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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 连理纠缠度华年,比翼盘旋迎新……


    叫李青壑所扮, 只一点与书中非人的存在相似。


    贪得无厌。


    可他也是好命,不论怎么索求,他的妻子都愿意给他, 惯得他愈加无法无天。


    “青壑。”严问晴唤他搬书。


    李青壑将一摞旧书放到院子里, 凑在严问晴身边道:“晴娘, 这个称呼好生疏啊。”


    严问晴睨他眼:“我不唤你壑郎, 你想要我如何称呼你?”


    李青壑思索的时候瞟看严问晴, 严问晴就知道他没憋好屁,果然,犹豫一会儿后, 他道:“亲亲相公。”


    严问晴只给了他一个字。


    “滚。”


    可惜晚间还是叫这厮得逞, 他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上不下地吊着要晴娘这般唤他, 最后晴娘如他所愿, 将“相公”二字唤得像破口大骂。


    声音被碾碎在烛花噼啪作响中。


    其实白日在书房他也没闲着。


    严问晴使人将旧书摆好,见李青壑进书房迟迟未出,唤了两声也不应,遂往书房去寻, 刚转过书架,就被那混蛋拦腰抱住, 抵着书架细细亲吻。


    斜光入户,穿不过层层书影,只露出零星一点金光, 在严问晴眉梢鬓角打转。


    李青壑贴上去,追逐着仿佛从晴娘肌理中浸润出的辉光。


    严问晴呜咽一声,盖因太过熟悉,她如同一汪暖融融的春水倒在他的臂弯中。


    蹙眉落泪, 啼妆婉转,如何叫人自持?


    李青壑抵着她的额头,呼出的热气伴随着压低的哼声落在她的唇瓣,拽住晴娘的手不放。


    “别在这里乱来!”严问晴急了些,手头用了劲。


    “我没……嗯……”


    李青壑神情一空,随后立马埋进严问晴颈侧,紧紧抱住她,闷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严问晴早已习惯他干完坏事就撒娇的惺惺作态。


    所幸隔着衣物,手上只是沾了些潮气。


    她正要推开李青壑,又被他反身抱到柜子上坐定,严问晴自上而下俯视着李青壑,对他想做什么心知肚明。


    “我瞧瞧晴娘脚踝肿了没。”


    他昨晚一直扣着严问晴脚踝不放,清洗的时候严问晴发现脚踝处红了一圈,掌印清晰可见。


    但此时此刻,他绝对不是想看脚踝。


    严问晴一脚蹬在他的肩膀:“你且安心,没叫你的驴货撞肿。”


    李青壑愣了下,继而红着脸摩挲严问晴的脚踝,嘴巴胡言乱语道:“晴娘不要讳疾忌医,昨夜分明肿得厉害,艳红的,半天合……”


    严问晴立马打断他:“想吃就吃!”


    李青壑欢天喜地应了声,不再多言。


    这张颠三倒四的破嘴只有这种时候才叫人感慨总算有点用处。


    不过到底是白日里胡来,院子里还有一群晒书的仆从,虽说离得远,几乎听不见什么动静,严问晴犹心生紧张,踢着李青壑的肩催促:“快点!”


    李青壑感受到她的不安。


    他分明已经知道如何将牙齿收好,这时却坏心眼地叼住软红玉,拿犬齿轻研。


    严问晴猝不及防,喉中发出那种细细的、像哭一样的声音,她恼怒地捏住李青壑的脸颊:“不许咬!”


    “嗯嗯。”李青壑舔了舔湿润的嘴唇。


    严问晴又说了什么,语句黏在口中,被哽咽声搅碎,什么都听不清。


    李青壑也含糊地应了几声。


    由着他一通胡闹,及至日光渐斜,严问晴拾回些许理智,往后挪了挪,踩着李青壑的膝滑到他怀中,揽着他的脖颈指使:“回房去,一会儿要收书,别在这儿。”


    李青壑应了声,解开外衣披到晴娘身上,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往屋里去。


    严问晴抵着他的心口默默蜷缩。


    裙子沾着水迹,她面颊也是热得通红,实在不好见人,左右李青壑没脸没皮,且让他丢人现眼去。


    万幸这小子懂点分寸,避人回到屋里。


    连折返回去关门的耐心也没有,跨过门槛便反踢门扉阖上,一点教养都不讲究。


    严问晴轻轻一挣,披着李青壑的外衣赤脚踩在地毯。


    方才失神,不知这混蛋什么时候把她鞋袜脱了,刚刚着急回来,有李青壑代步,他的外衣又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严问晴才没计较这些。


    现在关上门可以算账了。


    只是这账算着算着,又纠缠在一块理不清楚。


    李青壑手揽住晴娘的腿窝,将她压在云母屏风前亲吻,一抬眼,瞧见佳人倩影模模糊糊印在屏风上,恍惚间与梦境中的某一瞬重叠。


    ……原来他很早以前……


    ……就想这么做了。


    严问晴急忙压住嗓子里溢出的惊呼,攀着李青壑的肩头颤声道:“混、混蛋!”


    他怎么突然疯狗似的起劲?


    严问晴吃太饱,撑得不想动弹,倒不必她开口,李青壑已经熟稔消灭屋里一切奇怪的痕迹,为她擦拭干净,没多会儿端着净水与温粥奉到晴娘面前,哄她真正吃点东西。


    及至夜深人静。


    李青壑还惦记着白日里的笑言,装得楚楚可怜:“晴娘,求你叫声亲亲相公与我听听吧。”


    严问晴咬牙不语。


    李青壑磨磨蹭蹭的,接着哀哀戚戚道:“晴娘、好晴娘,你唤我一声亲亲相公嘛,求你了。”


    只是他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行径,绷不住露出一抹恶劣的笑。


    严问晴深吸几口气,终于受不了如此小人行径,恼道:“相公!亲!亲!相公!快点!”


    李青壑高高兴兴应下,埋首细啄樱唇,将她口中的香津与低喘吃得干干净净。


    第二日,严问晴不仅开始锻炼身体,并着凝春寻几本新的画册,要详解女子在上的那种,供她仔细研习,以免重蹈覆辙。


    没道理叫混小子用这招屡试不爽。


    这招不好使后,李青壑又央着晴娘陪他练字,因是正经事,严问晴一时不察,再次中他的圈套。


    其实也难说是不是故意踩圈的。


    毕竟刚进书房李青壑便令其余人尽数退下,哪个好人家练字的时候要屏退所有仆从?


    严问晴看破却不吭声。


    李青壑字写得烂,但是劲儿够大,持笔下落时入木三分,墨水洇染得到处都是,洁白的宣纸被他揉得皱皱巴巴,实在无礼。


    天气渐冷,你来我往的小把戏少了许多。


    冷了就不爱动弹,有时二人依偎着闲聊便能度过一个下午。


    李家的生意在严问晴的打理下稳中有进,孟蝶的掌柜当久后,渐有些威严,她存了银钱,在县城购置住处,底气也足许多,回一趟老家后,再不需要严问晴派人贴身保护她。


    她管着参茸行,与时常采药来售的王禄交情渐深,知道王禄母亲生病,赌鬼父亲在海寇破城那天慌不择路不慎摔死,对她多有照拂。


    后来索性请示严问晴后,将王禄招揽过来。


    二人联手把参茸行办好,进项远超其它商铺。


    户自矜、李二叔、高县令等人,各有各的罪行,自领罪受罚。


    虽经历一场劫难,安平县百姓亦如生命强劲的野草,永远昂扬奋力的生活,照旧红红火火置办即将到来的新年。


    及至年前,薛春鹤邀严问晴见面。


    邀约的拜匣大大方方摆在李青壑面前,显然是不想他误会,薛春鹤自就任安平县,得知严问晴已婚后,除了海寇入侵的危机,几乎从未与严问晴交往过,避嫌到每一处细节。


    他此次邀约,是因年后薛春鹤可能会调任京兆。


    在太子力排众议的鼎力支持下,原本要外派三五年的薛春鹤因护城有功,明年便可归京。


    京城自然更能令他施展才华实现抱负。


    他却在这时候约严问晴见一面。


    明明心里已经清楚某件事绝无可能,但还是不曾完全放下。


    虽然知道晴娘答应邀约是想与薛春鹤彻底了断,李青壑还是一个劲冒着酸泡泡,当晚可劲的折腾晴娘,试图耗干她的力气,让她明儿不得不爽约。


    严问晴笑盈盈全盘收下。


    她摩挲着李青壑发烫的耳根,抬起下颌示意他:“咬这里。”


    李青壑顿了顿。


    虽然抱着晴娘不放,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在显眼的地方留下痕迹。


    李青壑突然有点想哭。


    太丢人了。


    他埋头叼起晴娘颈间软肉,温热的泪珠顺着她纤细的脖颈滚落。


    晴娘是他的。


    李青壑想:这辈子谁也别想从我手中抢走晴娘。


    翌日严问晴并未刻意遮挡。


    至室内解下斗篷后,颈侧的咬痕清晰可见,陪着晴娘过来的李青壑羞赧地摸了摸鼻子,严问晴倒是面不改色。


    她与薛春鹤客套几句后,单刀直入:“我知你是为我而来,也知道你心中一直装着黎民百姓,如今我已有更好的归宿,你该继续你的行程了。”


    薛春鹤的目光从她颈间咬痕上扫过。


    他长叹一声,笑道:“你我也相识多年,亲如兄妹,日后若有所需,任凭差遣。”


    守在旁边的李青壑瞟了眼他。


    心道:受晴娘差遣还轮不着你。


    爆竹声中,年关将至。


    屋里燃着暖烘烘的炭盆,李青壑跑进来,迅速将身后的风雪关在门外,随后把刚摘的梅花放到桌上,自往炭盆处烤热了手才去牵晴娘。


    “这枝梅花好不好看?”他笑眼弯弯,“咱们成婚那会儿,我给你摘过一枝梅花,你可还记得?那时候开春了,梅花开得不好,还是现在的梅花好看!”


    严问晴也想起那晚对李青壑的戏弄。


    他是赢是输,永远都只在严问晴一念之间。


    夫妻正说着话,外边亮起烟花绚烂。


    那是李家出资在城中九宝塔放给全城百姓喜贺新年的烟花。


    李青壑见晴娘往外看,立马为她披上斗篷,俯身道:“外头雪深,我背你出去瞧烟花,小心鞋子浸湿了寒气入体。”


    严问晴欣然靠着他的宽厚许多的肩膀。


    李青壑背着晴娘一口气跑到视野最好的地方,周围已然聚集不少观赏烟花的百姓。


    他气喘吁吁地笑着。


    伏在他后背的严问晴感受到鲜活的心跳。


    “李青壑。”严问晴突然开口。


    “嗯?”


    她道:“我嫁给你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并不喜欢你。”


    李青壑恼道:“你特意叫我声就为了说这个啊。”


    “那我也不喜欢你。”


    严问晴笑问:“真的吗?”


    “……”李青壑只沉默两息,就败下阵来,“假的。”


    “你只要说声喜欢我,天上的星星我都摘下来给你。”


    “那好,你给我摘颗星星吧。”


    李青壑嚷嚷:“晴娘,我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别想骗我给你当牛做马。”


    严问晴歪头纳闷:“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在做驴,驮着我最心爱的宝贝,哼哼哼。”


    严问晴被他逗笑了。


    第二波烟花次第在头顶炸开,热闹喧嚣的声音环绕在他们左右,一时间除了贴合的心跳,什么都听不清。


    严问晴轻声道:“我喜欢你。”


    李青壑大喊:“什么?”


    严问晴跟他那般大喊:“你是大笨蛋!”


    这回李青壑听清了:“晴娘你可不要趁着吵闹偷偷骂我,我耳朵可灵了!”


    严问晴大笑起来。


    她的少年已经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


    严问晴陪着李青壑度过他这一岁的光阴,仿佛也为自己最无趣昏暗的少年时光补足了光彩——


    作者有话说:上章被关小黑屋,有一千字左右修改,凌晨看过的宝子可以重新看一下上章后半段


    正文完结啦!


    接下去还有几个IF线的番外以及幻想、现代番外~感谢大家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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