坐这个位置的,想到表哥对她的态度。
赵秀儿心里也有些不舒坦起来。
她好歹也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可表哥却不正眼把自己給看进眼中
“表哥。”
少女笑意盈盈的脸在自己的面前。
宁书道:“朕要去书房了。”
他这几日,一直听着太后的吩咐,跟着赵秀儿相处。少女一直想着办法贴上来,可宁书根本不想跟她成亲。
他只要想到赵秀儿跟自己有血缘关系,就皱了一下眉头。
宁书就算娶妃,但赵秀儿也不会在他的名单里。
古人不在意,但是他却是介意的。
他可以把赵秀儿当做妹妹一样,唯独不能把她当成妻子。
赵秀儿看着少年,也有点不高兴了。眼珠子转了转,娇俏道:“表哥,姑母都让我们培养感情了,你这样姑母也不会高兴的。”
她语气天真烂漫,可说出的话语,却不是让人那么愉快了。
赵秀儿就是故意的,她知道表哥不敢不听姑母的话语,她这么一说,表哥肯定会听的。
果不其然。
少年抿唇了一下,到底是没有起身离去。
赵秀儿唤来一个奴婢,让她重新拿一壶茶上来。
在奴婢拿来茶水的时候,朝着池塘看去:“表哥,你看这池塘的水多清澈,那荷花也要开了,开了肯定很好看。”
宁书顺着视线看去。
赵秀儿见少年盯着池塘看,把一包粉末给拿了出来,倒在茶杯里,然后往里边冲着茶。
她心里十分的紧张,做好这一切的时候,神情不免有点慌张。
毕竟是第一次做这些事情。
宁书回头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少女有点不自在的样子,但他没有多想。
赵秀儿把茶水给递了过来,出声道:“表哥,我从小就仰慕你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姑母的安排,但是秀儿肯定会做一个好皇后的。”
宁书接过茶水,不由得道:“可是朕不喜欢你。”
他说的十分直接:“朕只把你当妹妹看。”
赵秀儿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但还是笑着说:“表哥快喝茶,等会儿跟秀儿一起去看看姑母,我听说姑母昨晚病了。”
宁书喝了两口茶,听到这话不由得看了过去:“母后生病了?”
赵秀儿有点看见少年将东西给喝了进去,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野心摄政王x病弱小皇帝7
她一想到接下来的事情,不免有些羞涩跟害怕。
但是赵秀儿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她还记得前几日姑母在耳边说的话:“待你跟皇上生米煮成熟饭,还怕这皇后之位溜了不成?”
赵秀儿吓了一跳,她再怎么样也是个女子,也是爱护名声的:“姑母,这不太好吧。”
太后柔声道:“有哀家在,你怕什么,到时候皇上就算不想娶你,这皇后你也是要当的。”
赵秀儿听了心中只觉得心动不已。
便咬咬唇答应了。
现在见到少年将这茶水喝了下去,一时间有些心焦又害怕。
听说太后病了,宁书肯定是要去看人的。
只是走着走着,他不由得停了下来:“朕记得这不是去锦绣宫的路。”
太后住着的地方是锦绣宫,也是皇宫里最清净最远的地方。
他将这话说完,身体也有些燥热了起来。
宁书微愣了一下,就察觉到一具身体娇软的贴了上来,属于女子独有的馨香,伴随着柔柔的嗓音:“表哥”
他不由得将人给推开。
却觉得身体里的燥意更浓了,他的眼眸不由得看了过去。
长睫下的眼眸异常的黝黑,像两颗宝石一般。
唇红齿白的模样,十分好看。
赵秀儿见药效发作了,早就支走了一旁的奴才们,要扶着人进殿:“表哥,你身子不舒服吗”
宁书微微皱着眉头。
他看了一眼赵秀儿,这会儿不明白那茶水中有东西,那就是蠢的了。
他不由得将人给推开:“别过来。”
赵秀儿一下子就眼睛红了起来,委屈地说:“表哥,你娶了我不好吗?”
“我从小就想嫁给你了。”
宁书不说话,他不是变态,怎么可能会娶自己的表妹,还是带着血缘关系的。
他有点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
抿了一下唇,然后转身就走。
赵秀儿哪知道少年会离开,立马跟了上去,要缠着。
宁书只好将她推倒,趁着她愣神的时候,转身就跑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宫殿中。
只觉得浑身十分的燥热,像是渴望着什么一样。宁书有点难耐的咬着嘴唇,想让奴才把太医给叫过来。
可这件事情又太难以启齿。
宁书不自觉的用身子蹭了蹭,反应过来,脸色都涨红了。
他双手抓着,有点羞耻的心想。
他不该这样的。
于是宁书躺在床上,咬着嘴唇,他记得那茶水,他只喝了两口。
熬过去应该就会没事了。
但是宁书不知道的是,赵秀儿怕一次不成功,寻来的药,是药性最强烈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身上反而越发的燥热难耐了。
宁书微微喘着气,湿软的眼眸透着一点水汪汪,无意识地抓着东西。
便听到外边奴才的叫喊:“皇上,摄政王来了。”
宁书不由得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怕外边的人听出什么好歹,不由极力镇定地说:“朕今日不见任何人”
他眼眸有些迷离地盯着某一处,不由自主地去扯身上的衣物。
一边扯,一边又觉得有些羞耻的微微蹭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
殿门外传来赫连羽低沉的嗓音:“皇上为何不见人,还是说,皇上不想见的人是臣而已?”
宁书的心不由得一慌,这摄政王的声音就在门外,仿佛下一刻,就要踏脚推门而入。
他深呼吸了一口,出声道:“朕今日身体不适。”
站在门外的赫连羽黑沉沉的眼眸若有所思地看了进去,淡淡道:“皇上要请太医吗?”
宁书觉得他好烦。
不由得抿着唇,微喘着气说:“朕已经叫过了”
赫连羽微眯了一下眼眸,意味不明地道:“可是臣听皇上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对。”
宁书没说话了。
他紧紧地闭着嘴巴,多说多错。
想着赫连羽总不能闯进来。
就在宁书等了好一会儿的时候,却听到奴才有些慌张地道:“王爷,皇上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准进去。”
赫连羽沉沉地道:“要是皇上出事了,你们担待的起吗?”
那奴才不由一愣,想到皇上的样子确实有些不对,不由得露出忐忑的神情。
而赫连羽却已经抬脚,伸出大手,将那大门给打开,走了进去。
那奴才见摄政王又把门给关上,心下有些着急,却又不敢贸然进去。
宁书只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不由得一愣,却见到赫连羽走了过来。
在看到床榻上的小皇帝时,那双黝黑的眼眸动了动。
“皇上这是被人下/药了?”
宁书觉得有些难堪,他不由得坐起身,出声道:“你进来做什么?”
赫连羽走了过来,微垂着眼眸,居高临下地道:“臣不是说过,臣会医术吗?”
宁书看了过去,不由得有些犹豫。
“不过。”男人黑沉沉的眼眸看了过来,出声道:“还先请皇上让外面的那几个奴才别进来。”
宁书迟疑了一下。
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了摄政王,他现在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赫连羽见小皇帝开了口,眼眸晦暗了一下,走了过去。
他生的高大,带着十足的压迫感,身上的气势更是不言而喻,像是带着一股嗜血的气味。
望向小皇帝的眼神带着一点火热。
宁书浑然不觉,他眼眸有些迷离的,无意识地喘着气,那白皙秀气的脖颈全都露出来,隐隐能窥见里边的春色。
赫连羽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眸越发的深沉。
这两日他脑海中都是小皇帝的模样,这会儿看到对方诱人至极的神态,脸色潮红,无意识发出的呻吟声,下腹早就热的不成样子了。
宁书有点茫然地睁着眼眸,察觉到男人一只大手伸了过来。
随即一具火热的身体压了下来。
他不由得睁圆了眼眸,有些受惊地看了过去,无措惶然:“你想做什么?”
赫连羽捏着少年的下巴,那张俊美的轮廓带着男人的阳刚气息。
侵略性十足。
“皇上身上的药性已经完全发作了,恐怕只能用一个法子了。”
宁书虽然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但只觉得心里有些慌张,却不知道自己微微张着嘴唇,眼眸迷离的媚色神态。
让赫连羽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
宁书察觉到摄政王的动作时,惊骇的连说话都忘了。
“你做什么?朕要叫人了。”
赫连羽抬起头,看着他,那黝黑的眼眸带着一股触目心惊的火热:“臣要做什么,皇上不是清清楚楚的吗?臣这是要帮皇上解了这个药。”
宁书头脑混乱,但也知道这是惊骇的。
他忍不住将人推开。
但赫连羽的身体像是石头一样,硬邦邦的很,更何况他这身子本就瘦弱,根本就起不到一点作用。
反倒是被男人给抓住了胳膊:“皇上确定要叫人吗?”
他那双眼眸看过来,没有什么情绪,可宁书却察觉到了威胁的意味。
他被抓的有些疼,这会儿也有些怕了,不免出现一点泪意。
好一会儿才道:“朕不用你帮”
看着小皇帝可怜的模样,赫连羽心中越是火热了几分,他抓着少年的手。
低沉着嗓音道:“臣一定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的更何况皇上这身子,恐怕了纳不了妃子吧……”
宁书没说话,他就算不纳女人,那也是不纳男人填充后宫的,被摄政王那么一抓。
更加惊慌了几分:“你,你放开朕。”
赫连羽却是低笑一声。
捉着小皇帝的那大手带着一点粗粝。
但是宁书脸颊微红,那去被气的。这摄政王真的是好大的胆子……
他察觉到赫连羽竟然上来了。
他有点慌乱地看着人。
赫连羽就用那双深邃的黑眸看着他,低沉道:“皇上……臣为民解忧……”
宁书不免带着一点哭腔:“朕不用你帮你走啊”
他那手伸过来,推着人,却是纹丝不动。
男人的身子本就十分的高大,这么一坐在他的面前,真是有一股巨大的压迫感。
赫连羽眼眸晦暗地盯着少年雪白的面庞,低沉道:“皇上可真好看。”
他将少年给抱起来。
小皇帝在他手中,跟个小猫没什么区别。
他一边锤着人,一边带着哭意:“你放开我。”
这点力气对摄政王来说,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他看了看小皇帝的样子。
觉得细皮嫩肉的,果然跟他们这群男人不同。
可能捏一下,就留下红痕了。
宁书却是呆呆的,他被摄政王抱在怀中,像是一个女人一样。
赫连羽抱着他道:“皇上吃胖些,就更好了。”
宁书掉着眼泪,泪眼朦胧地看着人。
却不得不依靠着对方的身子。
赫连羽微眯着眼眸,出声道:“还是说,皇上愿意臣把他们叫进来,让那些奴才们,看看皇上现在的模样?”
宁书垂泪着,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摄政王见他不说话,又将他带过去了一些。
宁书微微睁大了眼眸,有些惶然地看了过去。
不知道他为什么竟然如此的胆大包天……
野心摄政王x病弱小皇帝8
摄政王常年在边疆,自然是跟寻常人不同的。
宁书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男人在大殿上,那高大的身子,带来的压迫感。光是那深邃黑沉的眼眸,都足以让人心惊胆战了。
而现在,赫连羽将衣裳给脱掉后,露出了那精壮的身子。
属于男人阳刚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赫连羽本来就是习武之人,在边疆这么多年,又生的高大。力气肯定是不同常人的,更别说脱了衣服后,那菱角分明的肉块,像是会活一般,光是肌理纹路,就像是用刀刻出来的一般。
宁书像个小鸡仔一样,被抱着。
仿佛是察觉到小皇帝的视线。
男人出声道:“皇上对臣的身子还满意吗?”
宁书泪眼朦胧,被他按在身上,挣脱不开,忍不住出声道:“摄政王,你知道朕是谁吗?”
小皇帝眼睛红红,可又因为中药的缘故,脸颊有些绯红。眼眸也迷离的很,看上去越发的能激发人的兽性。
赫连羽捏着他的下巴道:“臣来觐见,见到皇上身子不适,特意为皇上解忧,有什么不对吗?”
他摸着少年的肌肤,觉得更是十分的滑腻。
跟他身上的那些疤痕不同,小皇帝身上白皙细腻,更是细皮嫩肉,
宁书不说话,被迫挂在摄政王的身上。
他惶恐,可他又不能叫出来。
要是被外面的奴才知道这些事,那就完了。
他难受的很。
男人的力气很大,他一点都动弹不了,只能默默垂泪着。
摄政王捏着他的脸,亲了过来。
他下手没个轻重。
手又粗粝的很,宁书觉得有点难受,红着眼睛,委屈的说不出话来。
他不断地捶打着人,却又忍不住喘着气:“你放朕下去,放朕下去”
赫连羽黑沉沉的眼眸看了过来。
宁书微愣,一时间张了张口,不敢说话。
赫连羽捉住他的脚:“皇上的脚,臣一直惦记着。”
宁书看着人,有些羞意,想把脚给抽回来。
却见摄政王弯下腰,然后便低下头去。
宁书微微睁大了眼眸,看着眼前这一幕。
男人捧着他的脚,嘴唇亲了一下他的脚背,带着一点酥麻的意味。
宁书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用力地要把脚给抽回来。
可赫连羽那双大手,像是铜墙铁壁一般,纹丝不动。
赫连羽亲了他的脚,又想过来亲他。
宁书只觉得惊吓,他觉得脏。
忍不住把人给推开。
可赫连羽却不让他有半点动弹的可能性,抱着他道:“皇上,你从未有过妃子……是不行吗?”
宁书没说话,他有点害怕,又有点愤怒。
可他什么也不能做。
赫连羽却捏着他的脸道:“臣在问皇上的话。”
宁书只好泪眼朦胧地说:“朕朕不用你救了,你放过朕吧。”
“这可不行,臣要是不救,皇上可不就没命了。”赫连羽黑沉的眼眸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看上去,倒生的十分的好。
但是宁书没有心思去注意,他被摄政王抱着,一边又觉得亲过脚的嘴亲着他的身子脏的很,一边又恨不得把人给踢到床底下去。
但是他没有这个本事。
他身子本来就不好,这点力气跟摄政王来比,算什么呢。
赫连羽倒是爱作弄着他道:“皇上长这么大,肯定是连个宫女都没有碰过吧。”
宁书咬着唇,一边垂泪,一边道:“你放了朕太后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赫连羽的眼眸暗沉了下来,望着他道:“太后要是知道,皇上被我胡作非为,不知道会不会当场气得晕厥过去。”
宁书知道他执意要羞辱自己了。
他这会儿药效已经彻底发作了,眼眸十分的湿软,微微抿着嘴唇。
赫连羽看着他的神情也十分玩味。
宁书只觉得他十分的祖胆大……默默垂泪着,
只听见男人粗沉的声音响起:“皇上比女子还美。”
宁书羞耻的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了。
…………
宫殿外
宫外的那些奴才心中忐忑不安,又听见宫殿中传来一点点听不清的声音。
又不敢贸然闯进去。
他们哪里知道,自己的皇上正被摄政王以下犯上。
小皇帝是初次。
赫连羽又何尝不是,在边疆这么多年,军营中没有女人。他很少去想那些事情,直到回到了京城,被小皇帝勾引,才去了青楼寻乐。
他自是不知道什么叫节制的,毕竟只会打仗。粗人一个罢了,在边疆的时候更是不拘小节。
小皇帝晕了两次。
他才啧了一声,虽然还是有些不太满意,可少年的身子骨还是太弱了一些,赫连羽只好作罢。
又给人好好清理了一番,换了一身衣裳。
宁书醒过来的时候,药效已经没了。他身子到处都疼,活活的像是让人被打了一样。
“皇上。”
赫连羽抱着他,似乎是有点怜惜的摸了过来。
宁书却是想起那些事,大大的眼睛出现一点羞恼的神色,脸色有些惨白。
赫连羽低沉地问:“皇上有哪里不适的地方吗?”
宁书却是泪眼朦胧的看着人,他将床上的东西扔过去:“滚。”
他胸膛起伏着,气得眼睛都红了一圈。
赫连羽脸色沉了下来,那双黝黑的眼眸盯着他看。
宁书有点惴惴不安,但是他想到对方的所作所为,又垂泪了。
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事情还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赫连羽野蛮的很,身体又异于常人。
他好痛啊。
他一直叫着人停下来,这人就是不听。
宁书抹了一下泪,又瞪着人:“出去啊,朕不想见到你。”
赫连羽淡淡道:“皇上的药性解了,就不需要臣了是吗?”
他顿时被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分明不要对方帮忙的。
他又觉得这样子有些太过难堪,只好抹了抹泪,出声道:“你走吧,朕现在不想见到你。”
赫连羽脸色虽然有些黑沉沉的,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到底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宁书在人走了以后,又有点委屈的掉了豆子。
他现在浑身都疼,有不敢叫奴才进来,怕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奴才在外边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皇上叫人,不由得出声:“皇上?”
宁书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道:“进来吧。”
那奴才走了进来,看见皇上在床榻上躺着,也没有多想。
只是道:“皇上要用膳了吗?”
宁书有些迟疑地问:“用膳?”
“皇上,您跟摄政王已经聊了有三个时辰了。”奴才低着脑袋道。
宁书不由得有些错愕。
他看向了外边,天色确实已经暗下来了。
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吗?
可宁书却没有一点饿的意思,他闷声地出声道:“你下去吧,朕现在什么也不想吃。”
奴才不由得看了过来。
宁书心中一跳,觉得有些紧张,不由得道:“你刚才在外边,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奴才恭恭敬敬地回道:“没有。”
宁书这才放下心来,只是等奴才走了以后。他又忍不住掉了眼泪,又觉得哭的狼狈。
他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被摄政王糟蹋的不成样子。
宁书不敢叫太医,只能偷偷给自己抹了一些药膏。
他对赫连羽说不怨不恨是不可能的,可那时候,就算不是赫连羽,他也是要跟其他人发生关系,才能解了这个药。
可为什么偏偏是摄政王?
宁书三日都下不了床榻,他假装身子抱恙,上了不朝,其实是腿软,身子都疼,走不了路。
赵秀儿期间也来了一次,跟宁书认了错。
宁书不可能不会埋怨她,态度也十分的冷淡。
他知道即便他要怪罪,太后那边也不会把赵秀儿怎么着,反而会在后边拦着。
因为太后想让赵秀儿做皇后。
宁书甚至有些怀疑,赵秀儿下/药,太后究竟知不知道。
赵秀儿心中是有些忐忑的,她不知道那药对表哥有没有作用,不由的咬唇问:“表哥是想要娶了别的女子吗?”
宁书冷眼看着她:“朕娶谁都不会娶了你。”
赵秀儿也有些恼怒,那日她要是得逞了,哪还有别的女子的事。
她气呼呼地让人打听了那日到底是谁在她表哥的房中。
却在得知赫连羽时。
吓的脸都白了,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变成现在这样阴差阳错。
她捏着帕子,心中惶惶不安:“王爷待在表哥那里多久?”
奴才回道:“两三个时辰。”
赵秀儿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她觉得应该是不可能的。那摄政王怎么敢做出那种事情,只是心中有些不安,万一要是事情泄露出去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而起的……
她连忙叮嘱太后那边一定要严加守着。
赵秀儿知道,这件事情要是真的,就算是太后出的主意,但她竟然没有将事情给办好,还让那个可怕的摄政王给钻了空子,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要是事情败露出来,这个皇后之位,也保不下来了。
宁书养了两日的身子。
赫连羽进宫求见。
野心摄政王x病弱小皇帝9
宁书又惊有怕,他一想到那天的事情,脸色都煞白了。
抿唇:“朕不见。”
回来的奴才回话道:“皇上,摄政王说了,您要是不见他,他就一直等在那。”
他没说话,对方爱等就等。
过了半个时辰后。
宁书喝过了药,随口问道:“摄政王还在外边等着吗?”
“回皇上,在的。”
奴才道。
他不由得一愣,心里绷紧,想出去让人滚。又怕见着人,赫连羽一直在外边等到了晌午,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宁书最后,还是把人给叫进来了。
他怕太后要是知道了,再联想前几日的事情,万一走漏了风声,就麻烦了。
男人走了进来,那双深邃的眼眸看了过来,黑沉沉地落到少年的身上:‘皇上终于肯见臣了。”
那目光落在宁书的脸上,无端生出几分慌张的感觉。
他极力镇定地看了一旁的奴才,这才道:“摄政王有事情要同朕商议的吗?要是没有什么大事,就先告退吧。”
赫连羽意味不明道:“臣的确有事要跟皇上商量,只是不知道皇上愿不愿意只跟臣商议这些事了。”
他那俊美刚毅面容看上去高深莫测,可宁书却听到了威胁的味道。
他又惊又怕。
隐忍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奴才,好一会儿,才出声道:“你们先退下吧。”
奴才们退了下去。
赫连羽走了过来,竟没有半分君臣礼数,将他被褥里的身子给摸了摸:“皇上身子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宁书不说话。
男人黑沉沉的眼眸具有侵略性地看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宁书一下子就垂泪了,但是他又不肯在男人面前掉眼泪。
毕竟他可是个男人。
少年咬唇,眼睛红红地咄咄逼人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摄政王不语,只是伸出手,捏了捏小皇帝的脸。
出声询问:“皇上喝药了吗?”
宁书瞪着人,后牙微微咬着:“摄政王,你不要给朕装糊涂,你究竟想做什么?”
赫连羽的脸微微黑了下来,那双黝黑充满震慑力的眼眸看了过来,又问了一遍:“皇上喝药了吗?”
宁书不由得一愣,嘴唇抿的更厉害了。
但那双椭圆的眼眸却是带着一点惊吓。
赫连羽捏着他下巴的手用力了一些,然后倾身,将嘴唇给覆了上去。
宁书有些错愕,他想挣扎。
可这点力气对于男人来说,并不算什么。
他被叼住了唇舌。
赫连羽将他的口中搅弄了好一会儿。
宁书被他亲的有些疼,但敢怒不敢言,只好有些泪眼汪汪的,袖子下的拳头都握紧了。
赫连羽啧了一声。
从里边尝出了一点淡淡的药味,这才将少年给放开。
宁书捂住嘴唇,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现在回想到那一日,就觉得害怕又惊怒。
宁书有些后悔,他那日为何没有执意让摄政王出去,要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了。
“臣想做什么,皇上不清楚吗?”
赫连羽黝黑的眼眸看着他,出声道:“臣那日下手没个轻重,所以想来看看皇上好些了吗?”
宁书生怕外边的奴才听见,不由得自主地捂住人的嘴巴。
但察觉到那炽热的气息。
又有些惊惶地往后退去,却被摄政王给一把抱了起来。
又摸又蹂的。
“皇上这里还疼吗?”
察觉到屁股那处被捏了捏。
宁书脸颊绯红,拼命挣扎着。他以前也是个少爷,就算比不上宁希受宠,可外外边也没受过什么欺辱。不由得有些垂泪,隐忍地说:“你,你放开朕。”
小皇帝说起话来,也像是在虚张声势一般,跟小猫没什么区别。
赫连羽不由得微眯着眼眸,将小皇帝给抱了起来。
宁书不由得睁圆了眼眸,身体僵硬在原处,脸色有些青青白白。
他现在都无法原谅摄政王那天莽夫一样的行为!
赫连羽心道,他那天确实将小皇帝欺负得狠了,只是这些年在边疆守着,如今知道了这事的好处,便越发忍不住了。
眼眸不由得微沉下来。
便被小皇帝又锤又打,声音忍不住有些哭腔:“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宁书垂泪着,他一想到这流氓做了什么,心里就更加的恼怒跟害怕。
可他那小身板还没逃离,就被赫连羽按在原地:“皇上,臣给你带了一些药膏过来。”
宁书愣愣地看着人,直到察觉到这是什么药膏的时候,才有些惊吓地瞪着人道:“朕无事。”、
他已经吃过一些亏了,只好老老实实地呆在男人的怀中。
又一边觉得难过。
但又不能哭了去,那样只会更狼狈,更觉得丢脸。
赫连羽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沉声道:“皇上要是不涂上这些,那处改天说不定会腐烂了去。”
宁书有些惊愕地看了过来,神情看上去有点害怕又有些骇然。
赫连羽黑沉沉的眼眸看了过来,神情不似作伪。
他心中挣扎着,等了大半日,才艰难地说了一句:“朕自己来。”
赫连羽大手摁着小皇帝,低沉道:“皇上一人恐怕不太方便,没有臣来的细致。”
宁书动弹不了。
他又惊又怒,但一想到对方说的那些话,挣扎的力度就越小了一些。
赫连羽察觉到小皇帝的抗议少了一些。
眼眸带着一点笑意,随即转瞬即逝,又恢复成了以往那个冷面的模样。
……
随着时间的流逝,小皇帝眼角都泛红了一些,眼眸也越发的湿润,咬着嘴唇,表情却是羞愤的模样。
赫连羽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然将时间拖长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
宁书又惊又怒。
实在是难以启齿。
他只好压低声音,忍不住带着一点哭意。
赫连羽却是不动声色地抱着小皇帝道:“臣说了,要是伤口处理的不够细致,丢脸的可是皇上。”
那双深邃的眼眸却是暗沉了下来。
里边的神色十分的可怕,如果宁书能看见,一定会看见那个想将他一口吞了的表情。
但是他只是低垂着头,觉得自己没有用,做一个没用的皇帝。
就连身子都是没用的,只能任人给欺负。
就连太后都不是真正的关心他,看重皇位比看重他还重要。
宁书并没有什么实权。
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赫连羽欺负了去,也不敢拿他怎么着。
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任务目标。
这个摄政王,有权有势,去欺负其他他看不顺眼的人啊。欺负他一个皇帝算什么,宁书真是有苦说不出,他咬着嘴唇。
心里恨死摄政王了。
这人生的那么高大,在边疆那么多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莽夫一样,生的再高大俊美又梦怎么样,寻常女子见了心里都发怵,将来恐怕也娶不到妻子。
宁书偷偷抹着眼泪,好一会儿,才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朕可是皇上。”
赫连羽低笑一声,把小皇帝给放了下来。
宁书不敢多看对面的男人,强迫自己把眼睛给拿开。,
有些受惊的将身上的衣裳给穿好,那唇红齿白,眼眸有点发红的模样,十分的可怜。
赫连羽深沉的眼眸盯着小皇帝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将手擦拭干净。
这才不紧不慢地道:“臣的手都被皇上弄不干净了。”
宁书看了过去,嘴唇微颤了一下,又惊又怒又羞地,说不出话来。
赫连羽却是眯着眼眸看着他道:“皇上这样看着臣做什么,臣的意思是那药膏未免太过粘稠了。”
宁书眼睫毛重重地颤抖了一下,他咬着唇,出声道:“朕已经好多了,朕就不送摄政王了。”
他犹豫了一下,将男人手中的那支药膏给拿过来,然后握得紧紧地,又远离了一些。
赫连羽微挑了一下眉头,眼中的笑意又多了一分。
宁书见人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心下不由得有几分忐忑,忍不住抿了一下唇。
又觉得刚才被碰过的地方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忍不住动了动屁股。
摄政王却突然伸手过来,掀开了他的衣襟。
宁书有些惶然地看着人:“你你做什么?’
赫连羽看着小皇帝那斑斑痕迹的脖颈,上面还残留着一点红色的印记。想必是前几日留下来的,到现在还没消。
眼眸不由得暗沉了几分。
宁书只觉得对方看他的眼神有些吓人,忍不住把衣襟给收紧了起来,有些警惕慌张地看着人。
就差没有将奴才给叫进来了。
赫连羽见到小皇帝这个动作,眼眸也越发暗了一点:“皇上就这么怕臣?”
宁书没说话。
他之前没见到人,只听着摄政王的名声,说他野心勃勃,觊觎江山。这会儿见着人了,虽看不出对方到底有没有野心。
但却觉得比他想象中的还要
宁书想着,又有些想要垂泪了。尤其是那日,摄政王将他压在身下,仿佛有花不完的精力。
宁书只记得自己昏过去了两次。
他看向男人的眼神,暗藏着一分又惊又怒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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