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已通关】
【评级:SSS+】
【帝王逝世的白月光已通关】
【评级:SSS+】
【过气偶像已通关】
【评级:SSS+】
【遗忘症小世子已通关】
【评级:SSS+】
【积分攒够, 自动兑换重生大礼包中……兑换成功。搜寻宿主原世界坐标中……搜寻成功。修补宿主躯体中……修复成功。灵魂投放中……投放成功——】
【恭贺宿主圆满回家,祝您生活愉快。】
……
伫立在市中心的一栋高楼大厦,大约二十几层, 一扇仍亮着微光的窗户里,将镜头拉近, 唯一一个电脑光还在闪烁的工位上, 趴睡在桌面的身影,在屏幕右下角倒计时翻到零的一刻, 忽然幽幽坐起。
悯希脸色惨白如霜,眼睛花了几秒才从涣散转为聚集。
脑中那一声祝贺好像才刚刚消去, 悯希抬手,摸了摸心口,又望向桌上的日期——足足好几个世界过去,恍如隔世,可一睁眼,现世却仍在为他驻留。
现在的日期和时间,和他猝死的那一天,是一样的。
悯希,viki知名公司的竞技类游戏策划员工, 在某天夜里, 因连续几天加班而心跳过快一命呜呼,原本他的结局应该是第二天一早, 被同事发现冰凉的尸体, 接着送往太平间,从此与世长辞。
但这古怪的系统出现后,将他的命运更改,悯希感知到彻底停跳的心脏在缓慢复苏, 恢复了供血。
悯希眨了眨眼睛,拿起边上的手机,立刻站起来往外走。
公司内已经空空如也,昏暗一片,人影寥寥,只剩几个保安在拿着手电筒到处巡逻检查设备,悯希照常和他们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踏出电梯,急匆匆往医院赶。
他很想快点见到自己的妹妹,毕竟他其实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这样的人,会更加珍惜、也更加向往所剩不多的亲人。
离医院越近,悯希越是近乡情怯,手都变得冰冰凉凉,直到他站在病房门外,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口,看到病床上睡容甜美的妹妹,一注强心针才扎进胸口,让他确认周遭一人一物一草一木都是真实的。
旁边传来一声温和询问:“您好,是要看望里面的病人吗?”
悯希看向一边的护士,是个熟面孔,之前来送粥的时候,打过几次交道,他抿起微白的唇角,摇摇头:“只是下班后来看看,这就回了,不用叫她。”
从医院离开,悯希回到家中。
当初为通勤便利,悯希选了一套离公司最近的房子,这房子租金不算太贵,相对的,也比较小,是个简单的二居室,另一居是他给妹妹留的,只是后面这里面也一直空着。
打开灯,悯希在箱子里拿出一包方便面,拆开进厨房随便煮了煮吃,就应付过去了晚饭和宵夜。
他只开了一盏小台灯,窗外成水马龙,川流不息,地板上的水光银鱼似的时不时窜过,悯希洗干净碗就去洗澡刷牙换睡衣,当躺在床上的时候,悯希翻来覆去了两回,才突然睁开眼睛。
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点寂寞。
明明重生是一件高兴的事,明明也见到了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妹妹,虽然生活简单又平凡,可以前也不一直是这样过的?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去过一次游戏厅,领略过温情、热闹和庇护他的强大力量,就变得这么依依不舍?太不应该,太孩子气了。
悯希谴责自己,强行按捺下那些情绪,他闭眼睡着了。
第二天依旧在滴滴滴的闹钟声中苏醒,悯希穿好衣服去挤早高峰地铁,提前半小时来到公司,继续赶一个游戏福利策划的进度。
中午去楼下食堂吃饭,吃完回工位上小眯一阵,下午接着工作,晚上没通知要加班,就买些粥点和包子,赶去医院和妹妹一起吃,两人吃完,悯希就收拾好垃圾,回家睡觉,第二天日升再去上班。
这就是悯希的日常,每天都是这样过的。
一日一日过去。
似水流年。
悯希在给医院里的妹妹过完生日后,距离猝死那天已经过去两月左右。
直至今,悯希才彻底确定,自己的生活回到了原先轨迹。
那段难得又新奇的经历,不会再有了,他只是去戏楼听了一首曲,曲终人散,檀香也已燃完只剩灰烬,不该再贪恋不属于自己的。
悯希在工位上揉了揉眼睛,侧过头,看落地窗外的日落和人潮涨退,他很喜欢下班时候的这点烟火气,会让他心脏很充实,静静看了一阵,他起身下班。
除去一开始的不太习惯,一天天过去,悯希基本没再想起过之前在位面里认识的人,他们应该如今生活很美满,自己也应该朝前看。
直到那天,麻烦事找上门。
悯希在公司是很低调内向的人,不太爱说话,因此也没有至交好友,每天上下班都是独行,但他能力优秀,业绩基本每月都是领头羊,加上他的外貌实在……怎么说呢,惊艳到让人有施虐欲。
悯希有个同事叫蒋驰,这蒋驰倒也是个小富二代,来这公司单纯是为追悯希的,他每天送玫瑰送各种示爱,在悯希面前装得风度翩翩,张弛有度,还总不经意地来个小炫富,开着他的豪车在公司门口招摇过市。
悯希是个很正经的人,他对别人不来电,就会直接拒绝,蒋驰每次邀请他去哪里玩,他都义正言辞说自己很忙,抽不出时间,还屡次强调自己不会喜欢对方。
拒绝得非常彻底且不留情面,但因为工作原因,怕有事需要沟通,所以悯希一直没有删除蒋驰的微信。
这就给蒋驰可趁之机了,这富二代每天晚上发尽骚扰信息,悯希统统都没理,直到那晚悯希看到蒋驰的消息弹出来,“这个方案你看还行吗……”。
他以为是工作,点进去,才发现后半句跟着的是“哈哈把你骗进来了吧,今天一直在看你的腿,有人说过你的腿很长吗,感觉如果穿上丝袜,蹭起来会爽飞”。
悯希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单位,当着几百号同事和领导的面,甩了蒋驰一巴掌。啪的一声,响彻天花板。
蒋驰惊了,他是个要面子的人,大庭广众被这么羞辱,他再喜欢悯希的脸,也忍不住怒火丛生。
求爱不得转为恨,蒋驰记恨上了悯希,他家中有点背景,家里人和公司领导层也都交好,更别说公司里还有一大堆想巴结他的人。
层层面面,各方打点,最后悯希在公司成为众矢之的,总有几个恶臭男凑在一起,故意用诡异的眼神盯着他,再嬉笑着窃窃私语。
悯希并不在乎这些,可他忍受不了毫无差池的工作,被领导恶意贬低、打回。
“这做的什么东西?狗屁不是,回去重新做!”
悯希红着眼睛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眼眶蓄满水滴,脑袋在怒火燃烧之下,蓦然委屈地想道:如果他们在的话,一定不会让自己遭遇这些委……
悯希忽然一怔。
谁在的话?
脑中这一思绪,插曲一般飞快掠过,过后就毫无踪影。
悯希势力单薄,自然不能和蒋驰硬碰硬,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忍气吞声,等蒋驰气头过了,对他腻歪了,厌烦了,他的生活就能重新变得宁静。
可蒋驰什么时候才能气头过去呢?
悯希不知道。被领导刁难、被同事阴阳怪气的日子一过就是两天,这第三天,悯希连进门的脚步都不由变得畏怯。
他在门口深呼吸两三次,才推开门,走向工位——刚走两步,悯希就蹙起眉头——不太对,那些人今天怎么没冷嘲热讽地说一句:“哟,这不贞男烈女的表率吗?”
悯希悄无声息坐到工位上,蜷起手指,正要打开电脑,却觉气氛实在古怪,忍不住回头一看。
这一看,悯希就犹如惊雷劈过,从头到脚一寸寸僵住。
viki策划部是公司的主力军,被拨用的工作场地也十分宽广,员工和员工之间的工位是隔着一条小道的,此刻,悯希看到相近有三条小道的地方,正站着约莫十几道身影。
不怪乎所有人都在屡屡往过瞧,目露惊态,实在是那些人过于耀眼,如霜华雪降照耀全堂,各有风姿。
其中正有一人,正懒洋洋地坐在这几天频频让他做噩梦的蒋驰身上,挥着右拳,锄地似的,笑盈盈地不停往蒋驰青紫的脸上砸:“爽不爽?爽不爽?嗯?”
蒋驰不断发出气若游丝的谩骂,却连一次回击都做不到,那些拳头比雨点还迅疾,还猛烈,每每都往人命门上砸,蒋驰几乎感觉自己魂魄出窍,一只脚在灵堂撩了撩。
任何一个健全人都禁不住如此残暴的殴打,更别提蒋驰已经在这地上生生挨了半个多小时的拳打脚踢,他流着鼻血,眼神涣散着,神思马上就要滑进昏迷之时。
身上之人做了一个举动,硬是将他从生死关中,惊悚地拉了回来。
谢恺封抽出蒋驰口袋里的手机,随手往他脸上一照,面容识别后解锁,点进照相机,然后弯着唇角,扯起他的裤腰,就是一声清脆的咔嚓。
蒋驰垂死病中惊坐起,怒骂道:“你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给我删掉。”
谢恺封一拳就把他砸回了地上。
左手做着惨无人道的事,右手却高高抬着,嘻嘻笑着道:“不是爱晚上骚扰人吗,不如把你的这根烂东西群发给你的家属朋友怎么样,哎呀你急什么,这么‘宏伟’,应该让所有人都看看呀哈哈哈。我有这种大宝贝,我立刻昭告天下,谁还藏着掖着呀……嗯,让我看看,勾住‘傻逼家人’、勾住‘白痴同事’、勾住‘脑瘫朋友’……群发!”
蒋驰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我要杀了你!你是谁,你们到底是谁?你们来干嘛的?”
谢恺封动作突然一停,连带他身边漠然站立的那些人,也向他投去诡异的目光:“我们来……干嘛的?你猜猜看呀。”
……
【叮咚,您的系统已上线。】
听到这一熟悉的机械音时,悯希瞬间睁大眼睛。
【别慌张,你没出任何意外,是我们这里出了意外。】
悯希仍盯着那边让他身体震动的人影,回话也讷讷的:【什么意外?】
【你去过的位面,里面的主角都看到或知道了你的穿越,他们并不相信留在身边的还是原来的‘悯希’,或者并不相信你是真实死亡。只是不相信还好说,可这些天龙人还实施了行动,催眠位面的,就花钱创立科研团队,逮着我当初劈开的时空裂缝研究,帝王位面的,就开星舰对着时空裂缝轰,世子位面的,则问遍五湖四海的名人异士……总之,他们的执念太强,长此以往下去,时空裂缝必然会被他们发现,届时,世界会乱套。】
悯希完全呆住了:【所以呢?】
【所以我为了原本位面的平和,综合考虑过后,决定将他们都投放过来到你这边。其实一月前就投放过来了,只不过有些人不太了解你的世界,例如纪照英他们,就需要在我的能量球里学习现代社会的背景和道德观、法律、电子设备的应用等等。】
说到这里,系统平静无波的声音中,陡然出现一种甩开了麻烦的轻松:【他们已经学有所成,现在就全都交给你了。祝您生活愉快——系统已下线。】
悯希人都傻了,万万没想到系统就这样甩手不干:【系统?系统?】
没人回。
而他没空再纠结这个。
那边的蒋驰疯了,嘴中乌七八糟骂得很难听:“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畜生,你爹妈在猪圈里生你们出来的是不是?婊.子生的玩意儿,你们的爹当初就该把你们一泡弄在墙上!”
对于蒋驰的谩骂,那些人表现得很无所谓。
要么是傅文斐和乌庚行那样,心如止水、稳如入定,一副灵魂出窍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的模样,要么就是谢恺封和纪照英那样,笑嘻嘻地相视一看,嘻嘻哈哈嘲笑他就这语言水平。
蒋驰气得血都快吐出来。
他明明查过的,悯希就是个拖着一个拖油瓶过活的人,哪冒出这么些人,到处针对他!
总之,蒋驰没能激起他们一分一毫的情绪,直到有人怕事闹大,大着胆子喊道:“悯希,他们是你认识的人吧?还不快去管管!”
于是乎,悯希在工位上,瞬间被十几道炽热、饱满、病态、狂烈、诡异而不可言说的视线盯住了。
悯希不知怎么想的,嗖一下低头,埋进自己的双臂里。
半分钟过后,悯希幽幽从工位的栏杆上面冒出半边脸,一言不发地在边沿上偷窥起他们。
黎星灼大步走过去,一把将悯希从工位上抱起来,第一句话就是:“操,我还猜你是个大学生。没想到你还是个宝宝,就开始上班了?这工服穿得好那个……”
他上下一扫视,仿佛透过那层白衬衫和工牌,舔舐起了里面的皮肤似的:“性感。”
悯希:“……”
……
怕在公司继续丢人,悯希匆匆告假,准备带人回家。
以黎星灼打头,一个一个跟在悯希后面,离开了公司。但没等悯希带他们去自己家,慕仑就从中杀出,将悯希打横抱起,打车带到一个地方。
悯希从头到尾都是懵懵的,到后面,才逐渐反应过来,这车去往的是富人区的方向。
他忍不住回头,问道:“我们要去哪?”
谢恺封痴痴热热地望着他,手一直攥了又松,好像在被什么协议约束着,想抱悯希又不行:“回家啊,我们的家,我们在那买了房子。”
悯希震撼道:“买了,房子?你们才刚来,户口都没落吧,哪里来的钱买房子?”
不知谁发出一声笑。
慕仑咽了咽喉咙,咽下干渴,沙哑回他:“你的男人都这么强,白手起家还不容易?不用出面,在那系统的破能量球里就能赚钱,比如我,你这世界的系统和科技如此不堪一击,当当黑客,随便接几个单子,就能赚几千万。”
悯希:“……”
他臊得目光闪躲:“你们能不能别这样说话……”
慕仑目光黏着他的脸:“怎么说话?这不都是事实?”
悯希缩在中间,不肯再搭话。
他原以为,这些人突然来到他世界,总要磨合许久——当回到这些人口中的家后,悯希发现,他错了。错得离谱。
这些在原位面思念成狂的天龙人,为尽快见到他,在能量球里日日夜夜学习,到如今,他们早就变得比现代人还现代人,悯希一问,才知道,有人还当了CEO。
不知为什么,这些人对悯希,完全没有久别重逢的那种若无若无的暧昧和尴尬,当一进家门,悯希就被这些人颠在怀里,轮流抱起来。
将近一个多小时,他都在空中,被递来递去,被这个抱完,被那个抱,脚都没沾过地。
悯希头发都被抱得乱糟糟的,一身工服更是被搓揉得凌乱又让人口干舌燥,依稀之间,悯希还听见有人给他公司打电话说递交了辞职申请,不知道是谁,人太多了。
他伸出的想制止的手,还一下就被人抓过去,在指间亲吻起来。
到最后,分明什么过火的都没干,悯希跌在沙发上的时候,还是像个破布娃娃似的颤颤巍巍抖个不停。
这些人迅速辞去了悯希的工作,将悯希妹妹移去了更权威的医院,还从旁敲打起蒋驰的家业,逼得被家里人连踢带踹的蒋驰,亲自上门给悯希送果篮,脸色苍白地连声说抱歉。
自从那一张被谢恺封拍到的豆苗图,被发到社交圈子里后,蒋驰名声就败裂了,去到哪都有人窃窃私语,低声嘲弄。
而这几天,悯希一直都在家中,吃饭是被抱去吃的,刷牙也是被抱去刷的。
这些天龙人各有事业,却都做到了顶端,不需要出门亲自上班,于是每天都在家里和悯希厮混,他们不用悯希做什么。
光是听他说一句话。
就能弥补这么久的空白。
……
这天,悯希刚起床,就被人抱起来往更衣室走。
这段日子,悯希都习惯了,反正怎么抗拒都没用,干脆就顺势接受,谁想纪照英把他扒光了之后,竟然给他穿上了婚服。
这个人……还是死性不改!嘴上叫娘子,心里也一直惦记着要举办婚礼,祭告祖宗。
花烛噼里啪啦燃着光,一面铜镜里,映出一道静静坐在床边的身影,这身影凤冠霞帔,披戴朱红盖头,气质秀美惊心,引膏粱子弟竞相折腰。
他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坐姿端雅乖顺,可又无形透露出紧张。
到处都是红,红幔帐,红贴纸,红床褥。
放眼望去喜庆洋洋,却又暧昧无边,好像另一位主人公一到场,就会受场景所惑,立刻抛却那些繁文缛节,搂住新娘子的腰,就昏头地马上共度洞房花烛夜,奔赴云雨巫山,喜结连理,百年好合,缠缠绵绵。
房子是傅文斐买的,这别墅有十层,纪照英用了其中一层的一间房,布置了这间婚房,他们那边样式的婚房。
第一个进来的是纪照英。
他既当新郎,又当司仪,穿一身亮眼的新郎服,风采翩然地扶起悯希,而后与他站在一起。
一拜天地。
一鞠躬,敬苍天。
二鞠躬,敬黄土。
三鞠躬,敬天地。
二拜高堂。
一鞠躬,敬父母,
二鞠躬,谢父母。
三鞠躬,祝父母。
夫妻对拜。
纪照英拜完,走出去。
第二个进来的是傅文斐。
傅文斐拜完,第三个人再接替进来。
然后是第四个,第五个……
悯希一连拜了十四个人,真真是拜得头晕眼花,腰酸背痛,他也不知道抱着什么心理陪这些人玩过家家,拜完还不够,纪照英小孩子心性,拉着他在一张写着生死契阔、与子成说的纸上画押。
他押完,新娘那一栏里就孤零零的一个手印,夫君那一栏,却有十四个印。
悯希:“……”
这群人一定是在能量球里达成了什么协议,不管在什么上面,他们都维持着诡异的和平,你有,我也得有,他也得有。
不仅是成婚要每一个人都拜,就连那一方面——
这些人都有规划。为悯希的健康着想,他们每周只能有三个人上,上一天休息一天,而这个顺序,就由抓阉来决定了。
谢恺封抽中的顺序是第三个。
悯希刚送走前两个,刚休息两天,又迎来了谢恺封。
这个人非常变态,不是光在床上就行,他非得找刺激。
那天傍晚,轮到斐西诺做饭,他做完叫所有人去吃饭,悯希却不知去了哪里,斐西诺就一层一层找。
最后是在二楼的更衣间找到的。
斐西诺看见里面亮着灯,还有声音,就走过去:“悯希?你在里面?吃饭了。”
悯希刚在里面濆了一次,地板都是湿的,听见声音,浑身一抖,连忙调转方向探头应声道:“我在里面……我马上就下去。”
斐西诺原本嗯了一声就想转身走的,结果看到悯希脸蛋红扑扑的,很可爱,便忍不住上前去,想抱他一起走,结果刚走近一步,悯希就急切道:“别过来,我在换衣服呢!”
斐西诺“哈”了一声,匪夷所思反问道:“所以呢?”
悯希藏在帘子后面,身段下塌,双腿紧绷,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外面。
斐西诺连他的脚趾头都不知道含过多少回,见他这副忸怩之态,更是心头火起,没打商量,直接握住他的手腕往外拉。
斐西诺只用了两成的力气,但区区两成,都足以将悯希托起来转一个圈了。
没想到,这一拽,竟然没拽动,反而换来悯希一声悲泣似的低吟。
这么多人里,悯希最怕谢恺封。
一来,谢恺封这个人十分病态,说起爱语来得心应手,花样繁多,一句不重复,总弄得悯希羞臊不堪,肩头颤抖,二来,谢恺封不讲究疾缓轻慢,招招奔着怼死人的劲去,总是会让悯希死去活来好几回。
三来谢恺封的长势不伦不类,巨硕如菇伞,那伞盖如若怼进剑鞘最底部,卡在柔韧的壁面上,任悯希分泌多少软液,都让他滑不出去,会让悯希产生一种会和这个人生生世世只能连体行动的恐怖错觉,连吃饭,东西都会先流过伞盖,再进到胃里。
悯希稀里糊涂,都不知道在天马行空地想些什么,只如泣如咽道:“别,别拉了,我等下自己就出去……”
斐西诺哪肯听他的,他抓阉抓到最后一个,按一周三人的顺序,要一个多月才能轮到他,他要不取点肉沫,抱一抱亲一亲的,年纪轻轻就得因憋闷而死。
于是他非常不讲理地继续往外拉,对悯希的哀求充耳不闻、油盐不进,甚至还狐疑道:“你怎么一脸心虚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悯希耳朵嗡鸣,已经听不进去话,那头斐西诺在蛮横拉扯,那一头的丁卯死死卡住,且有越汹涌暴涨的姿势,悯希差点又干呕起来,他额头微微冒汗,正昏头脑胀,一滴调皮的水珠忽地从中间直坠而下,热腾腾砸到了地板上。
悯希瞳孔一缩,连忙夹紧,让它们只能沿着腿线静悄悄地流淌。
门外,斐西诺耐心耗尽,将悯希的两只手腕都一起攥住了,殊不知越是拔,越是会让他的妻子肝胆俱颤。
生拔是根本行不通的,悯希自己也在努力夹和缩,还哭唧唧产水,可就是无解,眼看斐西诺就要脸黑地一把撩开帘子,一股巨流忽而冲出,伴随着软液一起推起了伞盖。
“bo……”
斐西诺最后一下用劲,终于将悯希从帘子后面拉进了怀里,可惜那一声脱盖的声音也一并传进了斐西诺的耳朵里。
他脸登时一冷,就着悯希埋在他怀里的姿势,伸手攥住囤往外一掰,顺势向里一摸,摸到一手滑。
铁证在前,根本都不用再把帘子掀开,斐西诺怒不可遏,从更衣间随便拿了个毯子裹住悯希,就和谢恺封打了起来。
说好是说好,但他们绝对不能互相看见,平时只能当没这事发生,眼不见心不烦,可要真看到了厮混现场,不论谁来,都会疯。
可怜悯希脚还抖着,就得去两边拉架,说好话,最后被斐西诺骗得来了一次,才哄好人去吃饭。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悯希每天都很充实,很多事情干,这些人的到来,让他的生活翻天覆地,与从前大为不同。
以前的他,做什么都是一个人,买菜,做饭,坐地铁,去看妹妹,都是一个人。
现在,不管是买菜,做饭,坐地铁,去看妹妹,身边都至少有一个人,要么是他,要么是他,总之他们的宗旨就是他身边总要有一个人跟着。
与他们在别墅中待了一个多月,悯希觉得不能再这么无所事事下去,坚持要出去重新找工作,纪照英第一个不同意,闹了三天,可悯希不搭理他,还是去找了。
他的工作履历其实很厉害,入职过viki,在viki的业绩斐然,每一条都能让他直接跳到更好的平台,所以悯希的求职道路很顺畅,一周内就收到了入职通知。
由于新入职,悯希的时间自然就不如以前那样多,甚至每天都要将近九点多才能到家。
别墅里怨声载道,怒气冲天,如同锁了十几个冤魂厉鬼在里面,每日喧嚣嚎叫,悯希一开始还能压一压,说两句甜蜜话,减轻躁动。
后面,光凭甜蜜话已经不行了,悯希每天在工位上,就能收到一百多条表达不满的信息。
这个时候,悯希一般会先把他们拉进黑名单,下班后再放出来,回家轮流抱一抱就当哄。
这些天龙人也不是傻的,能力强,欲求大,一点蝇头小利根本无法满足,悯希越哄越吃力,越哄越力不从心,就在彻底要压不住板子的时候——
黎明降至。
中秋节马上到,悯希马上放假七天。
放假的当晚,是十四个人一起去接的,他们当天在市中心的摩天大楼里吃的饭,吃完回去就是无尽的不可描述。
悯希人都快散了架,终于在中秋节当天晚上,被这些人放了出来放风。
富人区一般没什么热闹的人气味儿,悯希又不喜欢太冷清,所以在当晚陪妹妹吃完月饼,见人睡着后,他们就开车陪悯希去了郊外。
这郊外并不是荒芜萧条,空无一人,是乌庚行在某薯上,刷到的地方,这里有一条河,河上有乌篷船,碎银似的月光在河面上静静流淌,还有路人放进去的大花灯。
悯希也放了一个,他双手捧住花灯,小心翼翼地放入河流中后,起身笑意微微地望着花灯,同其他几盏一起,顺着河流直下。
千万花灯,千万阖家欢乐,盈盈闪闪,于河中飘摇。
夜晚,起风了,傅文斐站在一旁,眉目沉静,刚握住悯希的手要放进自己的口袋,远处,忽然来了三两人,领头人拿着话筒,另外两人分别拿着摄像机和一沓纸。
这是一队广播台的人,专门采访人,用以弘扬中秋习俗的,他们已经在这采访了好些人,本来想去别处的,奈何突然看见悯希几人。
这些人的相貌已经头等夺目,悯希却更胜十筹,领头人神不知鬼不觉,就自己迈动起脚步走过来:“您好,请问有空接受采访吗?”
这领头人问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傅文斐紧握住悯希的手,以及守候在悯希身后的十几人。
傅文斐知道,现如今虽不像幽靖二十几年那样,闻男风色变,却也没宽容到大赦天下,只是他面容仍平静淡然,紧握着悯希不放。
摄像头忠实地记录着这一边。
悯希欣然应允了。
领头人连忙拿过几个玫瑰月饼给他:“这是礼物,愿君心怀明月,岁岁皆圆。”
悯希微笑说谢谢,把接来的月饼暂放在傅文斐的大衣口袋里,领头人按下心中的尖叫鸡冲动,将一张纸给他:“请您写下一则中秋祝贺,我们将会念给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
悯希捏住笔:“好啊。”
悯希把手从傅文斐手中抽了回来,领头人清晰看到傅文斐手中一空后,有意无意瞪了自己一眼,与此同时,悯希后面的十几人见这有异状,纷纷逼近,呈守护者姿态。
其中有人见摄像机对着悯希拍,还想发难,悯希回头警告了一句,那人才没好气地咬了口悯希的脸蛋,站到一边去玩手机。
领头人快要压不住心中的尖叫鸡了,身后同事用摄像机怼了下他,他才发现悯希已经写完了,忙收敛起神情,问道:“您都写了什么呢?”
圆月高升,河流边人声嘈杂,悯希没太听清,巧笑嫣然地弯着唇“嗯?”了一声。
身旁有一堆小朋友追逐打闹着跑过去。
领头人便顶着喧闹,扯着嗓子,又尽量保持着优雅地又问了一遍。
悯希笑了一声,似乎是觉得他的模样有点好笑,领头人正要不太好意思地搔搔头,又见那群人中有人在瞪视自己,忙肃正表情,挥了挥手,让身后的摄像机跟进、放大拍。
这个时候,万花齐放,河中灯光璀璨,正是花好月圆时——
在一群小朋友们的嬉笑,和河边万千家人朋友共同赏月的背景下,悯希将纸翻过去,对向摄像头。
于道各努力,千里自同风。
祝贺大家。
欢喜。再欢喜。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终于完结啦,挨个抱抱亲亲嘬嘬,我嘬嘬嘬![亲亲][亲亲][亲亲]
接下来的番外安排是文案上剩下的三个设定:老实学霸beta,恐怖游戏里的npc人妻,治愈系少校
这三个番外都很短,是三四章一个故事的睡前小饼干~
感谢宝子们的支持,这章会都发小红包滴
然后推推预收,下一本想写一个不太一样的受宝,期待有老婆溺爱qvq
《棺中美人》
解贺吟在家里地下室发现了一个棺材,里面躺着个美人。
族谱上没有记载关于这个人的任何资料,只有棺材右下角刻了两个字:郁清。
某天,外面毫无征兆下起了暴雨,室内昏暗,一声轻响过后,美人三千青丝垂地,光脚从棺材中走了出来。
他走到房里唯一的活人面前,冷淡吩咐:小辈,去备水,我要沐浴。
解贺吟:……
郁清皱起眉:还愣着做什么,还未到古稀,便听不懂人话了?
解贺吟:不是,我是在想,普通人见到鬼的第一反应是先尖叫还是先逃跑?
郁清:……
郁清是个思想迂腐的老古董,可他有张很好的脸,清冷如玉,谪仙之姿,难免让人生出些不该有的歹意。
他不喜与人交谈。
解贺吟偏要勾引他、玩弄他,看他隐忍难耐,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终于,郁清想逃了。
他偏过头,小心斟酌:“我与你商量件事……”
话音未落,他的手背被按在热雾蒸腾的浴镜上,解贺吟抬起美人汗湿的下巴:“想逃?别想了。”
1.注孤生古董鉴定师攻x淡定容易引起人施虐欲大美人鬼受
2.攻也不是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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