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十分的紧张,不禁有些口干舌燥了起来。
司空珩玉垂眸,浅淡的瞳眸望着他,淡声道:“未说了什么。”
话语刚落。
宁书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到对面的人道:“难道有什么事是为师不能知道的吗?”
少年心虚地垂下眼睫,抿唇道:“自然是没有的。”他有点笨拙地转移话题道:“师尊为何要将苍溟关在禁地中,只因他是一只妖兽吗?”
司空珩玉注视着他,语气像是钟灵般的低沉:“若是将他放出来,天祈峰便乱了。”
声音冰冷而淡漠。
宁书不知道为什么,却是心下一紧。他有点不明所以的想,苍溟虽然是妖兽,但他从来都没有伤过任何人,神无尊上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宁书的错觉,他从秘境出来后,师尊待他比以往更亲密了一些。
少年手持着剑,练得气喘吁吁。
神无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出声道:“倒是比过去更加沉稳一些了。”
宁书连忙放下剑,抿唇叫了一声师尊。
司空珩玉却是道:“过来休息一会儿。”
他点了点头,只见神无尊上倒了两杯茶。宁书脸颊微烫,接过茶水,轻轻地说:“谢过师尊。”
少年站在边上,可能是因为茶水有些烫的缘故,总是小口的喝着。
嫣红的嘴唇染上一点茶渍。
宁书舔了一下嘴唇,却看到师尊一直望着自己,那双浅淡的瞳眸看不出是何神情。他不由得微怔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不够端正,连忙放下杯子。
然后开口道:“师尊,徒儿继续练剑了。”
司空珩玉却是突然招手,道了一声:“过来给我看看。”
宁书有点茫然,但还是走了过去。走到了神无尊上的面前,许是离的有些远了,男人盯着他淡道:“为何离为师这么远?你怕我?”
他摇摇头,怕说不上。但内心肯定是尊崇的,所以不敢有任何不敬的行为。
少年走了过去。
司空珩玉伸出手,宁书还没回神,便被人揽到了怀中。神尊是坐着的,所以他自然也是坐在了对方的怀上。
少年不由得露出一个错愕的神情。
倒是司空珩玉,神情自若。那只冰冷修长的手,稍稍环了一下少年的腰肢:“为师还以为是错觉,先前养的圆润,如今又倒退了回去,更瘦了。”
宁书有点茫然,但还是回道:“可能弟子在长身体。”
他坐在神无尊上的怀中,只觉得有点说不出的奇怪。
还有一点无所适从。
但宁书不敢乱动,只好乖乖地呆在对方的怀里。他本就比司空珩玉要矮上许多,现在坐在对方的怀中,更是看不到他的神情。
少年心中除了震惊,还有一点头皮麻。
可能是因为司空珩玉周身气场强大,修为恐怖的原因。宁书坐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直到他那纤细的腰肢被捏了一下。
伴随着神无尊上淡淡的声音:“还是圆润的好,是我对你太过苛刻,你每日练剑不必这么辛苦。”
宁书反应原来神尊是在关心自己,他却觉得更加的愧疚了。他的资质虽然算不上差,但也不是天才那一类型的。每天需要多刻苦练习,才能修为长进。
他语气坚定地说:“徒儿不怕苦,只希望修为能更上一层。”
司空珩玉不语,好一会儿,才有些低沉地道:“就算你每日如今辛勤修炼,最少要二十年才能到达金丹。”
宁书微顿,知道对方要说的什么意思。司空珩玉已经很委婉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那么变态天才,十几岁都金丹。就算是三十多岁金丹,都已经是资质极好的了。
但司空珩玉不会一辈子都照料着他,恐怕宁书还没到达元婴期。司空珩玉可能,早就已经飞升了。
宁书想了想道:“就算如此,弟子还是要努力的。”
司空珩玉放开人,垂眸望了过来,出声道:“有为师在,你要是想在几年后修成金丹,也不是不可。”
白日里司空珩玉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宁书的心不由得一跳,几年就进金丹。这个人是司空珩玉的话,倒是还有可能。但是他只不过是拥有一个特殊的灵根,资质上倒是算不上很天才。
最短的时间,可能也就二三十年,更别说几年了。
但是既然是师尊说的,说不定真的有可能。
宁书对追求修为并没有太大的渴求,他只是觉得作为神尊的徒弟,门面固然是很重要的。至少不能,丢了司空珩玉的脸。
只是,想着想着,他就开始发呆了起来。
今日师尊为何要抱着他?
宁书觉得有点奇怪,但又没有多想。跟司空珩玉亲昵对他自然是好事的,只是被捏的腰肢现在都有点酥麻的感觉。
他倒是不知道自己的腰,原来这么敏感。
宁书擦拭了头发,脸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潮红。刚想上床,便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
他微愣,想不通已经入夜了,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人来这里。于是穿好鞋,便下去开了门。
门外站的正是司空珩玉。
一身雪衣,浅淡的瞳眸似是无情无欲。天人之姿的脸极为俊美。
宁书想到自己有些衣冠不整,连忙道:“师尊。”
司空珩玉扫视了一眼他的身上,淡淡的颔首:“为师找你有一件事。”
宁书连忙整理好衣衫,把人给放了进来。只是他脸颊还红扑扑的,头发也有些湿,那双清澈的眼眸。此时看上去有些湿漉漉的。
司空珩玉看了一眼,喉结微动,便移开了目光。
宁书并没有注意到他的举动,只是有点紧张地问:“不知师尊找徒儿有什么事?”
司空珩玉抬手,倒是将一旁的干巾拿起。
宁书只察觉到头上被什么给盖住,他有些受宠若惊。不知道是该坐好,还是要做什么。
司空珩玉替人一边擦拭着头,一边低沉道:“为师今日发现你身上的元阳气息十分浅淡。”他淡声道:“你有了心上之人?”
宁书听的脸上燥热,心中发紧。
连忙否认道:“没有心上之人。”
宁书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他好一会儿,才闷声道:“只是发生了一些意外所以才会将元阳泄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沉默,内心却是十分的羞耻别扭。
司空珩玉不语,好一会儿才道:“为师并未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想问问缘由。”
他问的云淡风轻。
但是对于宁书来说就是一颗炸弹,他神情恍惚了好一会儿,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艰难地道:“只是秘境中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弟子并未沉迷女色只是迫不得已才”
他想到自己泄去的元阳,心情也有些沉闷了起来。
对于宁书来说,他修炼本就是不易的事情。,元阳自然是不泄就不泄的好,如今,还在神无尊上这里落了一个浪荡的印象。
心情也越发的沉闷了起来。
好一会儿,上方传来一道声音,冰冷无欲:“你很在意泄了这元阳?”
宁书脸色潮红,点了点头。
司空珩玉不语。
宁书抬起脸,却看到对方那双浅淡的浅银瞳眸望着自己。这双眼睛虽然没有温度,却是美丽至极的。他看了好一会儿,也有点移不开目光。
司空珩玉却是微微低下头,目光盯着他道:“若是知道”
神无尊上神情淡淡。
若是知道,那时候稍稍忍住。留给少年日后吃进去,倒也是能哄他一个开心。
宁书并不知道神无尊上心中的想法。
他被司空珩玉这个模样给蛊惑住了,他觉得对方并不像是传闻中那样无情无欲,冰冷至极。
或许这个师徒之情,是因为宁书是对方弟子的缘故。
但是不可否认,神无尊上确实是个极好的师尊。
宁书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待回神的时候。他的头发已经被神尊给擦的干了,司空珩玉这会儿正放下手,望着他。
少年不由得看了过去,脸颊发烫。
宁书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一个孩童一般,被司空珩玉照顾着。像是察觉到他的窘迫,神无尊上站起身子,出声道:“我回去了。”
宁书连忙起身:“师尊,我送你。”
“不必了。”
司空珩玉道,出门前的时候。目光落在少年潮红退去的脸上,喉结微动,又道:“你今年几何?”
宁书不明所以,回道:“过了今年便十六了。”
司空珩玉不语,好一会儿才道:“为师知道了。”他抬起手,摸了摸少年的脸颊,眼眸微垂:“回去吧。”
宁书点了点头,直到看不见司空珩玉的身影。这才回了房间,他坐在床上,又发了一会儿的呆。
司空珩玉多少岁了?
宁书不清楚,他只记得对方十几岁金丹。三十多岁元婴,如今的修为到了哪里,没有人清楚。
就在少年脑袋有些放空的时候,门外又响起了声音。
宁书起身,有点疑惑。难道是师尊有什么事情,去而复返了吗?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将门给打开了。
哪知道外面站着的并不是司空珩玉。
而是苍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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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苍溟,宁书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在秘境中发生的事情。这会儿难免有点尴尬的心态,但又有点疑惑道:“苍溟,你被师尊放出来了?”
苍溟那张俊美的脸十分冰冷:“自然不是,我偷偷跑出来的。”他说话着,那张浅淡的瞳眸却是一直盯着少年。
宁书不禁有点头皮发麻,他张了张口。刚想说些什么,却没有想到,对面的苍溟脸色却是一变。
周身的气息变得极为的寒冷,他冰冷着一张脸道:“你的元阳为何没有了?”
宁书不由得有点懵,他抬眸看了过去。
抿唇道:“你何必明知故问?”
苍溟却是脸色更加冷然,他直接伸出手,抓住了少年的手臂:“我为何明知故问?不过短短的时日,你竟然连元阳都丢了,那个人究竟是谁?”
宁书却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脸上也出现了一分气恼的神色。
还有一份愤怒的羞耻。
他觉得苍溟是明知故问,还非要用这样的方法提醒他。宁书深呼吸了一口气,想在苍溟也是因为他才被连累的,不由得闷声道:“苍溟,你不要再戏弄我了。你分明知道是因为那蛇毒的缘故,我们才会”
"我们?"对面的苍溟意识到了什么不对,他的神色变得有些晦暗起来。
盯着面前的少年,淡淡道:“你是说,让你泄了元阳的人,就是我?”
宁书忍不住纠正道:“是因为中了蛇毒才会这样。”他心下也很不好受,刚才被师尊发现,现在又被苍溟这样戏耍,他神色变得冷淡了起来:“夜已经深了,你还是早些回禁地去吧。不然被师尊发现了,那就麻烦了”
苍溟不语,他握着那把青无。
神色冷然,好一会儿才道:“那不是我。”
宁书微微睁大了眼眸,看了过去,询问:“不是你,那是何人?”他微微皱眉,分明就是苍溟,怎么可能会是别人?
苍溟垂眸望着他,冰冷道:“是我,也不是我。”
他顿了顿,告诫道:“刚才司空珩玉是不是来过?”
他察觉到本体的气息,十分熟稔,错不了。
宁书有点茫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的,点了点头道:“师尊方才是来过这里。”
苍溟神色越发的有些阴沉。
他只是司空珩玉抽出来的一部分情感,年纪只不过是十八岁金丹的时候。相比现在无情无欲,冰冷仿若神祗的神无尊上自然是不同的。
哪能看不出来,少年口中所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
分明是司空珩玉假扮了他的样子,跟随少年一起去了秘境。然后又泄了元阳,只是苍溟却是不知,司空珩玉竟然也泄了元阳。
他难道就不知,自己的元阳比起其他的修士,还要来的珍稀。
若是苍溟才不会如此浪费,他会给了少年。
只是苍溟到底是没有本体的,既然司空珩玉没了元阳,他自然也不会有。
苍溟盯着面前的人,突然道:“司空珩玉对你,可有做过什么不妥的事情。”
宁书茫然,他摇摇头道:“师尊待我很好。”
苍溟却是不信,他说过了。要是司空珩玉没有私心,他就不会被少年所吸引。自然就没有后来发生的一切,而如今,司空珩本体也有了私心,再加上他的影响。
自然不会对宁书像以前一样。
苍溟很清楚,司空珩玉表面再无情无欲。可他骨子里,却是虚伪而卑劣的。
要不然他怎么会用自己的皮子?
因为司空珩玉不敢用自己的本体,他怕少年会躲的远远的。想通了一切的苍溟神色冰冷道:“我劝你,离他远一些,他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好。”
这不是宁书第一次听到苍溟说出这样的话了,他第一次十分气愤。但想到秘境里,苍溟处处帮过自己,虽说是师尊指引的,但对方也救过自己的性命。
他想了想道:“师尊对我如何,我心里很清楚。苍溟,我不知道你对师尊有什么误会,但我还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师尊的坏话了。”
苍溟却是突然道:“你为何不信我?你宁愿信司空珩玉也不信我,我同他有什么区别?”
宁书只觉得奇怪。
这是苍溟第二次说出他跟师尊有什么区别这种话了。
他轻声道:“因为他是我师尊,你是我的挚友。”
宁书原本以为,他说了这些话后。苍溟也许会释怀一些,但没想到,对方却是站在原地,神色冰冷地望着自己。然后握着手中的那把剑道:“我跟他并没有什么区别。”
“你为何不试着信我一些?”
宁书看着他这个模样,心下不由得微软。他开口温声道:“你要是以后不说出这样莫名的话,我就信你。”
苍溟脸色有些难看的直接转身就走。
宁书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了,只是有点困惑地看着少年的身影,他融入夜色之中
冰冷白玉的阶上,殿堂冰冷而空寂。
苍溟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在上位的司空珩玉。
对方用那双无情无欲的眼眸望着自己,淡声道:“回来了。”
苍溟站在原地,突然道:“你不过就是个伪君子,竟然还让他泄了元阳,我倒是不知道你原来竟这么自私。”
司空珩玉垂着眼眸,话语仿佛带着霜雪之气:“有没有元阳,又如何?你觉得以他的资质,多少年会飞升?又多少年能进入元婴?”
苍溟不语,司空珩玉确实说的没错。
但他还是冷着一张脸道:“好事倒是让你给做了,顶着我的脸,真该让他看看你真实的样子。”苍溟带着一点讽意道:“传说中冰冷无欲的神无尊上,却在心中肖想他的徒弟。”
司空珩玉面上冰冷无情,浅淡的瞳眸却是望了下来:“苍溟,你不过是我抽出来的一根情丝。”他语气淡淡道:“你别忘了,你我同为一体。”
“如若你再这样私自跑过去找他”
苍溟神色也很是冰冷,他是司空珩玉的情丝没错。司空珩玉既然有了私心,那他也很快慢慢回到本体中。
只是心底到底有些不甘。
不甘在少年面前,他还是希望宁书明白他同司空珩玉到底是有些不同的。
苍溟闻言,抬起眼眸,淡淡道:“你是怕,他会知道我是谁,到时候毁了你好师尊的形象吧。”
“司空珩玉,什么好处都让你给受尽了,就连一个剑穗都不放过。”
“你也别忘了,在秘境同他耳鬓厮磨的是“苍溟”,而并非你这个师尊。”
“宁师叔。”
宁书所到的地方,许多弟子都有些恭敬的叫着他。
但是他也知道,这些弟子虽然表面恭敬。但是背地里还是有些怀疑,毕竟上次在秘境中,宁书作为尊上的弟子,竟然不是最出色的。
宁书心中也十分的不好受。
他总希望自己的修为更够更快一些,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遇到了屛颈。
“你小子在干嘛,还不动作快点。”几道声音分散了少年的注意。
宁书抬头看去,发现几个弟子正在一块。而他们手上都抱着一些书籍,跟在最后面的弟子,手上的书籍却是堆积成山。
看上去有些吃力,而且书籍还摇摇欲坠,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上前来帮忙。
宁书只是看了一眼,原本想收回视线。但他却是对方也转过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张英俊熟悉的脸。
竟然是秘境中有过一面之缘的赵让。
宁书有些吃惊,他走了过去。走到了赵让的面前。
几个弟子也见到了他,连忙叫了一声:“宁师叔。”
宁书知道自己若是此时为赵让打抱不平,可能还会引起反效果。所以他只是点了点头,询问:“这些书籍要搬到哪里去?”
其中一个弟子露出犹豫的神情,然后回道:“藏书阁。”
他们面面相窥,心中惊疑。难道宁师叔认识这个废物?
宁书听到他们说的话,抬起手。将赵让手上的一些书籍拿了过来,然后开口道:“我正好也要去此处,顺道帮忙。”
赵让哪里看不出来,少年是在帮助自己。他一颗心此时却是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有些赤红道:“谢过宁师叔。”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为何对方帮了自己一次又一次。
宁书跟他不同,对方可是神尊的弟子,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帮他这个废物呢?
宁书不知道赵让此时心中的想法,他只是看不过这些人欺负赵让罢了。也算是有缘,能拉一次就拉一次。
却不知道几个弟子心中却是震惊了起来,看赵让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宁书同赵让一起去了藏书阁。
他想了想道:“为何薛子究不在了,他们还这样对你?”
赵让心中苦涩:“因为我资质不好,修为低下”
他看着少年清澈的眼眸,一时间有些移不开眼睛。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只觉得内心一阵发烫似乎要从胸膛里跳了出来:“宁师叔,你为何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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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书笑了笑道:“因为我们是同门弟子,我自然是要照料你几分。”
赵让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天宗门其他弟子可不是这样的,他们冷漠。而且还高高在上,除了那些欺负他的,其余人都是旁观,冷眼看着他被欺辱。
但是面前的少年,是不一样的。他明月清风一般,气息温和。
让人看了,只会觉得心中自卑,遥不可及。
更别说,对方还是神尊的弟子。宗门那么多弟子想要巴结的存在,可这样的人,却帮了他一个无名小卒。
赵让哽咽道:“宁师叔,我在这宗门里。从来没有人这么对我和颜悦色过”
宁书心下也有几分不忍,他能看的出来赵让在宗门的日子不好过。可他到底不是什么圣人,处处都能替对方摆平,只能帮的一些是一些。
思及此处,他从袋子中拿出了一些书籍跟还有一些普通弟子能用的上的东西。
这书籍他早就已经学会了,是师尊送他的。
宁书将东西递了过去,出声道:“若是不介意的话,你可以私底下练一练这书籍内的法术,可能会对你有用。”
赵让接了过来,他瞳眸收缩。
这书籍,怕是他的师兄师姐们都没有。可是少年,却是丝毫不介意就送给了自己。
他微微颤抖着手,语气郑重道:“宁师叔,我一定会好好将它保管的,好好修炼。”
宁书临走前的时候,又忍不住道:“若是你有什么难处,可以去天祈峰找我。”
赵让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在原著中并没有什么存在感。宁书心想,若是自己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能是一个是一个。
但他隐约记得零零说,赵让只是一个炮灰,结局并不是很好。
却不知道,在他离开以后。
那群人走了过来,看着赵让的眼神有一点点探究:“你跟宁师叔究竟是什么关系?”
赵让连忙将东西藏起来,回道:“宁师叔不过是看我可怜罢了。”
那几个人按捺住嫉妒的神色:“也是,像宁师叔这样的天才,又怎么可能会看上如此废物的你做朋友。”
赵让脸色难看。
却是无法反驳,他紧紧地握起拳头。
早有一日,他会
赵让想起少年秀致白皙的脸,还有那双干净温和的眼眸,就越发的渴望
宁书回到天祈峰的时候,才发现有客人到访。
他连忙道了一声:“天玄真人。”
天玄真人回道:“不必如此客气。”他又看向一身雪衣的男子,神尊淡淡的道:“既然如此,便把人带回天宗门吧。”
站在一旁的宁书却是一愣。
带谁?
天玄真人微微颔首道:“不知神尊准备将她安置在何处?”
宁书此时却是心口一紧。
这个剧情,他十分熟悉。司空珩玉并不是没有徒弟的,他快修成大道的时候,天宗门的人将这个世界的女主流雪萤接回了宗门。
流雪萤其实是司空珩玉少年结交的一位好友的女儿,只是这个好友不慎走火入魔而死。但是他却是同其一个凡人女子有过一段露水姻缘。
而正好,天玄真人外出的时候,正巧碰到了女主。看到她的长相后,十分的吃惊。便回来将此事告诉了司空珩玉,司空珩玉这才将女主给收入了门下。
而女主,也成为了神无尊上唯一的弟子。
宁书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了神,回神的时候,便听到天玄真人试探性道:“神尊要将她接到天祈峰上吗?”
他不由得下意识地望去。
司空珩玉看了他一眼,冷淡道:“不用了,你们将她安置在一处就可。”
宁书却是心下有点吃惊。
他记得司空珩玉在女主回来的时候,是让她住进天祈峰中的。不止是他,就连天玄真人也有点讶异。
毕竟神尊跟那位好友年少的关系并不是是浅交,他还以为神尊会亲自带在身边。
天玄真人这么想着,又问:“神尊既然收了一个徒弟,不如再收一个,岂不是两全其美?这流雪萤虽然是凡人生的,但她身上的灵气却是十分的适合修炼。”
“而且她的水灵根,资质也十分的好。”
宁书在心里道,是的,流雪萤确实资质不错。所以司空珩玉就算修炼的是无情道,也不会对这个弟子差到哪里去。流雪萤在几十年内,立马就成为了天宗们的流萤仙子。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司空珩玉冰冷无情的话语传了过来:“我只要一个弟子足矣。”
宁书又忍不住看向了神无尊上。
对方正坐落在上面,垂着眼眸。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随即道:“我答应过,我只要一个弟子,绝不会再收徒。”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口突然有些跳了起来。
等到宁书回神的时候,他已经移开了目光,宁书微微紧了紧手指。心想,女主才是司空珩玉该收下的弟子,但是如今弟子却是变成了他。
而且司空珩玉也没有再收徒的意思。、
是他的到来,煽动了蝴蝶效应吗?
宁书不清楚,他此时心中却是有一点愧疚之意
宁书回想了一下之前零零给他的剧情,并不怎么清晰。只说了司空珩玉修炼的是无情道,流雪萤却爱上了自己的师尊。
但却不知道,司空珩玉对她的只有师徒之情。
流雪萤只是单方面暗恋,而后来零零交代他的剧情,他却是有几分看不懂。只知道司空珩玉最后飞上上了天界,而流雪萤也成了大道。
似乎是跟着司空珩玉一起上了天界。
宁书并不清楚司空珩玉是不是对女主动情了,但他想。既然琉雪萤是这个世界的女主,而司空珩玉是这个世界的男主,那他们的感情纠葛,也会有一个落幕。
司空珩玉应该最后还是对流雪萤动了情。
宁书把思绪给收了回来。
女主既然出现了,但是现在他却代替对方成为了神尊的徒弟。那么后面那些纠葛,宁书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
这几日,天宗门上下也讨论天玄真人从外面带回了一个少女,还是神尊至交好友的女儿。
宁书也对女主有几分好奇。
只是他一直只是听说罢了,没有见到其真人。倒是听说女主去了另外一个长老的门下,成为了内门弟子。
他越想,越觉得有几分愧疚。
宁书总觉觉得,是因为他的到来。才会改变剧情线,而女主原本该得到的东西,却是被他给拿了。
于是这几日,他一直都在调查着流雪萤来到天宗门后的情况。
好让自己能稍微安心一些。
周无常却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宁师叔,你为何老是打听流姑娘的消息?”他觉得奇怪,随即一脸暧昧:“说起来流姑娘确实长得十分的貌美”
宁书连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他顿了顿道:“她是师尊好友的女儿,我自然会多留几分。”
周无常回神过来,明白了,原来是因为神尊。
他又道:“那你可就放心了,流姑娘很好,没有人敢欺负她。”
宁书闻言,心下放松了一些。
而周无常却拉着他道:“你难道不想看一眼她长什么样吗?不如师侄带你去看看。”
少年比他小上几岁,而且性格还好欺负。周无常丝毫没有敬爱之意,显然是把少年当成了小辈般同他亲近。
宁书闻言,顿了顿。
他对女主不好奇是不可能的,只是一直在天祈峰,所以没有机会。
周无常带着他走了许多的路,在看到前面有桃花树的时候,宁书不由得心下发紧:“这是哪里?”
周无常好笑道:“师叔,你怎么如此害羞,这里虽然师姐师妹很多。但平日里也有不少男弟子,而且我都打听好了,那流师妹,每到这个时辰都会来这里同其他师姐们一起。”
在他说话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女子走了过来。其中有一个少女,面容十分的漂亮。
周无常道:“这便是流师妹。”
宁书打量着女主,他记得女主天性烂漫。在察觉到自己看着她的时候,有些羞怯的往师姐们后面走了一些。
那些师姐们也看到了他们。
然后同他们打了声招呼。
流雪萤怔了一下,然后道:“原来这位就是宁师叔。”
宁书点了点头,轻声回道:“流师妹。”
流雪萤脸颊粉红。
周无常却是道:“流师妹,既然遇到了,不如多说几句话。你跟宁师叔算起来,也有几分关系。”
少女轻轻地点了点头。
宁书有些尴尬起来,他看着面前的女主,心下有几分心虚:“流师妹在天宗门过的怎么样?”
流雪萤看了一眼少年俊秀白皙的面皮,轻轻点头:“师傅待我很好,同门师兄师姐也对我很好。”
宁书心下有几分宽慰。
又道:“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来问我。”
流雪萤点了点头,她轻轻地看了一眼少年。然后又轻轻地别开,耳朵有点微微染红。
宁书却是没有注意到,他只是在想。他若是能帮到女主就好了,他记得女主这时候失去唯一的亲人,到宗门后,却是一人也不曾说过。
他看着面前还是小女孩一样的女主,到底是起了恻隐之心。
所以几天下来,宁书总是往这这边跑。
却不知道已经有流言传遍了天宗门,神尊收的那个弟子,对流师妹似乎有意。
伪君子高冷师尊x呆萌小徒弟19
宁书对此却是完全不知情,师尊给的东西很多。他也知道女主是长老的弟子,不会差到哪里去,但他看着年纪如此小的少女,总是会下意识地多出几分照顾之心。
一来二去的,流雪萤对他也多了几分亲近。
宁书看着面前的女主,他想起在原著中。司空珩玉对她道:“没了亲人,我以后就是你的师尊。”
而流雪萤心中的悲切才流露出来。
他想到这,忍不住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让司空珩玉来安慰流雪萤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也许后来,两个人或许会有纠葛。
但是宁书此时此刻,把女主当成自己小师妹一般看待。
“我知师兄师姐们对你很好,若是你心中有什么事,不便与他们说,也可以随时过来找我。”
少女轻轻地点了点头,看了过来,似乎是有些羞怯:“谢谢宁师叔。”
宁书忍不住莞尔,现在的女主是小地方过来的。所以性格会比较胆怯,羞涩。等再过几年,对方便成了活泼古灵精怪的模样。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却是收到了师尊的密音。
宁书忍不住微怔。
师尊那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要知道对方很少给他传密音,而这次,司空珩玉只有冰冷冷的几个字,速回天祈峰,来见为师。
少年只好立马站起身子。
而流雪萤察觉到少年要走,也跟着一起站了起来,那双水盈盈的眼眸望了过来:“师叔要走了吗?”
宁书点头道:“有空我再来看你。”
少女颔首,脸颊微微粉红,轻轻地捏了一下手。
但是宁书却不知道,再次相见,却已经过了几年
宁书回到了天祈峰,去见了司空珩玉。
神无尊上垂着眼眸看着他,声音淡淡道:“去了何处?”
仿佛是第一次见到穿着雪衣的司空珩玉般,他这张无悲无喜的脸仿佛是神祗一般俊美。浅淡的瞳眸无情无欲,却也冰的寒冷。
宁书莫名感受到了几分冰凉。
他抿了一下唇,出声道:“弟子去了紫莱阁那边。”
司空珩玉身上的气息一下发生了变化,宁书只觉得大殿都变得冰冷了起来。他不由得心下发紧,紧接着听到了神无尊上那没有什么情绪的声音道:“去了紫莱阁,见了流雪萤?”
宁书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他有点茫然。不知道师尊为何这么生气,心下顿时有几分忐忑不安。
“很好。”
司空珩玉轻轻地道,可话语里的冰凉,却像是无悲无喜。又仿若重重的砸在人的心上。
神尊一怒,天宗门上下都要跟着一颤。
更别说宁书能承受的住。
他张了张口道:“师尊,弟子做错了什么吗?”
司空珩玉浅淡的瞳眸看着他道:“我曾问过你,为何丢了元阳。”
宁书嘴唇微动。
但是却是喉咙一紧。
司空珩玉盯着少年的脸皮。见他脸色微微苍白。眼中却是浮上几分淡淡的冷意,他的目光错落在那张白净的脸上:“为师不怪你,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去紫莱阁究竟是为了什么?”
宁书微微低头,沉默了一会儿道:“弟子只是觉得流师妹初来乍到,可能会有些不惯所以”
司空珩玉却是淡淡的打断了他的话语:“她上面有几位师兄,还有一位师姐,你又何须操心?”他的话语多了几分兵粮的冷意:“你如今只是筑基的修为,元阳的事情我不计较。可若是你动了其他的心思,你又谈何修成大道?”
宁书心中一惊,司空珩玉竟然误会他喜欢女主?
他连忙解释道:“师尊,我没有。”
少年面上出现几分慌乱茫然之色:“我对流师妹并无男女感情之意,只不过是看她有几分可怜,所以才多照拂弟子并不喜欢她”
司空珩玉不语,只是用那浅淡的瞳眸看着他,里边的神色看不清。
“那你为何要每日跑的如此殷勤?”
宁书张了张口,一时间竟找不出什么太好的借口。放在旁人的眼中,他确实表现的太过殷勤了。他本来就没有了元阳,在司空珩玉眼中,他心思不定,还想男女之事。
怎么可能不气。
宁书只好重重地趴了下去:“是弟子的错,请师尊责罚。但弟子心中只有修炼,并无这方面的意思,弟子只想在修为上大有进展,不辱没师尊的名。”
他低着头,并没有看到司空珩玉的神情。
良久,才听到对方用冰凉的声音冷淡道:“便罚你面壁思过三个月,接下来两年中,如若你突破不了现在的修为。那就一直呆在这天祈峰吧。”
宁书真的被罚了面壁思过,他忍不住有些出神。
确实是他做的欠妥。
只是如今,两人好不容易拉近的关系,这几天,司空珩玉倒是不想见到他了。
宁书忍不住有点沮丧,无论他练多少剑。
对方也不来看他一回。
宁书把自己没入了热水中,缓解今日的疲劳。他睁开眼睛,有点迷惘的心想,司空珩玉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弟子呢?
他不明白,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对方并不在意他在修为上的追求。
就仿佛,宁书就算做神无尊上的弟子,不上进,不修炼,好像都没有关系。司空珩玉会把一切东西给他,极品法器,各种宝物,随便拿出一件,都是其修士都趋之若鹜的。
他知道这些东西要是被别人看到,恐怕会惹麻烦。所以宁书,都是小心把这些东西都藏起来的。
宁书有时候,也不懂司空珩玉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弟子。他发了好一会儿的呆,从水中起来。
却是感受到一阵气息。
宁书还没来得及起身,屋子便被另一个人闯入。对方露出一张俊美的面容,手上还拿着一把熟悉的剑,不是苍溟,又是谁。
他微微睁大了眼眸,有些讶异、
但是想到自己现在似乎什么都没有穿,不由得有点羞恼道:“苍溟,你为何不敲门进来?”
苍溟不说话,那张脸冰冷无欲。
浅淡的瞳眸视线微转,落到了少年的身上。
宁书身上什么都没穿,甚至是有些湿透的。因为雾气的缘故,那细腻雪白的皮肤上,还染上了雪漫的粉色。
白皙的胸膛,还有纤细柔韧的腰肢。
水中隐隐透着饱满的山丘。
苍溟喉结微微滚动道:“你今日去见了流雪萤?”
宁书微愣,又问:“你怎么知道?”
苍溟不语,只是垂着眼眸望着他。那个眼神宁书看不懂,浅淡的瞳眸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你心悦她?”
宁书连忙道:“怎么可能?”
苍溟走了过来,走到了他的身旁。
宁书却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现在正在木桶里。而苍溟已经将水中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虽说都是男子,但总归是有几分别扭。
他刚想说点什么,却是被对方一只手,抓住了手臂。
苍溟低下头,一阵温热的气息扑洒过来。
身下是热水,宁书无缘的激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他往后稍稍退去,但是苍溟却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你以后不准再见她了。”
宁书抬眸看去,却看到苍溟望着自己。神色冰冷,语气淡淡。
周身却是不可违抗的冰冷气场。
宁书有几分恍然,甚至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看到了师尊。他微微别开脸道:“苍溟,我同谁一起交往,你无权干涉。”
他说完,只觉得一阵冰雪气息,似乎是缠了上来。
让宁书觉得有些发抖,屋子里的气息也跟着变了。他只觉得身子一空,竟是被苍溟给抱了起来。
少年微微瞪大了眼眸:“你做什么?”
’
苍溟像婴儿一般抱着他,双臂桎梏在宁书的腰间。
少年鼓足了劲,却是纹丝不动。宁书似乎是被气急了,脸颊都泛上了一点绯红。
“苍溟,你放我下来!”
苍溟却是没有理会他,大掌却是贴在了宁书身后的雪丘上。
他瞬间有些头皮发麻起来,要炸了!
宁书整个人都慌了,苍溟手下是他的雪丘。那张眼睛此时垂落,看了过来,那有些颜色微深的薄唇微张道:“听话一些,不好吗?”
宁书挣扎着,只察觉到苍溟的唇舌靠了过来。
他的神情像是神祗一般,让人不可侵犯。却做着相反的事情,宁书气喘吁吁。却是丝毫的挣脱不开。他的修为,对于眼前的人来说,仿佛是一滴水落入了大海中,毫无胜算可言。
“你放开我”
宁书嗓音里忍不住多了几分哭腔,颤巍巍地说:“师尊”
"你叫谁?"
苍溟停下下来,那双浅淡的眼眸望了过来,却是深邃冰冷的。
宁书张了张口。
他下意识地叫了司空珩玉,已经形成了些许依赖。但是却忘了,司空珩玉在生他的气,这几日都没有理会他。
他微微抿唇,没有回答苍溟的话语。
苍溟却是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低下头。侵入少年的唇舌中,一边捏着他柔软细致的腰肢:“书儿,你叫师尊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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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书真的怕了,他抵着对方的胸膛,一边躲着那冰凉又强势的亲吻。
苍溟却是半分也不给他拒绝,滑腻的唇舌。在少年的口中搅弄着,还带着一点水渍声。在寂静的深夜中,却是带来几分缠绵暧昧之意。
对方抬起手,轻轻抬起宁书的下巴:“你在唤谁的名字?”
宁书被吻的嘴唇发红,眼角也泛着一点绯色。此时正微微喘息着,大脑一时间有些缺氧。
眼眸微微一动。
苍溟那张俊美的容颜映入眼中,浅淡的眼珠子盯着他。却像是带着雪山般的霜寒之气,薄唇上还带着一点艳丽的气息。
宁书暗恨:“苍溟,你放开我!”
他急着要去找师尊给他的剑,但是苍溟仿佛意识到他要把那剑给召出来。那只修长的手,压在了上边,然后开口道:“你惹了他生气,还指望着他来救你?”
宁书不知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神色微微发怔。
是啊,师尊在生他的气。
又怎么可能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宁书不明白。为何苍溟要对自己做出这般的事情来。
少年的雪肤细腻又雪白,此时身上未缕。胸前的两颗点,却是粉嫩至极。
那湿润的头发垂落下来,那截脖颈竟然显得十分纤细脆弱。
苍溟看的眼眸微微一暗,随即垂下身子。将唇舌埋了下去,一只手稳稳地搂住少年的身子。让他的腿夹在自己的腰上,一边哑声道:“流雪萤有何特别之处?”
“让你如此上心?”
声音淡淡,可话语中的醋意,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宁书只觉得露出来的肌肤一阵鸡皮疙瘩,他纤细的手,死死地抓着这人的雪衣上。
“苍溟,你若是不放我下来我便”
“你便如何?”苍溟微微抬起头,那双眼睛看了过来:“你还没回答我,她有何不同寻常之处,竟这般吸引你?”
宁书不说话,他脸颊一阵发烫羞耻。
苍溟刚才埋首在他的脖间,留下了一串湿软的痕迹。他浑身都觉得不对劲了起来,他用力的克制住那种发毛的感受:“与你无关。”
对方是救了他的性命没有错,但是这些都在苍溟的所作所为下,都抵消了一干二净。
宁书一边夹着对方的腰,一边试图着能够从储物袋中拿出什么东西。趁着对方不备,然后偷袭他。
但是储物袋不在他身边。
少年视线微微一转,看到了床边挂着的东西。他微微睁大眼睛,看了几眼,生怕苍溟看出来,于是有些慌乱的收回视线。
微微收紧手指。
苍溟搂着少年,又是一串湿凉的吻落了下来。少年的皮肤雪白又细腻,就算不重,也能留下一道道淡淡的痕迹。
因为怕他着凉。
苍溟将人从水中捞出的时候,拿了一件薄衣。少年的身子遮住了一些,但两只又细又嫩的腿却是露了出来。
比全露了还要来的诱人。
苍溟喉结微微滚动,又去轻轻地啃咬少年的耳朵,却是不怒自威:“我刚才问你的,你可想清楚了回答?”
他神情看上去冷淡又无欲。
可宁书却感受到了那只手,是如何抱着他。又是如何贴着他,他只觉得心下一阵发跳。张了张口,回道:“我看她可怜”
他的余光,却是忍不住朝着床边看去。
苍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却是也没有拆穿。只是道:“你若主动做一件让我心悦之事,我便带你过去。”
宁书心下发紧。
他连忙收回视线,看着面前的人。
苍溟还是原来的模样,淡漠的眸望了过来。
宁书喉咙发紧,又觉得对方应该察觉不出他想做什么。于是睫毛微颤,出声询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苍溟道:“还记得青楼中之事吗?”他神色淡淡,语气却带着一点冷意。仿佛是在述说别人的事情:“我要你,像那女子对那魔修做的事,对我做一遍。”
宁书微微睁大了眼眸,他带着一点羞愤。
他记得那女子,就是主动投怀送抱。在那魔修的身上,缠绵的送吻。主动把唇舌,纠缠上去。
少年气的浑身发抖。
“你不愿?”苍溟抬起少年的下巴,语气淡淡道:“若是不愿,便算了。”
宁书收紧了手。
他要是不答应,那就没有别的机会了。对方比他修为高,想要做什么事,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他不知道苍溟为什么会对自己生出那样的心思,却也知道怎么做才能有摆脱的机会。
于是宁书抿唇:“我做,我做便是了。”
身子微微一晃。
他们的姿势已经转换,苍溟像青楼那个魔修一样。坐在那,而少年却是坐在他的身上,衣衫盖不住身体。两只雪白的腿,坐落着。
宁书忍着羞耻心,他轻轻地凑过去。
苍溟不语,只是望着他。那浅淡的瞳眸,跟司空珩玉的极为相似。
宁书不愿多看,他睫毛微颤。咬了一下嘴唇,便狠心碰了上去。
少年不知怎么接吻,碰上去后。带着一点懵懂迷惘,只能凭着感觉。又像是葫芦画瓢般,唇舌有点笨拙的挤进去。
苍溟喉结滚动,一只手握着宁书的腰。
随即冰冷的气息贴来,竟是又重重的吻了进来。
宁书赤身坐在男人的身上。
他试图挣扎,却是没有半点效果。最后只能趴在人的身上,任由着对方的侵犯。
良久。
苍溟才履行了承诺,将他带到了床上。宁书一沾上床,便清醒了几分。
只是苍溟似是有些食髓知味。
宁书极力抗拒他的身体,又一边心生恐惧。他不是对方的对手,苍溟修为高,他对他来说,一点挣扎也无用。
苍溟抱着他,竟是动了欲念。
宁书感受到了,他又惊又惧。忍不住带着颤意道:“你你这么羞辱我,难道还不够吗?”
苍溟道:“你觉得这是羞辱?”
宁书:“难道不是吗?”他又想起了山洞的事情,又想到了那晚苍溟说的话,大声道:“我不会同你双修的,你想都别想。”
苍溟气息一阵发冷:“双修?”
宁书不知他怎么突然眼眸发冷,他抿唇道:“是,双修。我不会同你双修,现在不会,今后也不会。”
苍溟望着他。
伸出手道:“不会同我双修?但会同其人双修?”
宁书不懂他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语,只能道:“你只是一只妖兽,为何执意要同我双修?”他想了想又道:“若你是因为修为的事情,我不需要。”
“你也可以找其他妖兽,或者其他修士。”
不必偏偏要找我。
剩下的话宁书没有说完,却看到苍溟用微微发怒的眼眸看着他。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冰冷:“那你是想同流雪萤双修吗?”
宁书不明白为什么又扯到女主的身上,他只是道:“反正不会是你。”
“那神无尊上呢?”
苍溟突然道,他垂眸而下:“若是你师尊,你会同他双修吗?”
宁书微微睁大眼眸,脸颊出现一抹羞恼:“沧溟!我说了,你不要随意拿师尊出来羞辱!”他深呼吸了一口:“你要是再这样,那我们今后就别再见面了。”
苍溟不语,随即淡淡道:“若是想修炼修为,怕是没有人比神无尊上更厉害。你同他双修,不出几年,就能破了金丹。”
宁书觉得太荒谬了。
他冷冷道:“师尊跟你不同,而且我也不想用这样的法子提升修为。”
苍溟淡淡道:“双修之道不违天理,有何不耻?”
他浅淡的眼珠子望了过来,一只手竟摸上了少年的脖颈:“还是说,你对那流雪萤,真的动了男女之情?”
宁书张了张口,索性不说话。他的注意都放在身后的储物袋中,心下发紧。
只要他过去一些,就能够到了。
“随你怎么想。”
苍溟低着头,道:“只靠你自己,恐怕再过三十年,你才有修成金丹的机会。到时神尊飞升,又有谁能顾你?”
宁书微愣。
随即反驳道:“师尊飞升是必然的,他不可能一辈子都在我身边。师尊飞升了,那我便好好修炼就是了。我定不让他失望。”
“你心中就没有半分不舍?”
苍溟的神情变得冷然了起来,他看着少年的眼神,带着一点晦涩。
宁书抿唇,他的视线落在那储物袋上。回道:“自然是有点不舍的,但是师尊有他的道我做为他的弟子,定是希望他能早日飞升的。”
苍溟的神色看不清了起来。
宁书心下有几分慌意,他下意识地退了几步。却是心下一欢喜,他立马就能够到那东西了。
就在他不动声色地靠了过去。
即将要伸手,将那储物袋拿过来的时候,一只修长的大手,却是将他的给压了下来。对方的声音低沉而冰凉:“书儿,你怎如此不乖?”
竟想拿为师送你的法宝,来偷袭为师。
宁书心中一震,他见那被打开的储物袋被苍溟合了起来。
心中十分震惊。
储物袋是师尊给他的,滴血认主。
为何苍溟却是能合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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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书心下震惊如麻,只是现下的情况让他无法分心。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储物袋离他而去、
心下不由得生出几分绝望之意。
少年脸颊带着稚气,那双眼眸雾气蒙蒙。却是染上了一点湿润,春色掩不住的苍白。正惊惶地望着对面的男子。
苍溟见状,那双浅淡的瞳眸不由得软了几分。他微微垂睫,伸出手低声道:“放心,我不会将你怎样。”
宁书却是身体僵硬。
他睫毛颤颤,却是感受到了来自对方身上的反应。他脸颊露出一些羞愤难堪的神情,却是哪里逃不开。
“书儿。”
苍溟伸出长指,将少年的下巴微微抬起。又将他抱起,缠在自己的腰上。然后唇舌低下,去吃他那柔软的唇。
宁书知道自己的修为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逃过,他缓缓地收紧双手。任由着对方深入,缱绻而缠绵。
“今后可不准去看那流雪萤了。”
对方淡淡道:“你应该把心思都放在修为上。”他微顿,又缓缓道:“你不是一向都想让师尊认可你吗?”
宁书微微喘息着。
苍溟说这些话,提司空珩玉的名字。只会让他更难堪,他心中气急了。只觉得……原来师尊把这人关起来不是没有理由的。
却不知道,面前皮下之人,正是他那位好师尊。
苍溟见少年不语,以为他不愿。眼眸微涩,那霜雪气息又再次缠了上来。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少年的颈间。
“你若不答应,我可又要生气了。”
他低头下来:“难道你还想让为师再罚你一次吗?”
宁书神情有些恍惚,没有将话语里的字给听清了,抿唇,自动把这个惩罚当成这种不齿的事情。好一会儿,他才道:“苍溟,你做也做了,何时才会放过我?”
苍溟神色冷淡,他垂眸。
少年的颈间此时多出了一些暧昧的痕迹,那雪白的肌肤上。都是一些绯色的粉印,那修长的手指探去。
“你若答应我,我便放过你一次。”
宁书被他碰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呼吸凌乱了几分。心里怕的很,少年坐在苍溟的身上。只感受到他衣物下,那个肮脏的地方,蓬勃而起。
他手指抓着人的衣裳,忍住屈辱的眼泪道:“我答应你便是了,你也要好好记住你今日的承诺。”
苍溟不语,看着被他欺负的眼眶微红的少年。
他身子软,每日练剑。那腰肢也越发的柔韧细腻,他将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握在怀中,良久才道:“要不是你总是往我面前晃,我又怎么会忍不住。”
宁书微微哽住,又有些气急。
这人占尽了便宜,还怪他的不是。
宁书不由得有些后悔了,要不是他惹师尊生气。说不定师尊还会来他这处,自然是不会让苍溟欺负他。
想到这里。
他心下又出了几分悔意,司空珩玉宠他的很。什么东西都往这里送,就算是天宗门上下,对宁书不满的人很多,但也没有人敢在明面上,说宁书的不是。
但是现在,他却被司空珩玉身边的一只妖兽如此欺辱。
宁书喉咙忍不住有点哽咽。
苍溟自然是察觉到了他的分神,捏着他的肉道:“你在想谁?”
他修为强大,身上的气息也是十分的侵人。宁书动了动嘴唇,不想他霸道至极,连自己想什么都要管。忍不住道:“我在想,师尊要是知道,定会把你关到禁地,百年都不许出来!”
宁书说的也是气话,他说完就后悔了。要是惹怒了苍溟,也不知道对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出来。
没想到苍溟神色淡漠,却也不计较他说的话语。只是道:“你今日一直都在想你的师尊?”
宁书微怔,他没说话。
他今日确实一直都在想司空珩玉。
但在苍溟口中说出来,心中却是一阵慌乱。宁书不由得镇定了几下心神,开口道:“师尊对我极好,他要是知道你的所作所为,肯定不会饶了你。”
苍溟不语,只是望着他。
那双浅淡的瞳眸,看不清里边的神色。
宁书被他看的心神慌乱,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他不敢动弹半分,生怕臀上碰到那处尴尬的地方。隐忍了好一会儿。
苍溟见自己确实将人欺负狠了,抬起手。揉了揉少年的脑袋,又过去亲了亲人唇。
这才将储物袋还了过去,眉眼似是雪山一般冰凉:“别忘了你说的话。”
“要是被我看见一次,我便将今晚的事再做一遍。”
宁书回神过来的时候,发现房中已经没有人的身影了。他抓着那已经有些揉皱的衣服,小脸气的发白。
他再也不想再见到苍溟这人了
在经历了那晚的事情,宁书心中忐忑。生怕苍溟夜晚又会过来,再加上司空珩玉生他的气。
宁书主动上去认好。
他一连去了好几日,师尊总算肯见他了。
只是宁书没有想到的是,他以为师尊的气要很久才消。但再次见到司空珩玉的时候,对方的态度便同以前那般。
他心下松了一口气,抿唇。到底是没有告状,把那晚发生的事情告诉司空珩玉。因为太难堪,也太难以启齿。
但是宁书修炼的心却是更浓烈了起来,他的修为还是太低了。这个世界弱肉强食,而师尊又不可能一直护着他
两年时间里,宁书一直都在刻苦的修炼的。说是刻苦,但其他人要是知道他怎么提升的修为,肯定会嫉妒的眼红。
别人的修炼,是极为严峻的。但是司空珩玉是谁,神无尊上会缺东西吗?
这天祈峰上,有灵气浓郁极为适合修炼的地方。在这里一日,更抵别人修士百日的修为。更别说司空珩玉那些天地财宝,更是不吝啬的给了自己的徒弟。
宁书突破筑基中期的时候,司空珩玉特意去了一趟南海冰川,为他取了万年雪莲。
天宗门上下谁不知晓。
嫉妒宁书,嫉妒的背后不知道有多酸。
但是宁书并不知道掀起的波澜,他如今修为已经突破到筑基中期。仅仅花了两年的时间,跟司空珩玉那些天地财宝脱不了干系。
神无尊上对他太好了,好到宁书有时候都忘了自己是在做任务,在攻略司空珩玉的好感。
而这两年里,司空珩玉对他的好感,竟然高达百分之八十。
别说是零零,就连宁书自己都很吃惊。毕竟对方修炼的是无情道,他竟才用了三年的时间,就拿到了这么多的好感。
宁书自认为自己不算是天才,顶多是比其他人资质好一些。而司空珩玉十八岁便是金丹,怎么可能会因为他这些资质的缘故,才另眼相看。
想不出个所以然,宁书索性放到脑后。
他如今也知道了师尊送他的这把剑,也是极好的法宝制成的。
宁书心中都不由得有些出神发虚。
他记得,在原著中。司空珩玉对女主都没有这么上心,就算他们相识百年,司空珩玉也没有亲自去替流雪萤采摘万年雪莲。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察觉到一道不陌生的气息,宁书连忙回神。随即抬眸看去。
司空珩玉一身雪衣,那张天人之姿的脸俊美至极。浅淡的瞳眸望了过来:“在想什么?”
宁书连忙道:“弟子在想什么时候能突破到筑基后期。”
“筑基中期,如今你的修为,比起其他同龄弟子来说,已经是极为出挑了。”司空珩玉的目光放在少年身上,如今对方又长了两岁,那张脸已经彻底长开。俊秀又漂亮,身子也长了一些,唯独那双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澄澈湿软。
“弟子还想再努力一些。”
宁书想了想道。
他不想以后面对想苍溟那样的事情,没有反抗的能力。不止是苍溟,要是遇到了危险,只有修为强大,才能保住性命。
司空珩玉不语,只是抬手,摸了摸少年的脑袋。
目光落到他修长又细腻的脖颈上,良久,才稍稍转开。
宁书并没有注意到师尊的视线,他现在已经有些习惯司空珩玉亲昵的举动。甚至有时候,对方会将他抱入怀中,又会去摸他的软肉。
起初他确实十分的不习惯,但又想到这是司空珩玉同他极为亲昵的证明,后来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宁书将那把灵剑放下,他闭关了两年。屋子里跟之前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他刚要歇息下,就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气息还十分的熟悉。
宁书忍不住走了出去,打开门:“师”
但是对面站着的人,却是让他神情僵住。随即面色也变得疏离了起来,缓缓开口道:“苍溟,你来我这里做什么?难道你又要对我做出那样的事吗?”
站着对面的正是苍溟,他俊美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冷然。闻言,微顿道:“我对你做了什么?”
宁书忍不住露出一点怒气:“你又要装傻,两年前,你在这屋中百般侮辱我”他胸膛起伏:“逼迫我,你如今又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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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溟不语,只是周身的气息就像是凝固住的冰一样。他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少年,然后伸出手抓住他道:“究竟做了什么?”
宁书没说话,他气得浑身都有些发抖了起来。然后苍白的脸,甩开对方:“你不要再装傻了!你将我抱起来,又亲我摸我”
少年说到这,只觉得羞耻。脸颊都出了艳丽的绯红,那双眼眸微微气得湿润。
随即又有些冷静下来:“苍溟,我念你救过我的性命。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也不会告诉师尊。从今往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苍溟站在原地,被甩开的那只手带着一点震麻。少年显然是真的动怒了,看着他那双眼睛都充满着一点冷淡跟失望。
他神色也越发的冰冷起来:“那不是我。”
宁书不知道他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肯承认。微微闭上眼睛,又不想再计较太多,只是道:“不管是不是,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了。”
苍溟神情冰冷,他可不愿意一而再再而三的背锅。虽说司空珩玉也是他,但他只是被抽离出来的一部分情丝,只能算的上市对方身体里的一份。
但想到他都没有占过什么便宜,倒是给司空珩玉这个伪君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背锅。
什么好处都让这位神尊给占了。
他却落不着一点好处,就连那剑穗也被抢了去。
苍溟思及此处,张了张口道:“我说过,那是我,也不是我,你为何不信我?”
宁书大脑也有些静了下来,他抿唇:“你想同我双修。”
苍溟微顿了顿道:“那晚是我不对,可之后的事情,并不是我做的。”他浅淡的瞳眸露出一个略微醋意的情绪:“对方只是用了我的身份跟样子。”
宁书怎么可能只会听他的一面之词:“你昨晚还强迫我做了青楼女子对魔修之事。”
苍溟:“”
他修长的手稍稍握紧:“青楼?”
宁书道:“若是他人假扮你,怎么可能会对那件事知根知底?”他又不是傻子。
苍溟不语,良久才道:“因为只要他想,我的记忆就能被共享。”但是司空珩玉的记忆,他却没有办法共享,因为他不是主体。
虽不甘心,但确实如此。
宁书有点茫然地看了过去,听不懂对方说的话语。
苍溟盯着他的脸道:“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为什么会被关起来吗?”他停下,随即淡淡地道:“因为我只是司空珩玉的一点情丝,他把我关起来,已经有两百年了。”
“两百年前,他渡雷劫。险些走火入魔,不得已,把那根情丝抽了出来。但是又无法藏起来,于是便有了我。”
“在秘境的时候,不是我救的你。逼迫你的也不是我”
至于是谁,他说的已经很清楚了。
宁书大概也明白,他微微睁大了眼眸,露出一副不可置信震惊错愕的模样。
苍溟见状,出声道:“我早就提醒过你了。”他说:“司空珩玉是个伪君子,是你不信。”
宁书打断了他的话语:“我凭什么要信你说的话?”
他内心十分的混乱,第一时间竟然是不信大过于震惊。他想到了师尊那冰冷无情的模样,又对他极好。
宁书就算是一只狼,也被养熟了。
恰恰相反,苍溟在青楼就对他说出那样的话。第二次又动手动脚,还想同他双修。宁书怎么可能会第一时间去相信对方的一面之词,他心中充满疑点。
甚至觉得这是苍溟的嫁祸。
是了,苍溟一向对师尊态度冷淡,甚至是不满。可能就是因为记恨他将自己关在禁地里,宁书想到这,语气也变得警惕了起来:“师尊对我那么好,你以为这样,就能挑拨离间了吗?”
苍溟心中极为气闷,
但他那张俊美的脸却是没什么表情,只是低声道:“我为何要骗你,秘境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根本不清楚,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也一概不知。”
“难道你就不觉得,司空珩玉平日里,对你有些好过头了?”
宁书听了他的话,心下一滞。
但是很快,他就回神,他怎么能质疑自己的师尊,师尊修炼的是无情道。堂堂的神无尊上,要什么有什么,更何况,自己是对方的徒弟。
司空珩玉怎么可能会
宁书抬起眼眸,眉眼冷凝道:“你走吧,我不信你。若你再出声污蔑我师尊,我就要不客气了。”
苍溟不语,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离开前留下了一句话:“你不信也好,但司空珩玉要是没有私心,他那样一个无情冷欲之人,再怎么对自己的徒弟好,也不可能好到不正常的地步。”
那日苍溟的话语,在宁书心下留下了不小的痕迹。
他心神微定,师尊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
宁书要是真的怀疑,那他就枉费司空珩玉对他的那片好了。
“今日为何心不在焉。”一道声音传来。
宁书回神,收起剑。随即,抿唇低声道:“弟子知错。”
穿着雪衣的男子走了过来,他踏着足步。却像是踏着虚空而来,周身的气场极为强大。司空珩玉的修为极为高,至今谁都不知道,他到底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层次。
宁书只察觉到一股霜雪的冷冽气息靠近而来。
随即他微怔。
司空珩玉垂眸,替少年擦拭了一下面上的冷汗,冷淡道:“心中有事干扰?”
宁书神情有些恍惚,他下意识地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同师尊是不是有些太过亲近了?这些动作在以往似乎都十分的寻常,但是现在看来,却是多了几分不同意味。
少年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尊敬地说:“并无,师尊,弟子有些累了。”
司空珩玉不语,只是站在原地,望着徒弟。
宁书却是对上那双浅淡的瞳眸,心下不由得微紧。随即移开视线,却看见了一样东西,他瞳眸微微紧缩起。
那是一个红色的剑穗。
此时别在了神尊的腰间,并不显眼。
然而少年像是眼睛被烫到了一样,快速的收回目光。然后喉咙发紧,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只觉得此时的心里一团糟。
那个剑穗,他记得当初苍溟讨要的时候,便给了对方。
怎么会在师尊的手上?
宁书心中十分的疑惑,随即又被他给否定了。这样的剑穗太普通了,并不能说明什么。
但是他此时却是无法面对司空珩玉,只能勉强把思绪给收了几分,低声道:“师尊,弟子就先告退了。明日”他犹豫了几分道:“明日弟子会按时挥剑三千,师尊不在身边,弟子也不会偷懒。”
司空珩玉神情看不出什么,漠然道:“你这是要为师今后也不用来了?”
宁书动了动嘴唇道:“弟子只是觉得,师尊把时间花在弟子身上,实属浪费。”他心下有几分灰败的感觉,嘴上说着相信。
但心底,到底还是出现了一分怀疑。
所以才会不安,才会胆怯。
司空珩玉足足望了他有一刻钟,然后冷淡地转身道:“为师知道了,你不喜为师处处指道,我心中也能谅解。既然你不喜,那我今后也不会再打扰。”
在对方转身离开后,宁书心下又涌出了一股后悔的情感。
他瞬间变得沮丧迷惘了起来、。
司空珩玉是神尊,天宗门所有人都要让着他。就连魔修,听了他的名讳,都要忌讳。而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做出那等事情的人?
宁书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更何况,司空珩玉还对他那么好。
他不由得心中有一分内疚,明日还是好好找师尊道个歉。
想通了的宁书内心也有了几分轻松。
只是没过一会儿,宁书就收到了周无常的邀请。想来,两人已经两年没有见了,宁书匆忙收拾了一下着装,便去见了周无常。
周无常无不羡慕地说:“你的修为升的好快,这么快就到了筑基中期,才两年时间,现在你的名声,都已经传到宗门外了。”
宁书闻言,心下有一分心虚。
他抿了一下嘴唇,还是实话实话道:“都是师尊的功劳罢了。”
周无常不以为意道:“要是没有天赋跟资质,再好的材宝也无用。”他又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眼少年,如今对方挺拔而俊秀,眼睛清澈而干净。
气质出尘,脸蛋也越发的秀气好看了。
周无常说不出这种气质是什么,他就算是见到门内的师妹都没有这种感觉。但却是觉得,眼前的宁师叔,很需要惹人疼爱?
他连忙收敛了一下自己走神的心思,出声道:“对了你这么久肯定没有见到流师妹了吧,要不要去见见她?”
宁书迟疑了下,摇摇头道:“不了我不想引起旁人的误会。”
他脸色苍白,气色看上去有些不太对劲。
周无常看出来,不由得询问了几句。
宁书摇头。
周无常又想起了当年他们下山,跟在一起的苍溟,又问起对方的去处。
宁书脸色微变,有点冷硬道:“我不知。”
周无常道:“神尊还真是懒得起名字,这妖兽的名字同他金丹时期的道号一样,也叫苍溟。”
伪君子高冷师尊x呆萌小徒弟23
宁书听的一阵大脑嗡呜声。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微震,嘴唇动了动,询问道:“你说什么?”
周无常见少年看着自己,看上去似乎有些僵硬。以为他是被惊到了,又将刚才的话语说了一遍道:“那妖兽同神尊金丹期的道号一样,那会儿神尊换作苍溟真人。这妖兽的名字,同神尊一模一样。”
宁书沉默了下,内心却是混乱如麻。
周无常看出少年的心不在焉,有点奇怪地道:“你怎么了?”
他摇摇头,握紧了手道:“我有事,先回去了。”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宁书心想。
也许师尊当年也是十分宠爱苍溟,所以才会给他取了一个这样的名字。只是想是这样想的,内心却是传来了不安跟忐忑。
一闭上眼睛,宁书脑海里就是秘境的时候还有那晚他坐在人身上
被对方欺着吻。
宁书睁开眼睛,不愿意去想。师尊为何要冒充苍溟的身份对他那般?
没有道理。
他按住心神,喃喃自语道:“师尊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图什么呢?
宁书总归是不信的,他不信司空珩玉会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情。
只是内心深处的那一点,终归还是动摇了。
少年之所以坚守,也不过是因为司空珩玉对他的好罢了。
然而偏偏有人不愿意让他这样安生下去,苍溟不到子时的时候。又过来了一遍,他道:“我今日看见你回来了,为何心不在焉?”
那语气淡淡,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
宁书微微皱眉,抿唇道:“跟你无关,我不是说了,让你别过来找我了吗?”
苍溟沉默了好一会儿道:“很快,我就要回到本体了。”
宁书抬眸,忍不住看了过去。
对方也在望着他,那双浅淡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然后又继续道:“你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是苍溟吗?”他淡淡地说着,又继续补了上去:“因为这是他金丹时期的道号。”
少年的脸上却是没有一点讶异,只是紧紧地盯着他,然后抿唇:“那又如何?”
苍溟一看,就知道少年果然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他踏着夜色而来,然后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
宁书颇有些警惕地盯着人。
然后往后退了一小步。
苍溟见状,神色不免有一分寞落。
宁书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柔软了一下。他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没有再继续往后退去停留在原地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苍溟说:“你不是一直都不信司空珩玉是个伪君子吗?”他顿了下,继续道:“我有个法子,能让他沉不住气,只需要你配合一下便够了。”
宁书听到这句话,那椭圆的眼眸望了过来,似乎有点迷惘。
下一刻。
冰冷的气息靠了过来,苍溟将少年按在门上,低下头去。他有点温软的唇舌,一下子就啜在了那细腻柔软的脖颈上。
然后留下一个湿软的亲吻。
宁书微微睁大了眼眸,下一刻。只觉得脸皮发烫,受到惊吓地将人给推开。
但是苍溟却是按住了他的手,低哑着声音道:“若是留不下痕迹,他就不会”剩下的话语没有道出口中,因为他又再次低下头,吻住了少年的脖颈。
明明都是同一个人,但苍溟从来都没有对少年做出这样的举动过。
他那日看到对方脖子上,有一道道暧昧的痕迹。心中说是没有嫉妒,那是不可能的。明明司空珩玉比他要意识的晚,为什么却是如此。
对方横竖不过,是一个披着皮的伪君子。
偏偏少年还被那面皮给骗了。
苍溟的气息不由得微沉。
宁书只觉得对方埋首在自己的脖子间,做了那晚一模一样的事情他气得简直要浑身发抖,亏他内心还产生了动摇。
但是现在。
他将人一把推开,冷声道:“苍溟,这就是你所说的办法吗?”
宁书只觉得一阵羞耻,他脸色微微发白,那粘腻的感觉还残留在脖子上。他心中一片颤栗,又觉得像是过了电一样,浑身发麻。
苍溟见到少年这么抗拒自己,也没有露出什么失望的神色。
因为他知道,一旦事情败露。
少年心中的信仰就会崩塌,司空珩玉面临的,恐怕比他还要更加的惨。
于是苍溟便不再纠缠,只是道:“很快你就知道了,你心中的那位师尊,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无情无欲,高高在上。”
宁书根本没有把苍溟的话语放在心上,他内心生出几分愧疚。
他刚才是真的心生动摇了。
但是很快就被苍溟的动作给惊到了。
宁书动摇的心,就立马不再摇摆。苍溟所说的那些话,他如今是一句话也不会信了。只是他抬起手,看到了脖子上的那些痕迹。
嘴唇微动了一下,沐浴的时候,用力地在脖间擦了一下。
直到把那个地方给擦红了,宁书才停下手来
宁书没有忘记,他对师尊的所作所为。对方内心对他一定很失望,怀着内疚的心理。
他一大早,便去求见了师尊。
但是司空珩玉并没有见他。
宁书有些茫然,他知道自己的话。让师尊心中很失望,但是他也没有气馁。完成了每日的挥剑后,又去了师尊的住处。
他看到了给师尊的花,一如既往的摆在房间内的榻旁,再然后就是窗户。
少年眺望了一会儿,收回视线。
司空珩玉要是不见他,那么他就一直在这里等下去。
大约过了一两个时辰。
宁书还是笔直的站在那。
“进来。”
一道淡凉的声音传了过来,是在师尊的住处里发出来的。宁书闻言,心中微动,立马起身,走了过去。他抬起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司空珩玉站在不远处:“找我何事?”
宁书低头道:“师尊,弟子是来请罪的。弟子辜负了师尊的期望,还请师尊不要生气。”他有点忐忑,又低声道:“师尊,你生气了吗?”
司空珩玉不语。
宁书也不敢抬起头来,只是他却是感觉到了寒冷的气息靠了过来,他有点恍惚,随即,微蹙了一下眉头。
为什么苍溟跟师尊身上的气息很像?
少年的心里不由得打突了下,随即转移心神。集中注意力,便听到上方传来一句:“你何错之有?”
宁书抿唇,以为司空珩玉是气极了。对他如今十分的失望,声音越发的低:“弟子不应该对师尊有所怀疑”
司空珩玉淡淡地道:“怀疑什么?”
宁书微怔,他动了动嘴唇。却是无从下口,难道他要将苍溟对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再嫁祸给师尊的都说出来吗?
未免有些太过羞耻
宁书不由得面红耳赤,他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
司空珩玉的气息一瞬间发生了变化,周围的空气变得冷凝。神尊的声音,也非常的冰冷:“你抬起头来。”
少年微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没待他看去,那修为的恐怖威压,却是带着一层罡气的杀意。
让宁书有些喘不过气来。
一只手,将他的脸给抬起来。入目的就是司空珩玉那张天人之姿的脸,俊美无俦。那浅淡的瞳眸,此时正盯着他的脖子看。
里边却半点温度也没有,只有无尽的冷,无穷的杀意。
“谁做的?”
只是三个字,就仿佛天祈峰都受起了影响。一瞬间变得万寂无声,宁书的脑子有一瞬间懵住了。但是他很快就被神无尊上此时的模样给吓住了。
宁书心中发紧。
在他的眼中,司空珩玉还没有这么生气过。
司空珩玉盯着少年脖子上的暧昧,里边的杀意又翻腾覆涌了一遍,他压下那些情绪,淡着声音,却像是踏碎了虚空一样,强压从四方各处而来:“为师问你,究竟是谁干的?”
宁书只觉得自己的下巴被对方捏的有些难受。
他微微喘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只是觉得这样的神无尊上无比的陌生,少年张了张口,清秀好看的脸上,却是带着一点迷茫。
然而落在司空珩玉的眼中,却是加重了他眼底的风暴。
要是天宗门的真人长老们在,早就被吓得魂不守舍了。就算是几百年前,魔族特意斩杀那么所修士,挑衅司空珩玉,他都没有这么发怒过。
宁书只觉得喘不过气来,他本就是筑基中期的修为。司空珩玉如今的修为,他哪里抵抗的住。、
一张脸立马变得煞白:“师尊我疼”
司空珩玉身上的气息收敛了大半,只是他盯着少年那脖颈上的痕迹。却是眼中情绪翻涌,下一刻,他微微弯腰。将少年给抱了起来。
宁书回神的时候,他便被神无尊上抱入怀中。
对方修长的手指,朝着他的脖颈摸来。带着一点头皮发麻的触觉,像是要把这些痕迹都给擦掉。
少年的脑子有些发懵。
司空珩玉却是低下头,那双眼睛看着他,淡声:“苍溟?你让他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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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眼中只有司空珩玉的怒。即便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可那浅淡的瞳眸,却是透着浓厚的修为威压。
他动了动嘴唇。
心中有些慌乱又有点惊惧,又自顾自地找了借口。师尊之所以这么生气,肯定是因为他代表的是天祈峰的颜面,任谁看到自己的徒弟被一只妖兽欺辱,都会勃然大怒罢了。
司空珩玉见少年不说话,捏着他下巴的手又用了几分力,语气淡淡道:“为何不说话?那便是真的了?”
宁书抿唇:“师尊我”
“为何不躲开?”神尊打断了他的话语,欺身上来。那股霜雪冷冽的气息更为靠近,让少年那娇嫩的皮肤,都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
宁书下意识地瑟缩了下,司空珩玉伸出的手,覆在被苍溟吻过的位置上。然后用指腹摩挲着,眼眸微垂,语气冷然地又问了一遍:“为何不躲?”
他下意识地想解释,但很快注意到,两人的姿势跟距离,都不是普通的师生徒才有的亲昵。
宁书大脑猛然像是被什么给触碰了一下,一片空白。
司空珩玉的眼眸在那淡淡红痕的印记上跃过,然后出声道:“看来是我错了。”
少年回神,还没来得及说话。唇舌便被掠夺,眼前无情无欲的师尊,此时正压在他的身上,俯身而下,然后抬着他的后脑,竟是将唇覆了过来。
霸道的掠夺,包括身上的气息。
熟悉的似曾相识。
宁书抓着神尊雪衣的手,猛然收紧。
司空珩玉欺进少年的唇舌,又将他口中扫荡一边。舔砥他的舌苔,那冷冽的气息,还带着一股冷香的味道。
而宁书只能死死地抓着神无尊上的衣衫,任由着被他掠夺。
宁书神色怔怔。
是了,难怪他总觉得为什么苍溟总是跟师尊有种说不出来的相似。他们身上的气息,都出乎意料的相同。为什么苍溟之前身上的温度是有些灼热的,而在秘境里,苍溟的体温却是有些凉。
因为,在秘境里,同他一起泄了元阳的,不是苍溟,而是司空珩玉。
那天晚上的人,也是自己的师尊。
宁书整个人都傻了,他就像是一个娃娃,一动也不会动的再那里,任由着他的师尊摆弄。
可笑苍溟之前说的,他一个字都不信。
他还骂苍溟对师尊居心叵测,在离间他们师徒之间的感情。
但是宁书很快想到,苍溟只不过也是司空珩玉罢了。他们两个都是同一个人,他这么一想,胸膛微微起伏,但是唇舌却是被人给搅弄着。
少年的眼角慢慢地变得湿润了起来,想躲开,但是却毫无办法。
直到少年眼眸湿润,眼角发红的时候。
身上的人,才肯放过他。
宁书被放开后,胸膛起伏了几下,他张了张口,有点哑声,也有点茫然:“师尊?”
司空珩玉就那么看着他,那双浅淡的瞳眸一如既往的冷淡无欲。
但是如今,宁书却是明白了。
那不是无情,也不是无欲。神无尊上在看着他的时候,眼中是有欲念的。只是以往的他,太过信任,才没有发觉,亦没有看出来。
他下意识地抓紧了身边的东西,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好像在抵抗什么,同时,胸膛里的那颗心,也剧烈跳动了起来。
少年被吻过的唇,都变得无比的嫣红。
司空珩玉看了好一会儿,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随即出声道:“师尊可是把你弄的疼了?”
宁书只觉得像是被什么给噎到了一样,他睫毛动了动,他还在期盼,期盼对方会开口解释些什么。但是现在,却是完全的破灭了。
他们的师徒之情,早就发生了变化。
“让师尊看看。”见少年不说话,司空珩玉眉头微皱,然后上前,那只手捏了过来。
宁书被他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一些。
司空珩玉看见少年的动作,神色收敛了几分,却又淡淡道:“为师不是说过了,让你离他远一些?”
宁书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苍溟。
但是他现在只想询问一个真相,他张了张口,沉默了一瞬,询问:“苍溟说,他是师尊抽出来的情丝,也是师尊的一部分,是真的吗?”
司空珩玉皱眉,随即淡声道:“确实如此。”
宁书见他连否认都没有,心口也渐渐的变凉了。他所想的那些事情,全部都是真的,没有什么误会,也没有什么隐衷,全都是真的
也就是说,司空珩玉对他做的那些事情,也全部是真的?
宁书从来没有这么憋闷过。
他为自己的元阳丢失,而感到愧疚不已,还怕师尊责怪自己。
却没有想到,司空珩玉早就知道了,还在陪他演了一场戏。
“你在怪为师?”
司空珩玉是何人,他垂着眼眸,喉咙微动。摸了摸少年的脖颈,低声道:“秘境之事,是我做的不妥了些,那时候只是一个意外为师不想让你有任何意外”
宁书看了过去,露出一个略微迷惑的神情。
司空珩玉又道:“以后离苍溟远一些。”他道:“师尊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他虽是我一根情丝,但也有我控制不住的时候。”
宁书的神情慢慢从迷惑变成了怔愣:“师尊你为何要对我做出那种事?”他犹豫了一下,觉得有些羞耻,还是没法说出那天晚上的事情。
实在是有点难以启齿。
司空珩玉不语,只是望了他好一会儿,才道:“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为师心悦于你。”
宁书心中起初只是有点不解,但亲耳听到的时候。内心还是很震惊,师尊心悦于他?
可是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也不是女主更何况,他还是男子
可这个世界不是言情世界吗?
他脑子卡壳了好一会儿:“可是我们是师徒”
司空珩玉虽面色不显,但那双浅淡的眼眸却是微微软和。然后伸出手,摸了摸少年的脑袋,动作十分亲昵:“你我虽是师徒,但我对你并未是简单的师徒之情。我心悦于你,自是把你当做道侣来看待的。”
宁书说不出话了。
他从未想过,要做司空珩玉的道侣
但是对方说心悦于他,宁书整个人都透着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如果这个人是他人,比如周无常,他肯定是没有这么纠结的,偏偏这个人是他的师尊,还是待他极好的师尊。
而且还是神无尊上。
宁书脑子一团乱,他迟疑了一下道:“师尊我”
司空珩玉却并未让他把剩下的话语说完,而是道:“师尊不逼你,给你一个时间好好考虑。”
“待你好好考虑,再给我一个答复也不迟。”
宁书还没说的话,就这么被压了下去,他没说话。司空珩玉陪他坐了好一会儿,才离去
虽说是给他时间考虑,但司空珩玉这几日,却是没有给宁书独自考虑的机会。他每日都会来,还让宁书在他的住处。
看上去虽仙风道骨,无欲冰冷。
实际上,骨子里却是强势的很。
宁书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仿佛空气都无孔不入。偏偏师尊还无微不至,对他极好。
他实在说不出什么狠话出来。
宁书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他低下头。将司空珩玉带来的那晚白玉雪乳汤喝的一干二净,师尊对他是极好的,就连手上这碗东西,都是修真界难求的好东西。
只对筑基期的修士有用。
有些人有幸得到了,只会在筑基前,才会喝上那么一碗,以确保进阶的稳固。但是却是被他的师尊,当水一样的拿来给他滋养身体。
宁书已经数不清司空珩玉对他有多好了,从吃的用的,穿的。就连他里边的那件千年冰丝衣,当初周无常知道的时候,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这件衣服修真界,恐怕也没有第二件。
见少年一饮而尽,司空珩玉抬手,亲昵的将他唇边的水渍细细的擦去。
宁书却是有几分不自在地别开了脸,出声道:“师尊,我可以回去了吗?”
司空珩玉淡淡道:“苍溟最近不听话,从我这跑了。你若是回去,万一又要被他欺了怎么办?”
话语里,却是没有半点要放少年走的意思。
宁书没说话,但是心里却是在想。苍溟那天对他所做的事情,他那时很生气,如今想起来,只不过是为了为了试探罢了。
他又怎么会怪对方?
想起来,虽然都是同一个人。但比起司空珩玉所做的,苍溟那些并不算什么。
反倒是师尊所说的。
难道秘境,跟那晚将他压在身下吻的,不正是司空珩玉本人吗?
宁书心中有些烦闷。
他忍不住询问道:“那师尊什么时候,才会放我回去?”
司空珩玉握着碗的手微微一收:“书儿,你很想从师尊这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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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书摇摇头,咬唇:“师尊,我只是心中很乱”
司空珩玉眼眸微闪,随即淡淡道:“若你嫌师尊逼的太急,那今后我们便不谈此事。”他眼眸微微柔和下来道:“顺其自然罢。”
少年微微睁大了眼眸,似乎是不敢想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宁书的心跳了几下,确实有点不可置信。但紧接着,他的内心像是松了一口气。就仿佛是一只失去庇护的鹌鹑,现在猛然看到了一块大石头,肯定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躲着的。
司空珩玉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神色淡淡。高高在上,如同冰雪一般霜冷,但是落在少年身上的浅淡瞳眸,却是带着不同寻常的情愫:“你若觉得不自在,那我们便像往常那样相处。”
宁书抿唇,却不得不说。对方说的话,让他放下了心中满身的戒备。
他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收紧手指道:“多谢师尊。”
在宁书的心中,他要是同司空珩玉的师徒关系回到原来的位置。那是再好不过的,但是他渐渐察觉到了几分不对。
司空珩玉的确不再提起那件事情。
可他们之间彼此的相处却是
“为师看看。”冰冷的气息靠了过来,司空珩玉就站在他身旁。抬起手,身子贴了过来:“若是敌人从背面而来,你的剑法很容易便被击溃。”
靠的太近了
宁书甚至能察觉到那宽广的胸膛,还有结实的触觉。师尊的手指修长而冰凉,覆在他的手上,引起一点鸡皮疙瘩。
然而神尊的鼻息,也同寻常人一样,是温热的。
少年有些许的不自在,可司空珩玉坦坦荡荡。以师尊的名义,在教他的剑法。他要是躲了,岂不是很打对方的脸。
将少年的手给握好。
神尊的目光落在那楚楚一握的纤腰上,少年耳垂白皙。尤其是那截白皙的脖颈,细腻雪白,甚至能看到耳朵处细小的绒毛。
他喉结微微滚动道:“先休息吧。”
宁书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便被男人拉了过去。司空珩玉揽着他的腰,眼眸微垂道:“你如今还没辟谷,可是饭菜不合胃口了?”
“又瘦了一些。”
虽纤细柔韧,但肉多一些,总是抱着比较舒服。
宁书回神,察觉到师尊在摸他的腰。顿时脸色涨红,呐呐道:“并无,弟子一日三餐,都没有落下。”
“那便是修炼太辛苦了?”
那只大手捏了捏他的腰,随即看了过来。浅淡的瞳眸有种说不出的清冷之意,却又带着神祗般的高贵。
宁书微顿,嘴唇微动了动。
他的身体被男人桎梏着,动也动不了。可司空珩玉确实只是出于师徒之间的关心。他只能按捺下那股羞耻之心,摇了摇头。
“弟子并不觉得辛苦。”
司空珩玉不语,只是将少年抱在腿上。随即伸出手,握了握他的腰:“为师觉得瘦了些,脸也有些瘦了。”
宁书微微睁大了眼眸。
对方不是说过只是同以往一样,以师徒的身份相处吗?
他胸膛上下起伏了下,咬唇道:“师尊,你,.放我下来。”
他动了动,想下去。
但是司空珩玉却是不许,只是道:“你一定要跟师尊撇的如此干净吗?”
宁书不说话,他抓着男子的雪衣,神色怔怔。
可是正常的师徒,会是这样的相处吗?
之前司空珩玉对他也是如此,他那时候只觉得有些亲密。但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如今知道了对方抱有什么心思后,怎么可能会若无其事。
司空珩玉望着少年神色有些迷茫无措,喉咙微动。
他想摸摸乖徒的脸,又想亲亲他。
可是如此这般,定会把人吓得面容失色。只好压下这些心思,又摸了摸少年的腰道:“看来还是要补补身子,若是外人看见了,还以为我司空珩玉虐徒。”
宁书根本不知道他后面说了什么,他坐在男子的怀中。坐立不安,可又不能下去。
心中有些委屈,又觉得有点恼。
司空珩玉到底是没有把人给逗急了,过了好一会儿,把身上的人放下去,低声道:“为师在一月后,可是要好好检查的。”
宁书没说话。
他只觉得被司空珩玉碰过的地方,像是火烧一样起来。
他急需要见到除了对方以外的人,谁都可以
宁书不管不顾的出了天祈峰,他已经无暇去理会司空珩玉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他走了好一会儿,听到那些弟子在说神无尊上。
“神尊对拧师叔可真好。”
“是啊,我要是能有木灵根,也好了。”
“宁书这是哪里修来的八辈子福气。”
“啧啧,如今宁师叔也是筑基中期的人了,修为可涨的真快,我们没有神尊做师傅,自然是比不上的。”
宁书听着这些话语,竟觉得他们说的也没有错。
他如今的修为,很大一半都是靠着师尊的功劳。反倒是他每日辛苦的修炼,其实并没有那么厉害。
“宁师叔是什么人,岂容你们编排,你们要是羡慕!也去求神尊收你们为徒啊!”一道娇俏的女声响起。
那几个弟子有些慌乱,随即道:“流师妹,你这话说的可有些太冤枉我们了。”
“就是,要是没有宁师叔,说不定成为神尊徒弟的,就是师妹你了。”
“我已经有师傅了!神尊要收谁为徒是他的事!你们要是再说宁师叔坏话,休怪我不客气!”少女娇嫩的声音哼了一声。
宁书微愣,只觉得这声音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
还没等他细想,被便一道娇喝声打断:“谁在那里,出来!”
宁书连忙走了出去,少女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立马立在原地,眼睛也不眨一下地道:“宁师叔”
他看到少女的那张脸,也露出了吃惊的神情。
那漂亮秀丽的容貌,正是流雪萤。
流雪萤似乎也没有想到会是宁书,刚才娇蛮的模样一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耳垂都红了起来:“宁师叔,怎么会是你?”
宁书连忙开口解释:“我刚好路过,并没有故意偷听你们说话。”
流雪萤道:“宁师叔你也听到他们说的话了?他们都是心生嫉妒,你不必放在心上。”
宁书点了点头,随即有些感慨。他没有想到,两年前,那个有些内向羞怯的女主,如今已经变得落落大方了起来,而且有种说不出的灵动。
流雪萤看了他一眼,道:“恭喜宁师叔如今已经是筑基中期修为了。”
她的语气带着一点羞涩之意。
但是宁书却没有听出来,他点了点头。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之前闭关的太急了些,所以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
好在流雪萤并未介意这些,他们找了个地方,又细细地说了这两年发生的事情。
宁书却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心下微紧。
他有点慌张地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流师妹,我先回去了。”
宁书不知不觉,竟然同她聊了两个时辰。要是被师尊发现了,他定会不高兴的
他还记得司空珩玉是怎么对他说的。
流雪萤倒是有些恋恋不舍,她脸颊带着一点粉道:“宁师叔,你明日还会来吗?”
宁书微愣,张了张口道:“我要练剑。”
流雪萤看上去有些失望,但她还是道:“那等宁师叔有空了,再来,对了,我也可以问问师傅,能不能去天祈峰看看你!”
宁书心下一惊,他还没来得及拒绝,流雪萤便已经催促他回去了。
他动了动嘴唇,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可能对方说的只是客套话罢了。
宁书心想。
他发现自己已经离开天祈峰五个时辰了,于是连忙回去。只是宁书也没有想到,司空珩玉竟会特意在那里等他。
宁书不由得一震:“师尊”
司空珩玉不语,只是望着他。
宁书内心有些不安,但他还是道:“我今日出去了一趟,去找周师侄了。”
司空珩玉却是道:“你最不惯的,便是撒谎。”
少年抿唇,眼眸有些惶然起来。
“过来。”司空珩玉朝他招了招手。
宁书望着他脸上的神情,那双浅淡的瞳眸一如既往的不知喜怒。他心下忐忑,犹豫了一下,便走了过去。司空珩玉要是罚他,那便罚吧。
“为师跟你说的,你都忘了?”
司空珩玉抬手,摸了过来。
语气淡淡道。
宁书瑟缩了下,他到底还是不习惯师尊太过冰凉的手。每次他都会有些避开,但总归是没用罢了。
司空珩玉摸着他的脸,低声道:“师尊不是让你离她远一些吗?你怎么又同她见面了?”
穿着一身雪衣的神尊高高在上,垂眸而下,顿了顿道:“还是说,你真的对那流雪萤,产生了什么男女之情?”
宁书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
他张了张口道:“弟子只是同她说了一些话。”
司空珩玉浅淡的瞳眸微垂,轻轻地道:“只是说话,便说了两个时辰?”
宁书猛然抬起头来。
一双椭圆的眼眸满是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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